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铁掌帮之后,太元便一路饱览天地风光,朝着西岳华山而去。
沿途他也看到各路武林中人,提刀挎剑,神色兴奋,都是在议论着二十年一次的华山论剑。

这些人大多功夫不高,算是江湖底层人物,前往华山,自然不是为了参加华山论剑,以他们的功夫还没那个资格,不过这华山论剑乃是江湖上最顶级的聚会,各路绝顶高手都会交手,武林中各种奇功绝艺也会纷纷展现,这等盛事,只要是个习武之人,都不会轻易放弃。

时间一晃便已经到了隆冬时节,越往北走,天气就越是寒冷,太元进入陕西境内的时候,已然是大雪纷飞了,天地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壮阔无比。

这一日路过终南山地界,太元来了性子到重阳宫一行,回去之后,才发现全真七子等人已经在前几日就向华山而去了。

“却是好生急迫。”

太元暗叹一声,也不多留,此时距离华山论剑之期已经没几天了。

匆匆赶路,不两日,太元已经到了华山地界。

远远望去,巍巍华山高耸入云,山势险峻奇绝,四处都被大雪覆盖,更是显得道路难行起来。

此时的华山,可还没人在此开山立派,而是一处无主之地,道路几乎可说是没有,想要在这等大雪封山时节登上华山,无疑是对来人武学的一种考验。

以太元此时胎息境界接近圆满的修为,加上一身精妙的轻功身法,华山虽险,可也不被他放在心上,不多理会华山下汇聚的各方武者,他深吸一口气息,脚下生风,如一道幻影般,眨眼便冲入了茫茫山道之上。

开始还身形可见,很快便只剩下一个微小的黑点,越来越远。

“呼,刚才上去的是何人?这等轻功身法,还真是前所未见啊!”

“嘶,厉害,这人厉害啊,华山之险峻,竟然都没让他停顿片刻,该是一位绝顶高手。”

一声声惊叫声响起,许多人看着太元消失在华山上的背影,都议论纷纷,猜测连连。

“嘿,那人便是全真教的太元道人,一身武学出神入化,不知有多厉害!”

一个黑衣汉子眼神一颤,片刻之后才平静下来,开口说道。

这汉子身份也是微妙,别人不认识太元,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印象深刻,此人本是铁掌帮帮众,以往还是一个小头目,太元夜上铁掌峰之时,他也曾和一群兄弟一起见识过太元的厉害,连铁掌水上漂这等绝世高手都被打杀当场,而且他的直属上司也因为进入练功房救援裘千仞的缘故,被太元一剑斩杀,正是如此,这汉子一眼就认出了太元的身份。

周围不少武者都听到了这汉子所说的话,立时震惊起来。

“太元道人,他就是全真太元?难怪,难怪有如此厉害的轻功身法!”

“全真派不愧是玄门正宗,当年创派祖师王重阳便是在华山论剑上技压群雄,夺取了天下第一的名头,而现在又出了太元道人这么个绝顶高手,当真是不可思议!”

不说这些山下之人,一边议论纷纷一边艰难跋涉,朝着华山之巅而去,且说太元,身形如一团青云,冉冉而起,华山道路虽然奇险,可在他脚下却是一片坦途,片刻之后,他便已经快要到达华山之巅。

又前行一段,眼前一亮,却是到了华山绝顶,四下都是危崖,笔直陡峭,中间一块斜斜的山坡,乱石嶙峋,白雪覆盖,矗立此地,寒风如刀,呼呼作响,天气着实寒冷。

太元刚到的时候,眼光一闪,就见到这华山之巅上,已经有不少人在。

山巅靠左的一边,正有一群道士打扮之人,形貌各异,气质不同,太元看得清楚正是全真七子。

他脚下一顿,飘然一跨,就是好一段距离,再度停下的时候,便已经到了全真七子身边不远。

“师傅,各位师叔师伯,你们来了。”

太元声如清泉,全真七子纷纷转过头来,才发现他已经到了身边。

“好,好徒儿,你终于来了!”

丘处机最是激动,眼中更是带着几分自豪之色,这也在情理之中,太元到底算是他门下弟子,此时因为铁掌帮的事情,威名传遍江湖,对他这个师傅来说,那可是一件大为露脸之事,如何能不高兴。

“你所做的事情为师都已经知道了,干的好,那裘千仞竟然勾结金人,实在是是死有余辜,你能把他杀了,才算是大义所在。”

“师傅过奖了,多日不见,你们一切可好?”

太元和全真七子聊了片刻,才算告一段落,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山巅上的其他人身上。

洪七公,黄药师,欧阳锋,郭靖,黄蓉,欧阳克等人竟然都出现在此地,心中念头转动,太元也不以为意,上前见礼。

众人寒暄过后,气氛才算平静下来。

欧阳锋一身白衣,气质如刀如剑,凌厉无比,神完气足,此时矗立在山巅一块大石之上,环顾左右,猛然开口说道:“诸位,此番正值二十年一度的华山论剑,只是为何不见南帝前来?药兄,七兄,你们可知段皇爷的下落?”

南帝段智兴,算是欧阳锋的老对手了,其中最主要的缘故便是南帝的一阳指神功,更好克制他的蛤蟆功,着实是他的劲敌,自从桃花岛共参九阴之后,这一年来,欧阳锋隐居西域白驼山,刻苦修行,一身武学进步神速,为的就是在今日的华山论剑上一展雄风,特别是南帝,更是他迫切想要交手切磋的对象,此时见东邪,北丐,全真等等各路人马都已经到来,可唯独只有南帝一脉却是不见踪影,让他好生不爽,于是直接询问起来。

虽是同时对黄药师和洪七公发问,可欧阳锋的注意力大多都还是在洪七公身上,他知道众人之中,除了当年的王重阳之外,就只有洪七公与南帝相交最厚,若说场中谁知道南帝的下落,那洪七公必然是不二人选。

“嘿,老毒物,看来你这些时日功夫大进了啊,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段皇爷较量?只是这华山论剑之期,我等都清楚的很,段皇爷自然也知晓,他既然还不曾到来,咱们稍等等也就是了,左右明日才算是真正的论剑之期,你又何必着急呢。”

洪七公嘿然一笑,言下之意怕是他自己也不知南帝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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