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从皇宫里出来之后心情不佳,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皇兄和他之间就产生了隔阂,虽然皇兄嘴上不说但他知道皇兄是在意的,毕竟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觊觎。
为了保住这段兄弟情,更为了保证心上人的安危,他一直都一再忍耐,忍耐着不去看她关注她,如今已经过了半月,可他却度日如年。

心中的渴望一再升腾,他的自制力早已经溃不成军,若不是仅剩的理智压制着他,恐怕他早已失控,会做出不可弥补的事情。

今日他好容易得到机会前往皇宫,有机会和她说上两句话,却被突然回宫的皇兄逮到,以至于得了一番训斥,以至于心情不佳。

“王爷您可回来了,王妃那里出事了。”管家远远的站在门口,看到拓跋真的马车赶紧上前。

拓跋真闻言一喜,难道是孩子没了。那真是太好了。他并不喜欢那个孩子,现如今没了也是好事。

更何况……芳菲并不喜欢田雪兰的孩子,他自然更偏向于自己的心上人,除了芳菲没有任何女人配给他生下子嗣。

至于后代的问题,拓跋真表示他不在乎。若非必要,他不想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若真的必要的话,要个孩子还是很简单的,去母留子非常容易。

“发生了何事?”拓跋真眼睛一亮,察觉到自己的不对赶紧咳了一声道。

“王妃她病了。”这样的答案让拓跋真很不满意,他甩袖就要离开。哼,那女人病了关他何事?他又不是大夫。

“王爷,王妃得的是瘟疫。”管家拦住拓跋真的脚步,脸上夹杂着恐惧慌乱以及焦急。

拓跋真的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该死的!竟然是瘟疫这样的病。

“管家,迅速把王妃所住的雪园隔离,凡事在半月之内接触过王妃的丫鬟仆人监禁起来,消息绝对不可以走漏出去。你快去请大夫为府中之人查看,若有感染立刻监禁。”

拓跋真脑子转的飞快,这是让田雪兰消失的好机会,却也对安亲王府大大的不利,若是被人知道了不知会闹出怎样的风波。

几番权衡之下,拓跋真决定将这件事情压下,把田雪兰送到京城之外的庄子上,任她自生自灭。至于孩子,母体得了这样了不得的病症,肯定是活不成了,倒也省的他自己动手。

“管家,处理好之后把王妃送到京城之外的庄子上,对外就说王妃身子差需要静心养胎,不得泄露消息。”拓跋真一本正经的下命令,目前为止这是最为妥帖的法子。

“是,王爷。”管家躬身行礼,转身去处理。

田雪兰不知拓跋真的打算,但尚能猜测一二,得了这样的病她是铁定不能留在王府了,万一冲撞了王爷的小心肝可不好了。她一条贱命死不足惜,高芳菲可是金贵的很呢!

“主子,管家来了。”袭香推门而入,蒙面的纱巾依旧难以掩饰她脸上的苍白病色以及刺目红痕。

田雪兰咳了两声,苍白的脸颊上掺杂着红润,身材消瘦肚子硕大,虚弱道,“让他进来。”

管家进门之后目不斜视,双膝跪地背脊挺直,“主子……”

“拓跋真那边如何了?”田雪兰慢悠悠的坐直身子,眼底闪过狡黠。

“一切如主子所料。”管家一板一眼,说话字正腔圆,眼神晶亮。

田雪兰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事情果真是顺利,拓跋真对她厌恶至极,就算她为他“劝解”镇国公辞官,‘出卖’了自己的生父,他依旧对高芳菲旧情难忘,甚至更加讨厌她。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让她行事方便了许多。

“既然这样,管家你就把我和袭香‘赶出’王府吧!”田雪看话落就病歪歪的躺在软椅之上,哪还有刚才的半分精神。

管家依言应诺,站起身子,“是。”

不过半日,田雪看主仆就被‘赶出’了王府,包袱款款坐着马车离开京城。

对于这件事情,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心生同情,不过这都不是田雪兰关心的了,现如今的她已经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安心养胎,好不快活。

期间拓跋宏时常出现,陪她聊天下棋,和肚子里的孩子互动,似乎他才是田雪兰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一般,半点也不把自己当做外人。

田雪兰望着面前的俊美男子,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腹部,拓跋宏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她的身份是有夫之妇,拓跋宏严格来算也是自己的小叔,两人之间该是有些距离的。

“王爷……”生疏的称呼让拓跋宏神色僵硬,心生不好的预感,心情一瞬间跌落了谷底。

“我们之间是叔嫂关系,有些事情不需提醒你我心知肚明,希望你能明白。”尽管心中不愿说出那般绝情的话,可田雪兰依旧不想后患无穷。

“我明白了。”听田雪兰提到叔嫂关系,拓跋宏脸上的神色一黯,他是知道高芳菲和拓跋真那点子破事的,面前的女子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明明是大家闺秀身份高贵,却被丈夫抛弃嫌弃乃至于厌恶,都是因为拓跋真和高芳菲那不可言说的叔嫂关系。

雪兰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她对此很是避讳,他和雪兰也是叔嫂关系,这将是他和雪兰之间的最大阻碍。

突然之间发觉到了什么,拓跋宏悄悄攥紧拳头,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让人惊愕的决定。

“哎呀——”

拓跋宏刚想开口就听到田雪兰的痛呼声,扭头一看就发现她额头渗满了豆大的汗珠,贝齿紧咬下唇,不断痛呼脸色惨白。

“雪兰你没事吧?”拓跋宏此时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把田雪兰横抱起来。

“我……好像……要生了。”田雪兰断断续续的说着,接着又是一声痛呼。

“袭香——雪兰要生了。”拓跋宏抱着田雪兰走进实现准备好的产房,大声的嘶吼道。袭香听到这声音顿觉不妙,赶紧放下手中的药材拉着产婆进门。

被推出去的拓跋宏也没有生气,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雪兰满头汗水的痛苦模样,心里头乱糟糟的。

不知过了多久,孩童的啼哭声伴随着日光而来,拓跋宏只觉得神经一松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可他脸上的神情却无比愉悦。

“生了……生了……主子生了。”袭香的声音夹杂着无尽的欢喜,也让拓跋宏瞬间回神,三步并做两步冲进了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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