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凝霜赶紧把手收回来,却见他拿出一瓶金疮药,仔细地涂抹在那几乎看不见的伤口处,古凝霜一看,满头黑线,地境五阶的极品金疮药,是用来治疗这种浅表皮伤口的吗?
而他微低着头,表情严肃,动作小心翼翼,似乎在做一件多神圣的事:“霜儿,古有滴血认主,现有滴血认妻,刚才我已经吞了你的血,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永远都不可以抛弃我哦。”

古凝霜已经被黑线淹没,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滴血认妻?有这个说法的吗?原来他刚才含住她的手指头不只是为了止血,还是打着这个主意?他还能再坑点吗?

上好药,尉迟冥搂着她进入手镯空间,开心地打量周围,一见那张床便搂着她倒下去:“霜儿,好累,陪我睡。”

古凝霜正要挣扎,却听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去。

汗,有这么快就睡着的人吗?

而且他搂得她好紧,两人全身相贴,让她很不自在。他肯定是故意的!

不过,他肯定是太累了吧,想起他苍白憔悴的脸色和眼底的黑青,古凝霜不再动弹。

在她放弃抵抗,闭眼休息的瞬间,搂着她的人嘴角漾起微笑,随即陷入沉睡:为了和魔兽抢夺那三块七色晶石,他几次陷入危险,又为了快点回来见她而没日没夜的赶路,他也真的累了。

等古凝霜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个人,尉迟冥正在帮她收拾空间,见她醒来,笑道:“霜儿,你的空间好乱。”

古凝霜脸色一红,之前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懒得收拾,各种东西随意堆放,的确是——很乱。

“霜儿,你打算用它们做饭?”他指着那三个被她买回来当火炉但只用过一次就搁弃在角落的便宜药鼎。

古凝霜点头,掀被下床,慢吞吞地穿鞋,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像两人同居了似的。然而尉迟冥没有半分异样,自然得像是两人本来就住在一起似的,甚至走过来蹲下帮她穿鞋,边穿边说:“霜儿,我们盖间房子吧,空间面积这么大,想怎么盖都可以,不然这床摆在这里,像是露天而睡似

的,我会害羞。”

你会害羞?骗谁呢!全天下的人都害羞了也轮不到你!古凝霜心里吐槽,嘴上应道:“随便你。”有个屋子也好,两人可以分房睡,也免得这么不自在,她心里这么想着。“就知道霜儿对我最好了。”尉迟冥笑吟吟地站起来,低头在她腮边一吻,感觉不满足,索性将她拉进怀里,封住她的小嘴,尽情品尝,辗转反侧,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她,和她额头抵着额头:“霜儿

,不管你有没有想我,我是真的想你了,很想,你时刻都在我心里。”

古凝霜一哽,心里猛跳,用力推开他:“让你进来空间不是为了让你浪费我的修行时间的。”

“好嘛,霜儿请便,我去买些东西回来。”他又在她腮边一吻,把收拾出来的垃圾,包括那三个便宜药鼎顺便带出去扔掉。

古凝霜有些怔然,他说,他去买些东西回来,感觉像是丈夫出门前对妻子的交代,感觉这里像是他们的家。

家,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古凝霜摇摇头,将多余的情绪摇出脑袋,盘腿修行,却不自觉地扬起微笑,满脸笑意。

一个时辰后(空间里九天),尉迟冥回来,古凝霜正在炼药。他没打扰她,走到空间另一边,从龙戒中掏出一堆东西,有盖房子用的木板,有充当火炉的华贵药鼎,有各种精致厨具餐具,有齐全的调料,有各种蔬菜肉类,还有一大堆大米面粉啥的,他将每样东西分

类放好,手中出现一把符篆,符篆化开,各种工作同时开展。

炼完一鼎药,古凝霜睁开眼,看向另一边忙碌的人,心里有着淡淡的温暖。

走过去,见他在切菜,完美无瑕的玉手握着菜刀,各种食材在他手里美好得如同艺术品,他的动作不是很熟练,速度也不是很快,但块是块,条是条,丝是丝,有模有样。

看她过来,他笑道:“霜儿有没有再一次的被我迷住?”

她翻个大白眼:“连一次都没有,哪来的再一次?”顺便塞一把复元丹进他嘴里:“盖房子不用这么着急吧?”

他一边切菜还一边用符力支撑着各种高阶符篆盖木屋,有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啊?

“着急啊,我急着构建和霜儿爱的小屋,万一……嘶。”他轻哼一声,切菜的动作顿住,运起符力包裹住伤口,止血后又继续切,仿佛不受影响。古凝霜拉过他的手,发现他如玉的指尖满是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最深的几处甚至被切掉了肉,虽然他用符力包裹住了伤口止住了血,可这么深的伤口会很痛吧,古凝霜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住:“

别做了吧。”

她现在是初境六阶,一两天不吃东西不会觉得饿,虽然空间里的时间延长了,但冥王殿送来的食物是够吃的,看他这双手伤成这样,实在太破坏美感了。

“我想亲手做东西给霜儿吃,把霜儿养得白白胖胖的。”他笑吟吟地收回手,转身继续切菜:“这点小伤不碍事,厨子说,这是必须经历的,熟练了就好了。”

“你的金疮药呢?”

他头也没抬:“那都是地境极品金疮药,这种小伤太浪费。”“你……”她的手指划破点皮他就给她涂了一层又一层,轮到他自己却变成了浪费?他的伤比她的严重多了!古凝霜心里一哽,意念搜索整个空间,把洗劫来的疗伤药都收来塞进龙戒:“用这些总不浪费?你

该不会忘了这里站着个炼药师?”

抓过他的手,一股脑儿的将金疮药倒上去,古凝霜嘟着嘴,心里堵得慌。“霜儿可是在心疼?”他用另一只手拨开她额前垂下的发,指尖在她侧脸流连:“我就是要让霜儿心疼,霜儿心疼了,我就有机会走进你的心里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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