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优雅端庄自带一股高贵之气的大舅母姜岚,二表哥的亲生母亲,秦然素来是远远的尊敬着,不光是他,就是大舅家的几个孩子,对她这个母亲也从来是尊敬有余,亲热不足,顾家大部分的人的态度都是如此。
不是顾家人对姜岚有偏见,实在是姜岚做出来的事情太让人失望,这就是个极其自私冷漠且势利的女人,哪怕是对自己的孩子,她也就是尽到表面的责任,从来不曾用过真心,最起码在大家眼里看到的就是如此,当初顾臻丢失的原因大半就是因为她。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自己的儿子丢失不知道该有多心痛,何况顾臻丢失本来就是她造成的。可姜岚,除了刚开始那几天似乎有那么些伤心和自责,更多的是怕顾家人责怪她,再之后,一样的过她的日子,该怎么活还怎么样,连一丝悲伤都没有,根本看不到一个做母亲的人该有的样子。

谁都想不透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她命好能生,有三个儿子,就算丢失了一个也还有两个,她在顾家的地位一样稳固,所以才那么不在乎二儿子。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顾臻的消息,姜岚似乎并不怎么关心,还是后来知道了这儿儿子似乎很有本事,哪怕没有顾家做后盾也混得不错,这才关心起来,频频过问顾臻的消息,只是顾家的人心冷了,并不愿意过多的把顾臻的消息告诉姜岚,怕姜岚又做出什么,把本来就对顾家心怀有怨的顾臻推的更远。

“来,阿然呐,我有话想问你呢。”姜岚心里明白顾家人对她的态度,该知道的会让她知道,再多的也不会说,所以才在门口等着秦然,想从秦然口里问出一些什么,就算顾家人不待见她,但是她的身份在那儿,是顾家的长媳,还是顾家未来继承人的母亲,大家不一样得尊敬奉承她。

“大舅母,有什么想问的您说。”秦然笑嘻嘻的说道,心里在骂娘,这个女人他实在有些不感冒,哪怕是他大舅母,可人家辈分在那儿,他又不能不搭理,只能随意糊弄糊弄,反正不该说的他肯定不会说。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姜岚的厉害,姜岚虽说在顾家不受待见,可身份使然,不仅是姜家的大小姐,还是顾家主母,在外面的关系网还是很宽的,居然还知道不少。

“您说的这些我不清楚,二表哥的性格估计不大喜欢人干涉他的事情,何况二表哥对顾家还有心结,您要是做什么最好三思而后行,不然怕是外公和大舅,还有表哥他们都不会高兴的,毕竟二表哥流落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秦然估摸着他这位大舅母的打算,声音就冷了起来,还好他没有这样一个母亲。

“阿然,你说的什么话,我知道因为那件事情大家对我都不待见,我自己也知道错了,可是事情都发生了,难道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公婆不待见我,丈夫儿子也都对我那么冷淡,我现在只是想要弥补阿臻,我可怜的孩子,居然娶了这么个不堪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的阿臻!”

姜岚说到这儿似乎很伤心的样子,可秦然却感觉不到姜岚一丝的悲伤,不过是做戏罢了。

“大舅母,我还是那句话三思而后行,不论想做什么你先要经过外公和大舅他们的同意,对于二表哥的事情外公和大舅他们自有安排,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就不陪大舅母了。”秦然觉得每次面对这个大舅母,他的耐心很快就会耗尽,说着便转身离开了,也不去看姜岚的脸色。

姜岚见秦然这个样子,气的胸口起伏,小兔崽子,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居然用这个态度对她,真是没有家教!

至于顾臻的事情,她是顾臻的亲生母亲,凭什么不能管顾臻的事情,那什么劳什子养母也不是个好的,不然也不会挟恩图报让顾臻娶了这么个女人,她不能让这么个村姑拖她儿子的后腿,不过一个村姑想来也不难打发,大不了多许点好处。现在重要的是老爷子和顾行云那儿,那小兔崽子虽然气人,不过有句话说的没错,她还真不敢触老爷子和顾行云的逆鳞,不然他们对她不会客气的。

说起顾家人对她的态度,就是姜岚心里最大的痛处,作为顾家的主母,她自认为做的很称职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桩不是她在操持,偏偏没人念她的好,公婆和丈夫也就算了,就是自己的儿子也一点都不理解体谅她,不就是为着当年把顾臻弄丢了的事情。可是那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她不过是个女人,当时那样的情况谁遇到了也会慌张,当时她都懵了,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也很正常,怎么就全怪到她身上。

芳林村,叶乔这时候正在田里插秧,村里昨儿分给她的秧苗,她手脚快,起早贪黑紧赶慢赶,愣是一天半的时间就给插完了,而且插的整整齐齐匀匀称称的,比村子里的插得都要好,村长都把她夸成一朵花儿了,还有不少人趁着早晚的时候来围观她插秧,换了旁人必定是要不自在的,不过老祖多么淡定,一点都不在乎,自个儿干自个儿的活。

叶乔这样,反倒赢得了更多的夸赞,只有何桂香,在远处看着叶乔这边,目光充满愤恨,凭什么叶乔能有今天,能获得大家的称赞?!一个本该被她踩到泥地里的人,现在这么风光,而她这些日子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每日来上完工,回了家还要做家务,不光饿着肚子,还要被打骂,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这都是叶乔害的,她的日子不好过,也绝不会让叶乔有好日子过的。

叶乔察觉到了来自不远处的一股恶意,神识探过去发现是何桂香就没再搭理,这等人实在不配让老祖费神,正要埋头干活,就听见有人叫她。

“叶丫头,有你的信,是部队里寄来的。”村长扬了扬手里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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