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牺牲东城的项目,只为将我从雷一鸣身边带走。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又苦涩不已!
吴雨时,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居然让我越来越看不清了!

就在吴雨时抱着我要离开雷一鸣家的别墅大院的门时,雷一鸣却从后面大声道:“云丫头,我等你,我雷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着,只要你愿意,我雷一鸣就娶你。”

吴雨时的脚步一滞,浑身顿时一个僵硬。

而我在他的怀里,却突然啜泣起来!

那刻,我对雷一鸣竟然生出了一抹不可名状的情愫来,竟无语凝噎。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了,空气中仿佛都凝结着让人窒息的因子。

吴雨时深深的呼吸一口,最后,还是抱着我走出了雷家的别墅,上了他那辆改造过的房车。

我听虎子说,他的这辆房车防弹效果特别好,看来,他今晚来这里,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大概连和雷一鸣“鱼死网破”都想好了。

不然,他怎么会“倾囊而出”他的家当。

吴雨时抱着我坐上车后,他身后的那些保镖也立刻有序的齐刷刷的上了车。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被吴雨时当人质带到海城后,还有这样的待遇!

我也从来没有想到,他会为我,不惜得罪海城名人雷一鸣,甚至不惜牺牲他筹划已久的东城项目。

那可是寸土寸金,傻子都知道,只要拿了那个项目,等着的就是“真金白银”,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

可是,他那晚却为了我,梗也不打一下的,就终结了那个他一直渴望的东城项目。

我的心如果说不起一丝涟漪,那真的是假的。

那刻,我被他拥入怀中,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吴雨时还是不是那个将我的父亲囚禁,在医院的床上,不管不顾禽兽我,因为我让李璐不高兴,他就发令将我幽禁在地下室的吴雨时?

眼前的这个吴雨时,显然就是我心中曾经的偶像,神祗,而我脑海里那个人渣、恶魔,白眼狼,或许不是我眼前的这个吴雨时吧?

我在内心揣度着。

他眸子幽深的看我一眼,眼里的痛苦和紧张显然还没有消失。

突然,他看着我的衣服,眼里顿时晦暗不明。

或许,他刚才只顾着担心我的安危,而忽略了我身上这件雷一鸣的白色浴袍吧,所以,他的眼神瞬间又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着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神,我不由瑟缩了一下。

随即,他迅速脱下自己的长款风衣,甚至里面的保暖套头衫。

我一惊,赶紧闪身到一边去。

那一刻,我真的认为他会在车上将我生吞活剥。

他却长臂一伸,又将我抓回到他身边,然后,迅疾的将雷一鸣的浴袍脱下,扔到一边。

我赶紧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前胸,浑身蜷缩成一团,还颤抖不已。

他痛苦的闭了一下眸子,居然没有我想象的怒火滔天和禽兽动作,只是把他的套头衫直接给我穿在了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随即,又将他的长款风衣给我穿在了身上。

做完这些,他将我拥在他的怀里,抱得紧紧的。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从他的身体里感觉到了他对我的怜惜,和对他自己的恨意。

或许,他在反思自己对我的所作所为吧!

他终归是善良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个结论下得太早。

当车子进入吴雨时的别墅,他从车子里将我抱出来后,我的好运立刻就改变了。

他抱着我,眼里全是冰天雪地,仿佛要把我冻僵,甚至连血脉都要凝固一样。

王妈和李璐看见吴雨时抱着我回来,顿时都睁大了眼睛。

只是一个眼里满是爱怜和心疼不已!

一个却是惊愕不已,眼底却充满了杀气。

我想起那晚在陆家的后院,听见她和一个男人的对话,我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而是静观其变,我想知道,那个和她一起合谋我们云家,除了吴雨时外的另一个男人。

李璐大概还没有琢磨透我的心思,她也在心底纠结,也在猜忌我是不是在怀疑她,亦或,我已经知道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拜她所赐,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所以,那晚,她看见我,居然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

好一会儿,她见吴雨时没有质问她,才装模作样的走上前,一双眸子,散发着狐媚的流光,声音嗲到好处的问:“雨时,怎么会事情呢?”

然后,她故意倒吸一口凉气,吃惊的看着我:“云溪,你怎么玩的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了,啧啧,果然是富二代,会玩!”

吴雨时却眸光一沉:“一边去,夜深了,大家都休息。”

他说完,将我抱着就“噔噔”上了楼。

房间里的暖气充足,一走进去,就像站在了春天的阳光下一样。

但是,吴雨时浑身的冷冽,却让我仿佛又置身在冰窖中般,明明很舒适的房间,却让我硬生生的感觉到一股西伯利亚寒流!

他将我放在床上,就生鲜冷冽的问:“怎么穿着雷一鸣的浴袍,嗯?”

说这话时,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火焰。

我不由一个“咯噔”。

他见我不吭声,就迅速的脱下他为我穿上的衣服,然后眸光如CT一样落在我身上,仿佛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他省事了良久,没有在我身上发现有“男欢女爱”的痕迹,这才长长的除了一口气,转身从衣橱里拿出一件他的睡袍给我穿在身上,声线冷冽的说:“云溪,不能穿别人的衣服,更不能穿别的男人的睡袍。你要想穿,就只能穿我的。”

如果说,在车上,我的心为他起了涟漪,那么,那一刻,我真的后悔我在雷一鸣家,看他一副无比紧张我的样子,对他动了情。

我相信,只要在我雷一鸣面前有丝毫的不愿意,他今晚也不会轻易的将我从雷一鸣的府邸中带走。

尽管他带了一众的保镖,把他的家当都带上了。

但是,雷一鸣也不是吃素的,单凭我和他一下直升飞机,就齐刷刷的来那么多人恭迎等候,我都相信,雷一鸣的人马是吴雨时的几倍。

想到这里,我不由轻轻的叹息一声。

吴雨时却突然勾起我的下巴暴怒的问:“云溪,你傻吗?遇到了危险,不求助自己的男人,却说自己是雷一鸣的女人?嗯?”

我不由在心底冷笑。

他见我那样,不由声色更冷冽了,用力的捏着我的下巴:“云溪,你说是我的女人会让你很丢面子,所以,你才说自己是雷一鸣的女人,嗯?”

我不想解释,看见他这副疯魔样,我一句解释也不想说,随他吧。

他突然冷笑一声:“云溪,你以为你现在攀上了雷一鸣那个高枝,就可以脱离我吗?告诉你,休想!”

吴雨时说这话时,简直咬牙切齿,甚至吹胡子瞪眼睛的!

我绝望的看他一眼,瞬间,我又心如死灰!

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好一会儿,他平息了自己的怒气,见我躺在床上没有动,他突然出声:“云溪,你在我这里的工作是什么?”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翻了起来。

他的眸光里居然闪过一丝痛苦。

突然,他狠戾的一笑:“既然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那就伺候我洗澡吧。”

我顿时愣怔了一下。

因为,尽管,他已经“禽兽”了我好多次,但是,还从来没有让我伺候过他洗澡。

这到底是哪跟神经不对了?

可是,我想起我爸爸还被他囚禁在竹城,只好听令。

我自己低头走进了他的卫浴间,将浴缸的水放满。

他跟着走了过来,突然看着我:“既然穿了雷一鸣的睡袍,一定是在他家里泡过澡了。”

他说着,就在我愣怔中,将我的睡袍脱落,把我扔进了浴缸里。

不过,看着是怒气冲天的,但是他那个“扔”,却在我着水时,放得很轻缓,我几乎是像一尾雨儿一样,沉入到了浴缸里的。

而吴雨时居然撸起他的袖子,蹲在浴缸边就开始为我清洗身体。

仿佛我的肌肤上沾染了什么毒素和细菌一样,他要给我用清水彻底洗净。

好一会儿,他才音色有点正常的说:“我吴雨时的女人,怎能用别的男人的浴缸?”

我总算明白了,这一进屋,他的怒火就从天而降,是从何处来的了?

心里不由暗自吸了一口气!

原来,某只狼是喝了千年陈醋,所以,才那么狠戾和纠结。

待到他认为将我身上雷一鸣家的气息清除得一干二净后,他才从浴缸里将我捞了起来,居然破天荒的为我擦干了肌肤上的水,还为我用吹风吹干了头发。

我的心顿时又微微的一个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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