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鼋当下把金鲤说的青牛神王被擒,水母娘娘大败的事情,对着鳖太傅又说了一遍。
鳖太傅听完,手里捻的胡须都要断了几根,惊讶道:“那青牛神王修为高深,不瞒各位道友。其实我们府主私下与他交过几次手,均是不分胜负。有人能如此轻易地降服他,实在不可想象。”他继续道:“不过这倒不是一件坏事,方便了我们把洛水真正收回来。”

老鼋道:“如此甚好,我与灵感道友想在老友这小住些时日,待青龙水府平定了洛水之后再回去。另外这位道友想劳老友向青鱼将军说个人情,借道海眼,去西海。”

鳖太傅回道:“我这殿内现在正是人员稀少,有老友相伴甚好。只是借道海眼一事,恐不能成。”鳖太傅叹了口气道:“青鱼将军被调去了西海龙宫,现在掌权的是老夫的一个对头。而且海眼从前年被府主封印了,除了作运兵和迎接贵客就不可作他用了。

如今使用海眼必须由府主亲自开启封印,还要差人提前告诉西海那边的守卫。若无此环节,西海那边会把任何私下传送过去的生灵格杀勿论。现在乃是非常时期,只怕这位道友的要求,恕难满足。”

这时那金衣童子闯入,神色焦急,但看到鳖太傅与客人聊天,又不敢插话。

“黄带,何事如此焦急?”鳖太傅总算看到了这童子,转身问道。

金衣童子看到人多,欲言又止。鳖太傅道:“这三位皆是本太傅的道友,但说无妨。”

“鲅太尉又在催我们这边出人选去四海军了。”黄带红着脸小声说道。

“这个老匹夫!我整个太傅殿现在就剩下我和你了,难不成想让本太傅也去那见鬼的四海军吗!”鳖太傅听到鲅太尉三个字就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本来剩下不多的胡须又被他捻断了几根。

“老友,何须动怒,有何事情,不妨说出来。吾等三人或许能帮汝分忧。”老鼋见状上前安抚道。

“黄带,说与你鼋爷爷与二位道友知道,气煞本太傅也!”鳖太傅接过黄带递过的安神茶,喝了一口道。

“事情是这样的。从去年开始,始祖两位圣主下诏成立四海军,以讨伐与我水族相争的势力。去年一年,已经把我们太傅殿的八名侍卫全都招了去,只余下我一个修为最低,身为地仙初期的侍从。但今天那鲅太尉又向府主提出要我们府继续出人,就只有我能前往了。”黄带说道最后有些气馁地道。

“黄带,你不必去冒险。老夫与那鲅太尉同为三公,我不信府主会如此偏袒那个老匹夫!”鳖太尉愤愤地道。

“外爷不要动气,是带子没用,不能为爷爷分忧。”黄带哽咽起来。“一定是大哥二哥他们都没能坚持下来,没能升到天仙境界,所以鲅太尉才会继续找我们的麻烦。”

雄霸看的真切,这黄带的本相乃是一只小黄鳖,与那鳖太傅相似,绝非普通的侍从,果然两人是有血脉关系。而且看起来这鳖太傅混的也不怎么好,身边的亲人都被抓去充军了,还貌似都是有去无回。

“不知这四海军具体是什么编制?为何不停要补充新人啊?”雄霸听到有些不解地问道。

黄带擦掉眼泪,回道:“这四海军的并非固定的编制,而且由四海内水族提供服役的人选。服役的时间并不长只需要五年就可获得自由之身,第一年去往西海训练,之后每年去往一片海域,四海轮动,但四海军的训练和任务太过可怕,参加这军队里的水族十之八九都不能活下来。一部分是执行任务中死掉,另一部分则是在第一年的训练中被折磨致死!”

“这么说参加四海军,可以在五年内游遍四海,而且可结识四海内的水族?”雄霸听到这里有了兴趣,问道。

鳖太尉回道:“不错!这四海军虽然训练和任务都极其可怕,但是报酬也不同寻常。别的不说,加入四海军只要能熬过第一年的训练,就一定可以成就天仙果位。而且可以学习水族的各种法诀。还能获得一组专属的地仙甚至天仙境界的道兵!”

“一定能成就天仙果位?”雄霸不禁好奇,为什么能如此笃定。

“不错,因为龙族会对这些成功通过训练的人选,开放祖龙秘境!只要进入其中,最少也可领悟到天仙境界!祖龙秘境排斥天仙极其以上修为的修士,所以此次培养四海军的人选都要求是地仙境界才可以!”鳖太尉解释道。

雄霸暗道,真是好算计,天仙以上境界的人怎么轻易会服从龙族的号令,而从地仙中经过死亡选拨来培养属于自己的天仙,为我所用,却是一条好路子。这自己以后也要学着壮大黑风山。

眼下看来,参加四海军倒是个好办法,得到那敖顺的下落的几率会变大,而且只要自己能坚持下来,就可进入祖龙秘境,成就天仙雄霸也没有必然的把握,但是听鳖太傅说的如此肯定,想必这祖龙秘境对冲击天仙果位,多少也会有帮助。至于训练的艰苦,只要遇到生死危险,都可以躲入定海神珠里避难,倒没有后顾之忧。

“敢问太傅!这参加四海军选拔必须得是玄武之后吗?”雄霸问道。

“非也!只要道友有老夫太傅殿的印符就可以!”鳖太傅发现雄霸似乎有意参加四海军颇感意外,同时也喜上眉梢,道:“道友如愿参加,解了我这可怜孙儿的兵役,老夫还有一宝相赠!”

“善!那就有劳太傅推荐了!”雄霸听完暗笑,哥本来就打算参加这四海军了,这太傅还给自己送宝,那就收下好了。

鳖太傅拿出了一方锦盒,一手手拖锦盒,一手哆哆嗦嗦地打开锦盒盖来。顿时道道黑光射出,更有阵阵隐隐的鬼泣之声出来,把整个金光闪闪的房间变的如同幽府。

“老友,这是何物?为何吾看到后会感到有某血脉被压制之感?”老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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