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叶婉的目光都放肆又歧视,特别是那些村民看叶婉都当她是个水性扬花的人物在看。
可此刻叶婉心头却一震。

景家大少的婚约?

叶婉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景姓。

她心底突然焦急了起来,说大少那么家里肯定还有年纪小的弟弟,所以这景家很大的可能就是皇商景家。

“没有没有,奴婢没有胡说,奴婢真的担心我家大小姐,奴婢对大小姐忠心耿耿的,求老夫人派护卫去抓那要了大小姐清白的畜牲,那畜牲的武功很高,去救大小姐的七个护卫都被他打伤了。”

青柳焦急地仰起头看着叶老夫人,就期盼叶老夫人能为大小姐做主。

“闭嘴。”叶老夫人一声怒呵,让轻夫人准备开口的话咽了回去。

叶老夫人看向一直沉默的叶婉:“水柔,你有什么好说的。”

“孙女是清白的。”叶婉眼神闪了闪,低下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任何证据的话。

叶老夫人居然立刻选择了相信叶婉,连叶婉都觉得不可思议:“水柔的品性我还是知道的,既然你说清白,那……”

“大小姐。”青柳居然胆大妄为地打断了叶老夫人的话,她伤心欲绝地加快语速:“奴婢知道让大小姐说实话,大小姐说不出口,可是谎言终究有被戳穿的一天,那贼人在您身上都留了那么多的痕迹,把小姐您折腾成那样,您怎么能放过他呢,趁着那贼人还跑不远,您就求老夫人派人去追,不不不,不追回来,直接杀了他好不好,奴婢求您了,奴婢不想让您爱了委屈。”

“老夫人,孙女是清白的,青柳这丫头背主,您看着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孙女要去祈福了,不然误了最佳时辰。”叶婉低着头告辞,这模样在其它人看来就是逃避事实真相。

“小姐,小姐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奴婢确实没有资格再呆在您身边了,奴婢以死谢罪,奴婢这就以死谢罪……”青柳哭得更加凄惨起来,她站起来就要往不远处的房柱子上撞。

“拦住她。”一直默不出声的华贵妇人突然开口,她身边的老婆子在妇人开口的瞬间一个健步冲上去拉住了青柳。

“秋欢,去检查一下叶大小姐的手臂。”妇人又说了一句。

那个拦住青柳撞柱子的老婆子把青柳往旁边一扔,就朝着叶婉走过去。

青柳趴在地上呜呜地抽泣。

叶婉则在老婆子的逼近下后退了一步。

“你凭什么检查我的手臂,场上虽然没有男人,可仅凭丫环的几句话就查我,怎么也说不过去吧!还有就算要检查也轮不到你这个不认识的外人。”叶婉犀利的神色从眼底闪过,态度有些强硬起来。

这完全颠覆了她在叶老夫人面前柔弱胆小的形象。

“哦……”那妇人脸色非常的难看:“叶老夫人,你跟她说说,我有资格检查吗?”

“当然是有资格的。”老夫人赔笑地答了一句。

转头她对叶婉说:“水柔,这是你的未婚夫景家大少爷的母亲,景夫人,虽然你是未过门的媳妇,可她还是有资格的,你既然是清白的话,看看也无妨,奶奶保证这事不会传出去。”

奶奶。

叶婉有些好笑的看着叶老夫人。

她在原身的记里可以翻了所以关于她与老夫人相处的画面,原身还小的时候是叫过老夫人奶奶的,只叫了一次就被骂了,说是她没资格叫她奶奶。

从此之后,仅有的几次会面,原身都是跟着下人一起叫她叶老夫人。

这会儿改口倒是改得顺畅。

“老夫人,我独自过了十八年,怎么没听说过婚约的事,这……会不会?”叶婉犹豫地问道,称呼并没有顺着叶老夫人的意思改成奶奶。

“婚约是你的生母元氏定下的,确实有,不过之兴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婚约一下没有兑现。”叶老夫人开口解释。

“行了,既然知道了我有资格,那就乖乖听话就好。”景老夫人眼带煞气地盯着叶婉,对于她的拒绝感到不满。

“小姐。”百灵不动声色地移到了叶婉的身边,她低低地叫了一声,询问怎么办,要不要阻止被检查。

叶婉微微摇头,示意百灵不要轻举妄动。

“唉呀,我们水柔可能是觉得秋嬷嬷可能手脚重了些,怕弄疼自己,不如妾来看看吧,妾会轻一点的。”轻夫人笑着打破僵局,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了叶婉的面前。

“轻夫人不觉得自己越逾了吗?”叶婉敏捷地退了两步,拉开跟轻夫人之间的距离。

身上的那些淤红若真的被摊在明面上,她还真没想好要怎么圆过去。

之前清高,懦弱,逼急则反的形象恐怕会被掀翻。

“姐姐真的清白检查一下又何妨,躲得这么急,是不是姐姐心虚了,明知道自己已经失了清白,却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不敢承认?”叶茜出言讽刺,用言语来激怒叶婉。

“妹妹莫要胡说。”叶婉涨红了脸瞪着叶茜,在其她人眼里变成了恼羞成怒。

突然,叶婉只觉得手臂一凉,她的右袖被一股蛮力往上扯,她一整条右臂曝光在了众人面前。

白皙的右臂上满是淤红,经过了快一个时辰的病变,肌肤已经变得青青紫紫,看起来格外的暧昧。

一颗一颗的淤红像是一张长嘲笑的嘴脸。

“水柔,你这是怎么了?”轻夫人满意地看着整个厅里的人都变了脸色,她故作惊慌地大叫一声,急忙把叶婉的袖子拉下来,一副试图为她掩饰的样子。

“遮什么遮。”叶老夫人突然爆吼一声,双眼愤怒地瞪着叶婉:“水柔,这就是你说的清白?”

“老夫人,树林里蚊子多,孙女是个招蚊子喜爱的体质,孙女也着实没有办法,这些蚊子咬的印子又能说明什么呢?”叶婉不慌不忙地解释,平静又淡定,仿佛那确实就是被蚊虫咬了一手臂的淤红。

“到这种时候了姐姐居然还不说实话,你那手臂上明明就是与人亲热后留下的痕迹,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叶茜开口就指责叶婉,每一句话都把她往送死里推。

叶婉闻言,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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