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第一医院。
叶飞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座椅上,静静的等着。

唐泽的伤不重,但也绝对不轻。在那种情况下叶飞只能暂时稳定住他的伤势,然后依靠现代医学救治。

本来打算把唐泽送到医院后就走,但医院把他留住,只好等着。

叮...手术室顶端高亮牌灭了,数位医生从中鱼贯而出。为首的一位戴着面罩的医生,径直走到叶飞面前,语气轻松的道:“手术非常成功,而且病人已经恢复意识,想要见你一面。”

“见我?”叶飞问道。

“是的。”医生十分肯定的说道。

叶飞无奈的点了点头,等医生将唐泽从绿色通道转移到病房之后,也就晃晃悠悠的跟了进去。

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腿上绑着绷带,吊的老高的唐泽,正面无表情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植物人一般。

直到听见推门声,这才稍稍扭过脑袋,斜眼撇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唐泽僵硬的眉头动了一动,语气不悦的说道。

“不是你要见我的吗?”叶飞晃到床边,拉过板凳,也有些不爽的说道。

“是你救了我?”唐泽有些诧异的道,不敢相信是自己的老对头救了自己。

叶飞没说话,默认了。

“真有意思,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到后来我出了事。居然是你出手相帮。”唐泽把头正了回去,看着天花板有些自嘲的说道。

“兄弟对我重重算计,到后来居然是个陌生人救我性命。”唐泽五味杂陈的说道。

“我没心情听你说这些废话。”叶飞出声打断道。

他见过的血亲之间的斗争实在是太多了。在非洲的阿尔及国,土王的子嗣之间为了争夺土地百姓财产,互相暗杀都是常态。更有甚者,敢动手弑父。也导致了叶飞十分厌恶豪族,所以战狼佣兵团一般都不接豪族的任务。

“今天我的堂兄给我送来消息,约我在近郊深夜见面,说要摊牌。我那之后等了好一会之后,还没见他人。就驾车回去,后来的事你也就知道了。”唐泽自顾自的说道。

堂兄相邀,诡异的车祸。这一切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叶飞可是亲眼目睹事情的经过。

明明知道是堂兄动的手,却没有证据。就像自己明明是被栽赃,也不能自证清白。

这一刻叶飞居然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现在我知道了,这场车祸就是他的手牌之一。”经受到打击之后,唐泽整个人变得沉稳了不少。

“你想说什么?”叶飞问道。

“你救了我,你比他们好,我会记住这份恩情!”唐泽诚恳的道,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需要,通知你家人来医院吧。”叶飞说罢便转身离去。

唐泽说要帮他还不知是好是坏,一旦接受帮助就会被唐泽的对手,明里暗里的视为敌人。现在自己都有麻烦缠身,这样只会越来越乱。

叶飞走了,唐泽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恶意。

叶飞太累了,没心情折腾,在医院旁边的宾馆入睡。躺倒还没几分钟,就和周公谈天说地去了。

一夜无梦,叶飞费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早早就到了教室。直接趴倒在桌上睡觉。

昨晚太累了,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不知什么时候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再没有窃窃私语。这种突兀的安静反而让叶飞有些不适应。

打了个哈切从从桌上起来,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一群身材略显矮小的人,正踩着相同的步伐从外往里走来,虽然脚步声不大,但都踩在同一点上,却发出了共振。声音就显得有些浑厚了。

揉揉眼睛仔细看去发现,作为院系主任的潘婷就跟在这群人身后,叶飞明白了,这就是之前的岛国学校考察团。

按照院系划分,叶飞所在的班级是这个系最后一个班。如果顺利考察完自己班,就会去其他系。

叶飞当然明白这一点,之前答应过潘婷不惹事。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吭声,要不然俗话怎么说祸从口出呢?

叶飞愈发觉得自己机智,于是趴倒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这时在潘婷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扭头说道:“潘婷老师,之前我么都只是大概观察了一边贵校的教学模式,还没有细细看具体的教学方式。对吗?”

“对。”潘婷肯定的回答道,但是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我们可以旁听一节课吗?不会打扰到贵校学子上课,我们只用站在后排就行。”这句话瞬间就让潘婷十分不爽,她多么想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不方便吗?”山本松见到潘婷没有说话,再次出声问道。

是很不方便!要是在其他教室旁听,潘婷当然一点意见没有。可是叶飞就在这个班,虽然自己和她关系很好,但如果他真想做些什么事情自己肯定拦不住。

如果让他们在这里旁听,潘婷知道事情极有可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没有,只是需要和任课老师打声招呼。”潘婷勉强的笑了笑。

和任课的地中海教授打过招呼之后,山本松带领着学生们走到最后。

刚好叶飞就坐在最后一排,此时的他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浑然不知岛国考察团一行人已经笔直一排站在自己身手。

睡到深处的他,还忍不住说了几句胡话。

“哎。”山本松见状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却因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岛国观察团的身上,这一下显得有些刺耳。

潘婷知道山本松开始挑事,两国由于历史原因,骨子里就互相敌视。现在山本松抓住机会,自然要好好攻击。

潘婷假装没听见,不想搭理。

山本松立马就有一种拳头打棉花,有劲没处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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