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泽再次来到城门口,看到被吊着的纤瘦女人,心中就已经确定,那是岑曦。
不然,小樱不会那么乖乖听从龙溟安排,去服侍萨克。

能威胁到小樱的,也只有岑曦这个妹妹了。

她们姐妹情深,妹妹为了姐姐,愿意放下尊严赎罪,姐姐为了妹妹,也愿意牺牲自己一切。

想到小樱对他说的那番话,乔砚泽心中情绪翻滚。

若小樱说得都是真的,他以前将仇恨怨愤都发泄到了无辜的岑曦身上,以后他还有何颜面面对她?

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好该死,实在太混账!

但现在还不是忏悔的时候,当务之急,要将岑曦救下来。

她被吊了那么长时间,一定生不如死!

该死的龙溟,这笔账,他找到机会,一定要跟他好好算一算!

乔砚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大左小左,沉着吩咐,“我们兵分两路,大左你带人引开卫兵,小左负责掩护我。”

大左小左领命。大左率先带人朝城门口冲去。

几分钟后,大左带着人顺利将大部分站岗的卫兵引开,乔砚泽抓住机会,快速跑到城门口,将飞锁射入城墙,他沿着墙壁爬上去,一把割断绑着岑曦的绳子,将她抱入怀中。

“有人劫走犯人!”

绳子割断,触动了警报。被大左引开的卫兵知道中了计,快速赶回来。

乔砚泽揭开蒙在女人头上的面罩,看到岑曦苍白虚弱的容颜,他面色紧绷。

来不及感受心中的各种情绪,他将曦放进车中,他坐上驾驶座,启动引擎,油门一踩,疾驰而去。

小左带着人与追上来的卫兵进行交手,这里毕竟是龙溟的地盘,他们还要通过龙溟找到利少,没有火拼,大左小左的武器都是带了麻药的银针,射入人身体,就能令人昏睡。

大左小左带的人不多,很快就落了下风。几个卫兵开了车,朝乔砚泽离开的方向追去。

岑曦躺在车里,虚软疲惫,她知道有人将她救了下来,但意识模糊,分辨不清救她的人是谁。

乔砚泽将车子驶入郊区,后面的卫兵穷追不舍,不断开枪警告。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他们追上。

乔砚泽加快了车速,车子停到山脚,他抱着岑曦下车。

她抱着岑曦上山,躲到一处隐蔽的坡下,用枝叶掩盖着两人身体。

岑曦昏沉迷糊的脑袋渐渐有了意识。

“渴……”

她喉咙干涩的开口。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道有卫兵正在追捕搜寻他们。

乔砚泽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她小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唇瓣干裂,神情虚弱,他眼中流露出疼惜,“忍一忍,等他们走了,我带你去喝水。”

岑曦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越来越渴,再不喝水,她就要渴死了。

“水,我要喝水……给我水……”

看着离他们只有几米之遥的卫兵们,乔砚泽不得不捂住岑曦的唇瓣,线条分明的俊脸凑到她耳边,“别出声,现在很危险。”

岑曦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此刻的她就像在沙漠走了许久的旅人,急需找到绿洲。

她伸出舌头,朝着乔砚泽掌心舔了舔。

湿热,细腻,柔软的舌尖,舔到了他掌心的一瞬,乔砚泽浑身一颤,一股电流从掌心窜到四肢百骸,让他麻了大半边身子。

岑曦喝不到水,只能对着他掌心又舔又咬,纤瘦的身子在他怀里难受的扭动。

他被她扭出了一身火。

见卫兵朝着相反方向追去了,乔砚泽松开捂着岑曦小口的大掌,一把将她抱起,朝山下走去。

车子轮胎被卫兵用枪射穿,没办法再启动。

他从车里拿了矿泉水,喂岑曦喝下。

担心卫兵返回来,乔砚泽抱着岑曦找到了一间破旧的屋子。

岑曦喝了水后,虽然解了渴,但浑身又开始发寒冷。

乔砚泽将她放到地上,到外面捡了干柴,搭了个火堆,燃起火。

他将她抱到火堆边,又喂她喝了点水。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岑曦一直打着寒颤的身子,才微微好转一些。

缓缓睁开眼睛,岑曦感觉到一团火光,照得她浑身暖融融的。

眸子还有些涣散,她闭了闭眼,再睁开。

飘零的意识慢慢回归,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抬眼浓密纤长的羽睫,陡地,撞入了一双细长幽深的眼眸。

岑曦心头一跳。

她看到了什么?

乔砚泽?

岑曦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垂下眼敛,再抬起,男人那张俊美矜冷的脸依旧还在眼前。

不是梦?

是他将她从城门口救下来的?

岑曦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靠在他怀里,她如惊弓之鸟,挣扎着要起来。

乔砚泽看着眼中露出慌乱和戒备的岑曦,他心口紧拧。

从得知她被‘烧死’在大火中,再到缅北见到她,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搂着她的双臂反倒不断收紧,眼底泛起了红血丝。

万幸,她还活着!

岑曦见乔砚泽将她越搂越紧,眼中也流露出一种让她看不懂的情绪,她使出浑身力气,声音极为沙哑的开口,“放开我!”

乔砚泽感觉到她的反感,心脏紧了紧,“岑曦——”

他话还没说完,她就挣扎着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她身子还十分虚弱,一站起来头就犯晕,差点栽倒在火堆里,乔砚泽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她甩开他的手,不看他一眼,朝着外面走去。

已近半夜,天色漆黑,空气里浮动死寂般的气息。

岑曦脑海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乔砚泽为什么出现在缅北,也不知道他将她带到了哪里,她只知道,她要远离他!

走到门口,岑曦刚要出去,皓腕便被扯住。她纤瘦的身子一下被拉了回来,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陈旧的门框上,“乔先生,请自重!”

乔砚泽低下头,细长幽深的眼眸紧凝着岑曦没什么血色的小脸,颀长的身躯强势的将她包裹在双臂与墙臂之间,“我自重什么,看到你还好好活着,你知道我什么心情?”

什么心情?

恨不得亲手杀了她的心情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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