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绯辞顿了顿接着道:“其实,这事得怪三小姐。是三小姐自己脱-光了在屋子里,我也不是故意要看的,三小姐明知道我会来。”
她自己的房间,脱个衣服还要怪她。还什么明知道他要来。

云宛南冷笑:“按宁王的意思,我以后得天天穿着衣服睡觉,随时恭候着宁王的大驾?”

“嗯!”

一个字,云宛南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吼道:“滚!”

月绯辞不怒,反而挑了个位置坐下来,道:“三小姐不用这么薄情吧,好歹我是来给三小姐送药的。”

那样子云宛南竟生生的看出几分深闺女子的幽怨来。

云宛南将信将疑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她从始至终没提过自己受伤的事,回到将军府之后才告诉夏菡的,月绯辞又是怎么知道她受伤的?

月绯辞淡淡道:“去刑部的路上,看到三小姐后背的衣服有两条棍子印,我猜三小姐可能受伤了。”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来,光是看那瓷瓶就知道里面的药膏不会差。

只有苏木肉痛的知道,里面的药膏到底有多珍贵,那药膏是他家爷好不容易从沐神医那里得来的,就这一瓶。

云宛南挑眉,这男人心思果然细腻。

眼前一个白影闪过,月绯辞手中的瓷瓶已经落到云宛南手中。

云宛南就要往身上招呼,看着坐在一旁丝毫不打算离开的月绯辞,出声提醒:“先谢过宁王,没什么事宁王可以离开了吗?”

她还真是薄情,再怎么也跟他客套几句,东西拿到就开始赶人。

不过这也体现出云宛南性子真,不像其他人一样。

月绯辞没说什么,起身施施然离开。

待月绯辞离开以后,云宛南重新褪掉衣服,替自己涂抹药膏,奈何背上伤的地方太刁钻,她怎么也够不着。

就在这时,本来已经离开的月绯辞去而复返。

又是一声尖叫响起。

这一次,夏菡看都懒得看,对这边的情况放心得不得了。

惊叫过后,云宛南没好气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故意耍我是吧?”

“忘了告诉你,这个药跟其他的药不同,不用像抹猪油一样。只用取少量就可以抵上普通一瓶的药效。”月绯辞不疾不徐道。

看着她笨拙的模样,月绯辞鬼使神差开口:“要不,我替你擦。”

云宛南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传闻不是说,宁王性格冷戾吗?

冷戾她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传闻不是还说,宁王不近女色吗?

这不近女色她也快看不出来了。

看来传闻也不能全信。

月绯辞见她愣住,解释道:“我是看你不方便,帮帮你而已。再说初次见面时,你什么狼狈样我没见过。”

云宛南想想,只是擦个药膏而已,她那么矫情做什么,遂将手里的药膏扔给了月绯辞。

自己则矮身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

月绯辞拾着步子走近她,倒了药膏替云宛南涂抹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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