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看到岑曦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的眼睛,知道她心里很难过,她心里同样不好受。
姐妹俩好不容易团聚,她恢复正常还没几天,就要面临分离。

她想要好好弥补,照顾妹妹,这般简单的要求,她都做不到了!

小樱闭了闭眼,一颗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下,落到了龙溟手背上。

龙溟像是被烫到,掐在小樱脸上的大掌松开了几分力度。

“缅北王,我能不能跟我妹妹单独说几句话?”今日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给你一分钟。”

小樱走到脸上爬满了泪水的岑曦跟前,用力将她抱住。知道岑曦听不见,小樱抬起头,替岑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道,“小曦,你离开缅北后去瑞士,你找约瑟先生,她会将姐姐以前存的钱都交给你。”

“姐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姐姐从小训练,经历了很多,远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倒是你,拿到钱,找个好医生,将耳朵治好。”

小樱说着,眼角余光朝乔砚泽看了一眼,“那场大火,我看着不像乔少派人放的,他若想你死,就不会冒险救你了。”

岑曦脑海里相当混乱,她也想到了姐姐说的这点。可是他那么恨姐姐,若不是他,又是谁呢?

“对了,小曦,还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说……”小樱话没说完,龙溟过来,冷冷开口,“一分钟到了。”

小樱被龙溟拖着离开,小樱只好急急地道了句,“我已经跟乔少说过了,你想知道的话,让他告诉你。”

听到小樱的话,龙溟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动作粗鲁的将小樱塞进车厢,用力将门关上,眼神冷鸷锐利的盯着小樱,“你和乔砚泽说过什么?”

小樱疲倦不堪的看了一眼龙溟,“为什么要告诉你?”

龙溟觉得她这分明是在挑衅惹怒他。

自从她恢复正常后,已经惹恼了他好几次。也只有她才有这个本事。

他强忍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胸膛闷闷的喘了两下,讪讪的收回了手。

他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明知道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是个没有心的,他还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

车子驶回宫里。

做了春-梦,又睡了一觉醒过来的萨克求见龙溟。

一见到龙溟,萨克就连连夸赞小樱,“缅北王,我太满意你赏我的美人了,她床上功夫了得,和她春-风一度,真是人间最美妙之事。”

萨克还有些食髓知味,他舔了舔唇角,“缅北王,我能将那位美人儿带回中东吗?你放心,回去后,我会拟一份每年供送到缅北来的贡品,包您满意。”

龙溟面色阴沉,斜飞入鬓的两条浓眉紧蹙。那女人容貌毁了,还能有这么大利用价值?

尽管萨克抛出的条件相当诱人,但龙溟压根没有放人的打算。

那是差点害死他的女人,他凭什么放她离开后让别的男人玩弄?

想到萨克已经尝到了她的甜美,龙溟体内暴虐的因子又在蠢蠢欲动。

“萨克,我已经将她送给了别人,你来晚了一步。”

萨克无比遗憾,但既然缅北王将美人送给了别人,他也不好再强求。

萨克离开后,龙溟大手用力一挥,书桌上的电脑,文件,烟灰缸,全都被挥落,地上,一片狼藉。

“来人!”

守在门口的亲信进来,龙溟冷声吩咐,“将那个女人送到奴隶房,让她做最下等的贱婢。”

……

乔砚泽带着岑曦到了缅北市中心一家酒店。

岑曦身子虚弱,无法和乔砚泽对抗,只能被他抱进一间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里有两间房,岑曦进了一间,她准备到浴室洗澡,乔砚泽跟了进来。

她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是要告诉我先前在车上问你的事吗?”

她在车上问了他,她姐姐对他说过什么,但无论她怎么问,他都不说。

“你姐说的事,我还没有证实,暂时不能告诉你。”

岑曦疲惫的道,“既然不能告诉,那么请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你确定自己能洗?”他问完,便直接越过她,在浴缸里放了热水。他穿着白色衬衫,衣袖挽了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侧脸线条显得俊美且魅惑。

岑曦眼眶有些酸胀,盯着他完美的侧脸,她问道,“我和姐姐差点葬身火海那晚,有人对着我们的床开了好几枪,幸好姐姐听到动静,不然我们可能还要挨几颗子弹。”

乔砚泽闻言,回头看向身后虚弱苍白的女人,“你在怀疑,我派人去暗杀你和你姐?”

岑曦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指尖抵进掌心,“不是你吗?”

乔砚泽先是一愣,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尖蔓延,然后无限扩大,连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起来。

但他知道,怨不得她会这样想,他恨小樱入骨,也曾利用伤害过无辜的她,发现小樱活着后,还亲自给过小樱一枪。

确实有杀她们姐妹的嫌疑。

“不是我。”乔砚泽盯着岑曦的眼睛,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我派人查过,可能是利少。”

“不可能。”岑曦脱口而出。

乔砚泽咬了咬牙关,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你宁可相信利少,也不愿相信我?”

在岑曦心中,利少虽是巴爷的儿子,犯罪集团的少主,但他没有做出过伤害她的事,紧要关头还罔顾自己性命救过她。

他又怎么可能派人暗杀和烧死她呢!

随即想到,会不会是利少知道姐姐还活着,想要斩草除根,所以连她一起杀?

岑曦双手抱住快要炸开的脑袋,没什么力气的对乔砚泽说道,“我好累,现在不想跟你讨论信任谁的问题,你先出去!”

乔砚泽没有再说什么,面色冷凝的离开。

门被甩得哐当作响,代表着他的不悦和怒气。

岑曦靠在墙上,头痛欲裂,浑身难受,突然间感觉到鼻端有温热的液体涌出,她摸了一下,指尖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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