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恶制恶,有时候是一件倍加舒爽的事情,只不过要用上幽灵珠的话,就得时刻掌握它。
吃了早饭,温亭湛的鸡汤也炖好了,不仅加了补元气的药材,还有之前收集的那根何首乌,夜摇光还盛了一碗汤专门带去给琅霄真君:“师兄别小看这世俗之物,补身体也极好。”

并不是到了他们这个修炼境界可以不食五谷,世俗补品对他们就一定没有效果,只不过是效果没有寻常人那么好,但如果药材用得都是有灵气的东西,融合之后也和炼制的丹药没有多少差别。

“走了这么一遭,我才明白为何宗门都要让弟子外出历练。”琅霄真君出来一趟,虽然遇到的人和事不多,但颇有一番感悟,“修炼之人自恃能为世俗之人所不能为,极容易眼高于顶,不将世俗之人看在眼里,但却不知道他们看世俗之人是井底之蛙,若生了这等心思,自己又何尝不是坐井观天?”

修炼者入世俗是磨砺,是修炼心性,也是扩宽眼界。

“师兄日后定然对万仙宗更有想法。”夜摇光却不深入的去说,而是道,“我给师兄补气吧。”

琅霄真君的气力还有一小半在夜摇光这里,现在来补自然没有当时就补足效果佳。不过昨晚情势严峻,也没办法,夜摇光也不想多耽搁。

琅霄真君自然也是极其配合,很快夜摇光就把属于他的气力都还给了他,收了手夜摇光才开口道:“师兄,可有法子将幽灵珠封印?”

“为何突然有这般想法?”琅霄真君不明白,一晚上夜摇光就对幽灵珠产生了极大的态度改变。

“我昨晚……”夜摇光也不隐瞒,将事情一一道来,“如此一来,幽灵珠我只能留在自己这里,但我也担心它会给我带来灾祸。”

琅霄真君敛眉:“不如我把火灵珠给你,幽灵珠让我带回万仙宗,由我来看守?”

夜摇光拒绝:“师兄,莫说你大限不远,便是你还有几百年的寿命,我也不能将幽灵珠给你,万仙宗再不能经历变故。”

当年麒麟一事,万仙宗大伤元气,虽然保留了诸位真君,但等解开冰封之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如今万仙宗和蜀山派一样需要休养生息,若是幽灵珠给万仙宗带去灾祸,夜摇光不仅仅是愧疚,更加无颜去面对得到飞升的虚谷。

“幽灵珠乃是上古之物,它的灵力非我等能够封锁。”琅霄真君看夜摇光态度强硬,知晓是无法说服她,便想一想能够封锁幽灵珠力量之物,万仙宗集天下宗门术法底蕴于一身,他这几百年又是博览全书,倒还真的想到了一物,“师妹可听说过九转鸿蒙塔?”

“九转鸿蒙塔?”夜摇光蹙眉,鸿蒙乃是远古之时的一团元气,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塔的来历非凡,可夜摇光并没有听说过它的存在。

“是远古的神器,用来禁锢魔神之魂。”琅霄真君简单的介绍,“据你所言,我猜想幽灵珠有一半的力量很可能来自于那一头上古妖兽,这世间能够封锁这等来历的力量,恐怕唯有九转鸿蒙塔。”

要知道上古可是比远古还要久远,但上古遗留之物已经基本灭绝,能够寻到上古神器是不太可能,就只能从远古时期最厉害并且禁锢之力最强的神器下手,无疑九转鸿蒙塔是首选。

“此物在何处?”夜摇光动了心思。

“我阅览了相关的记载,此物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千多年之前,魔皇沐梓邪手中,当时他手握九转鸿蒙塔,佛门对它无可奈何,后来不知为何它自己放弃了生的机会,血撒山川,魂销江河。”琅霄真君推测道,“沐梓邪死前封印了魔宫,之后再无九转鸿蒙塔的消息。”

“所以,九转鸿蒙塔在魔宫?”夜摇光的脑海里有些东西浮现出来,她曾经被宁璎的魔骨带着进入过魔宫一次,魔宫的许多东西她都见过,塔她也见到了一座,因为这座塔放在大殿的皇座之上,夜摇光指尖一动,根据自己的记忆用五行之气凝聚出来,“师兄,你看。可是这座塔?”

万仙宗的记载是有关于九转鸿蒙塔的图样,夜摇光凝聚出来的塔正好和琅霄真君看到过的图形一模一样:“正是,师妹见到过?”夜摇光轻叹一口:“见过,就在魔宫。”

上次进入魔宫之后,她还一度以为她迟早要因为宁璎闯一趟魔宫,可后来宁璎的事情演变得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她以后就不会再和魔宫扯上关系,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摆脱不了,不过她相信等到修绝出关之后,必然也是要去开启魔宫,哪里才是魔族最权威所在。

它以伏摩峰为新魔族的根据点可以,但原因绝对不能是它打不来魔宫。

尘封千年的魔宫,蕴含着魔族的底蕴,是万魔的根,修绝只有打开魔宫,并且彻底的掌控魔宫,才能够称之为万魔之皇。

看来,日后她还得和修绝合作一次。她是进入过魔宫的人,知道如何避开魔宫的危害,九转鸿蒙塔虽然珍贵,想来修绝也不会拒绝。

心里有了主意,夜摇光也就不再纠结,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她去寻了玉塱他们,将大致需要准备的东西对他们说一说,然后又给了一些银钱,让他们采买属于他们夫妻的这一份,并且约定好会尽快将设计图送来之后,就不再停留,赶回了王屋山。

回到王屋山的时候正好是午后,夜摇光就直接往封印几位真君的山洞而去。

“师兄,我现在就开始吧。”夜摇光不想再有任何事情耽搁。

琅霄真君站在一旁为夜摇光护法,他已经传讯,很快万仙宗的其他人会陆续赶到。

站在冰封的山洞前,夜摇光抬起手腕,正对着厚厚的坚冰,另一手掐诀催动吸灵手镯,巨大的吸引之力立刻散开,扑在寒冰之上,一缕缕寒气宛如被泼了一盆热水,开始冒起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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