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没有硝烟的胜负最终以秦洋胜利告终,毕竟秦洋是在用心地认真讲解,没怎么在意身边环境,而本想在美女面前炫耀辩才的男生最终在围观群众的压力之下落荒而逃,最令秦洋无语生气的是,这家伙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听进去自己说的几句话,更别谈对自己服气了,所以这二十几分钟算是白白浪费了,秦洋心想我特么只是想好好做个任务啊,你怎么还特么跑了?!
这时谢婉眨巴着眼,忍着笑意看着郁闷的秦洋说道:“好厉害好厉害,都把别人给说跑了,这样一定算心服口服了吧?”

秦洋黑着脸说道:“算个屁,这家伙就是想在你这个大美女身边表现自己,能听进去我说话就邪了。”

心思细腻的谢婉早就发现了方才男生的意图,反而大大方方地,一副认真听两人“探讨”的神情,时不时还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可爱模样,这副样子简直是让那个男生心生豪情万丈啊,想停下都难。

谢婉捂着嘴笑个不停,秦洋突然作势要扑,谢婉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手要挡,惊愕带笑的脸上,小嘴张得很开,秦洋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有小虎牙,我说你怎么一直抿着嘴说话!”

谢婉连忙合拢上嘴唇,小脸蛋一下子就红了,美眸里满是羞愤,伸出手狠狠掐了一下秦洋的胳膊,虽然这点力道对“皮糙肉厚”的秦洋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后者还是装出一副很吃痛的模样,秦洋心想这就算安慰下这个小妮子得了,心里却展开联想,这个能力出众成绩优异的女孩在学生会里任职时,一定是时时抿着嘴唇,笑不露齿,所以看起来总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实际上这个爱钻牛角尖的小妮子却是为了掩饰看起来有些过于可爱的小虎牙,好让自己的副主席身份看起来有些与之匹配的威严,一想到这里,秦洋又是忍俊不禁,谢婉本就脸蛋红扑扑的,看到秦洋又笑出来,情急之下下意识加重了拧胳膊的力道,秦洋呲牙咧嘴叫出声来,谢婉连忙松开,有些内疚地问道:“疼不疼?”

秦洋心说这点力气给我挠痒痒还差不多,但看着谢婉布满红晕的精致脸蛋,心里微微一动,不由得生起了逗女孩的心思,于是秦洋装出一副吃痛的样子说道:“疼,我估计我的胳膊都青了。”

谢婉缩回手,犹豫了下,还是摆出一副威胁的样子说道:“不许告诉其他人。”

秦洋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不告诉,但是一会你只能悄悄地躲在我身边,不能干扰到我的挑战任务。”

谢婉乖乖点了点头,于是秦洋继续在经济学类和外国文学类两列人最多的书柜处寻找目标,谢婉很听话地悄悄躲在一旁,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果然没了谢婉的“影响”之后,秦洋任务的进行还算顺利。

一下午的时间,秦洋完成了十五个任务量。

期间谢婉一直在秦洋身边听得入神,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这个大男孩滔滔不绝,神采飞扬地讲着自己创造的故事。

谢婉丝毫不觉得无聊,反而愈发震撼。

因为秦洋只需要看到一个人在读什么书,然后站在原地思考一会,秦洋就能从很多角度出发,或是作者,或是书中内容,甚至是书籍相关,总能说出一个个或生动或有趣或感人的故事,谢婉心想这需要多么恐怖的阅读量和天赋,才能培养出这种近乎说书人的能力?

实际上这些书只需要曾给秦洋带来过一丝印象,秦洋就能用鬼才级的小说家天赋催生出一个个故事来,然后娓娓道来,这种魔术般的能力衬得秦洋的才学之高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所以谢婉甘愿安静地倾听前者整整一个下午,并且看得愈发入神专注,似乎在她眼中,秦洋身上的神秘光环越来越多,越来越吸引人。

最后两人在日落的余晖中一同离开图书馆,不仅是图书馆楼建在高地势处,整个b大的校园都在建在一座小山的山麓处,不过并不荒凉,反而与寻常街区无异,往回走的下坡路上,两人是前倾着身子往下走,来自西南处的黄昏光芒还未下山,居高临下尽情地挥洒在两人身上,整个街道也染上一层橘黄柔光,一处施工的岔路口处,秦洋忽然转过头看向谢婉的侧脸,视线通过拆掉的围墙一直延展到山腰和山顶,画面在这一刻倏然拉长,背景是无边无际的橘红色光线,从山麓处欧美风格的成片建筑群中毫无阻拦地倾泻而下,透过女孩形成一幅色彩鲜明的画面,这时谢婉心有所感转过头来,淡金色的发丝随之扬起,画面最终定格,温暖明艳一如当日的剪影。

秦洋的心思纷乱扬扬,神情恍惚之时,秦洋随便找了个理由告别谢婉,在后者好奇的眼神中转身折回校区,秦洋大步直奔美院楼而去,在旁人诧异的眼神中速度越来越快,秦洋脑海中那一丝突兀闯进来的灵感愈积愈多,最后这些被他视作珍宝的灵感几乎就要喷薄而出!秦洋心跳得飞快,习惯性地从大会场里搬起一个大红木椅子,就飞速跑到涂鸦墙里自己的油画旁边,从一直放置在这里的包里拿出颜料和调色板后,秦洋正襟危坐,那一抹剪影的色感在他的脑海里几乎被无限放大!

秦洋如灵光浴身,神采飞扬,浑身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精气神,若有人看到秦洋的眼睛,定然会下意识赞道好一双灵性眸子!秦洋飞速调出色彩,下笔如鬼神相助,一层又一层的纤细颜料近乎是“飘落”在画上,画中的阴影与线条更是以一个匪夷所思的方式结合在一起,若是有内行在一旁仔细观看,会发现画中形象竟如烟雾般一样成型,最后形成完美般的立体三维效果,神迹般的“晕涂法”再临世间,此时秦洋的身影似乎越过时间长河,横跨到五百年前,与那个名叫达芬奇的鬼才重叠!

若是之前围观秦洋的那些人看到秦洋此时的作品,一定会惊讶地叫出声来,这还是那同一幅画吗?这怎么可能是同一幅画?画龙点睛的效果能有这么夸张?

正当秦洋无比沉浸于创作之时,与涂鸦墙仅仅不到百步之隔的大会场,这个被美院用来召开盛大会议或讲坛的大教室里,落座人数越来越多,仅在半个小时内就从零星的十几个人暴涨到大几百人。

大会场内,一个秃顶中年人正在笑着招待几位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身后跟着一些志愿者身份的学生,此次讲坛打着美院建院五十周年的名头,邀请来的人物个个来头都不小,一个是顶着中国美术协会荣誉副会长的名头,一个是央美的某资深教授,可谓是此行业的大佬级人物,此时一个负责安排座位的志愿者学生汗如雨下,硬着头皮悄悄上前叫住了秃顶中年人说道:“院长,那个,安排的座椅好像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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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很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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