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羌人主将郭庆晨当然清楚姜素素的身份,要不然也不会对她如此客气,否则便会直接命人把她就地格杀。郭庆晨盯着姜素素沉声道:“姑娘!此乃战场,不是你的闺房之内!”
姜素素寒声道:“敢教训我?好大的狗胆!你可知道我是谁?”

郭庆晨眼中戾色一闪,“姑娘,不妨再靠近一些,本将可看的清楚。”

“好好看看姑奶奶的长相!”姜素素说着便向郭庆晨走去,一路羌兵竟是让开了一条道路,任由姜素素走过。武二则是一脸嘲讽的看着郭庆晨,似乎已经看到他认出自己主子的身份之后的卑躬屈膝。

而夏川则是眼睛一眯,感觉那郭庆晨态度有些不对,心中徒然升起强烈的担忧,对着已经快到郭庆晨身边的姜素素喊道:“不可!快些回来!”

“什么?”姜素素一回头,看到了一脸紧张的夏川,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但却不为所动:“我为何回去?我乃兵马大元帅姜岑。。。噗!!!”

姜素素体内血脉翻涌,急急吐了一大口鲜血,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只看见夏川几人惊怒的看着自己的身后,还没来得及回头,意识便已经模糊,栽倒在地。

竟是郭庆晨趁着姜素素回头看向夏川之时突然暴起,奋尽全力一掌拍在了姜素素的后心之上。这姜素素虽然年幼便开始学习骑马射箭,但却没有进入到武者行列,而这郭庆晨不知为何隐瞒了修为,直接是从众人所知的六品的实力,一下子窜到了八品!

这八品高手的全力一掌竟是没能要了姜素素的性命,仔细一看,这姜素素竟是穿着一件贴身软甲,帮他抵御下了很多力道。那郭庆晨眼色一狠,就要扑过来再补上一击。

而姜素素身边突然出现两道人影,其中一道人影快的几乎无法想象,就好似一阵风一般,穿过还没反应过来的一众羌兵,右手呈爪,一个黑虎掏心朝着郭庆晨打来。

“吟!!”“吼!!”

一声似龙吟非龙吟,似虎啸非虎啸之声,夹杂着虎啸山河、龙吟九天的气势骤然传出,那郭庆晨只感觉脑中天昏地暗电闪雷鸣,竟是脑袋被这一声虎啸龙吟震的瞬间短路,陷入空冥状态之中。

夏川含愤一击瞬间降临到郭庆晨的身上,直接崩坏了他身上的盔甲,直奔心脏而去,突然指尖触碰到一硬物,手指一发力,这硬物便被击碎,但此时郭庆晨已经是恢复了知觉,郭庆晨清醒之后,眼前便正是夏川的击碎他心口硬物之时,他浑身一冷,若是再有片刻,自己已经被此人掏心!

郭庆晨膝盖一抬,直接打在了夏川的胸口,虽然夏川急吐一口鲜血,但似乎没有一丝感觉一般,手指一抓,便陷进了郭庆晨的皮肤之下,刚要捏爆他心脏之时,那郭庆晨突然肘击向下,敲在了夏川的背上。

而夏川此时因为这一肘击,身体不稳,摔在了地上。

郭庆晨大口喘着粗气,惊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一阵后怕,若是没有这护心镜或是再晚那一丝时间,自己的心脏便被捏爆了。

“砰!!”郭庆晨双臂护胸,挡住了眼前的攻势,但他的身体也是踉跄的后腿,此时的他更加惊恐,指着眼前之人大叫道:“所有人给我拦住眼前之人!谁击杀此人我立他头功!”

却是已经倒下的夏川徒然起身,一拳打在了郭庆晨双臂之上,夏川抱着舍命杀人的意念把郭庆晨吓破了胆,急忙对手下命令道。一众羌兵被功力瞬间冲昏了头脑,也不管眼前是什么凶神恶煞,朝着夏川迎面扑来。

而在夏川身旁突然又到来一个身影,扛住了羌人的攻击。那身影爆喝一声:“夏川!带着我家主子快走!”

夏川艰难的站起身子,眼睛略过无数羌兵,冷冷的看着远处仍是一脸惊恐的郭庆晨,似乎在看着一具尸体,而他此时满是杀意,体内龙息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竟是由白色气息慢慢的变成了红色!

郭庆晨感受到夏川的目光忽然后背一凉,转头看着夏川阴冷的目光,竟是有种被死神盯上的感觉。但是那郭庆晨身体颤抖但却大笑道:“哈哈哈!任凭那小魔女嚣张跋扈,此时也已经被我杀了,你待如何?”

武二看见夏川双目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红色,紧盯着郭庆晨,好像不杀此人誓不罢休的样子,急急的道:“夏川!休要管他!带着我主快走!我主内有救命软甲,这一击定是没能要得主子的性命,寻一安全地方医治还有生机!”

夏川一听姜素素还有生机,顿时从心中杀意之中回过神来,红色龙息也是慢慢变回了白色,夏川此时也是有些后怕,刚才心中滔天杀意竟是让他险些入魔!心知此时不是探知龙息变化的时候,用他此时最快的身形飘到姜素素身旁,一把抱起了栽倒在地的血色玫瑰。

突然羌兵招式从四面八方降临而来,只见夏川一把护住怀中人儿,后背之上瞬间多了几道可怖的血痕。

一种羌兵也是惊恐的看着眼前满是血迹的男人,夏川疯狂的举动竟是让他们有些害怕。夏川一抬头,看着周围羌兵,眼中寒芒一闪:“滚开!”

“嗡~~~”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夏川体内传出,周围羌兵全都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皆是惊恐的看着眼前重伤之人。

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犹如帝王一般的气势,让他们隐隐有跪拜的冲动,竟是让他们的身体有些发抖,而且此人说出的话犹如圣旨一般,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将将赶来的无忌和夜岚风一见这个情形虽然惊讶,但却仍不忘护在夏川左右,三人缓缓的后退,待三人退回到魏国军卒之中,那羌兵仍是不敢动弹一丝一毫。

一众羌兵呆呆的看着越走越远的魏国军卒,竟是什么都没有做,任由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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