“遗爱啊,千万别跟永嘉公主比,你伤不起的.“武元庆拍着房遗爱的肩膀,一副悲天悯人.正在做大好事的样子.
“滚,神神叨叨的,看吧我家遗爱吓得.“房遗直没好气的拍掉武元庆的手说道.

“什么就把你家遗爱吓到了,就他那傻样还能让人给吓了?“武元庆指了指正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的房遗爱说.

“滚,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房遗直怒视武元庆,一副再胡说老子和你没完的样.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杜构笑着将两人拉扯开.

“就是,今天难得太子有空出来玩,你们俩可别打起来扫兴哈.“程处默粗声粗气的说.

“滚.“武元庆,房遗直异口同声骂道.

一帮子大男人真没什么好玩的,别说唐朝这时候了,就后世二十一世纪,过年放假,武元庆和好哥们们想找个玩的都找不下呢.

工作后的有一年春节,难得大家有时间还能聚齐,说是出去玩吧,结果开车围着热闹的很的广场饶了一圈又一圈也想不到到底去玩什么,唱歌,一群老爷们去没意思,看电影同样是如此.

去网吧玩,或者去游戏厅玩吧,都那么大年纪了也没那兴趣,尤其网吧,平日工作都是一天对着电脑,早厌烦了.

再然后就发现没了,可要带女朋友,带老婆吧,又觉得带上女人们太麻烦,不方便兄弟们说话,结果就是那一个下午他们就窝在车里听歌,扯淡度过的.

现在的武元庆他们也是这样,说是要玩,想了半天想不出有什么好玩的,房遗爱,杜荷不像他们岁数大,玩心还算重,提议说去喝酒听曲玩投壶吧.

可武元庆他们却没兴趣,尤其他们看穿了房遗爱,杜荷两个人的心思,喝酒,投壶是假,听曲,嫖妓才是真.

房遗直深受他老爹房玄龄的影响,方正的很,而且老娘是那么彪悍的女人,他爹房玄龄连小妾都没有,更别说上青楼玩女人了,房遗直耳濡目染,兼且被他老娘吓得有阴影,也是没有上青楼的习惯的.

房遗爱因为是老二,年纪比房遗直小不少,他老娘宠他,房玄龄碍于老婆虎威也不敢楞大骂管教,所以他倒是常去青楼,最主要是他没正妻,只有妾室,杜荷也会如此.

但武元庆,李承乾,程处默等人就不同了,都是成了亲的人,逛青楼胡闹玩耍没事,可睡姑娘就不太行了,家里边老婆孩子等着呢.

别以为古代男人上青楼就是常事,那都是普通人家,像勋贵门阀,除非是没有成亲的,或者成亲了老婆娘家不行的,不然像武元庆他们这样娶的老婆都是家世不凡的,上青楼那可是要思量思量再思量的.

最有枯想也想不出什么好玩的,干脆几个人溜溜达达先上街上遛着算了,没准逛着逛着就想起什么好玩的东西来了.

真是无聊闲的,几个大男人,还都是顶级勋贵子弟,还是朝中官员,其中还特么有太子,这样的阵容就那么前俩后三,一边逛着一边笑笑闹闹,在他们前后昨天是隐匿保护的侍卫.

出了武家所在的崇仁坊,他们先去的东市,但东市素雅的紧,这里要么是卖珠宝首饰丝绸锦缎这些贵重物品的,要么就是丝竹声声的青楼教坊.

转了几步他们就无聊的出来了,然后就沿着大街从东往西走,平康坊,务本坊,一坊一坊的往过走,长安城从东往西,从差不多十几里的路,几个人就这么溜溜达达的走完了,一直走到了距离程处默他家怀德里第也就是怀德坊不远处的西市.

进到西市,和东市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嘈杂到处是嘈杂声,各种南腔北调,激励瓦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有深眼窝高鼻梁黄头发的西域,以及大食波斯人,也有黑了吧唧戴着土了吧唧帽子的天竺那边的人,还有个字不高,皮肤黝黑,但又不是黑人那种黑的中南半岛那边的人.

东南亚都快被大唐海军还有勋贵商队私兵给占光了,不过对那里人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知道大唐了,了解还很深,尤其已经被大唐占领的那些地盘上的当地土著,有能力的不少都划着小破船来大唐发财了.

这时候的大唐长安西市,就跟后世那些国际化大都市,或者国际化港口城市一样,但凡和大唐有联系的国家,在西市你都能找到那里的人,以及那里的商品.

叫卖东西的人多,但有一个地方围挤的人更多,武元庆他们也看热闹的挤过去,听周围你一句我一句哄笑说话,综合了一下明白过来大家都看什么了.

原来前两天从天竺那边来了一个来了个婆罗门僧.别的僧人来了大唐都是很恭敬的,因为大唐强盛,周边国家的人来了大唐除了脑子不够用就没有不恭敬的.

但这婆罗门僧偏偏就是个刺头,狂的很,来了长安后就到处宣扬自己手里有一个非同一般的东西,是佛祖释迦摩尼的牙齿,是佛齿,至坚至硬,所击之处,无物可挡。

这种事情够脑子的都知道纯属扯淡,哪有硬到无物可挡的东西,佛齿,佛都没见过在哪儿,更何况是佛齿了.

而且这种事情试一试就试出来了,但人家说这是佛齿,但凡是稍微信佛的人就没人敢对这所谓佛齿不尊敬的.试,怎么试,真用东西和佛齿砸啊,万一那要真是佛齿,试的人不是就得罪佛祖了啊.

这人呀总会想的多,尤其是信徒,没一个说敢试的,有些人想试,可被那么多佛教信徒看着,总担心万一那所谓的佛齿真的那么硬,自己就要丢人了.

投鼠忌器.

还有个关键的是,那个婆罗门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然手拄着一根拐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盘腿悬浮于空中从日升到日落.

这下更是让那些信徒确信他的话,也让那些不相信的人心中自我怀疑,不确信起来.

连着几日一传十十传百,长安的男男女女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一时间西市婆罗门僧成了最热门话题,他每天悬浮的地方从早到晚都围着人山人海的人看新鲜.

“让一下,让一下.“就在武元庆他们刚刚挤到里边想看看婆罗门僧的庐山真面目时,人群外响起有人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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