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薇又忍不住给乔砚泽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看到周诗语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纪薇心里又气又急。

她将打电话打给了大左。

电话通了,大左告诉纪薇,他也不知道乔砚泽去了哪里。

纪薇垂下眼敛,心中隐隐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周诗语见岑曦姐妹死了,还是没办法抓住乔砚泽的纪薇,她打心眼里瞧不起。

订婚时间快到了,纪鸿派人过来叫纪薇去宴会厅。

到了宴会厅,纪薇四周扫了一圈,发现大部分都是她家亲戚,乔家没来几个人,乔砚泽最亲的大姐和外甥女都没有过来。

他是没有通知他们吗?

还是,他早就不想订这个婚了?

纪薇开始呼吸急促,身体发寒。

纪鸿见乔砚泽和乔家重要宾客都没有过来,他将纪薇拉到一边,“跟砚泽打电话了吗?他怎么还不过来,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纪薇张了张嘴,刚要说点什么,突然宴会厅大门被人推开。

一道穿着白色西装的身影走了进来。

纪薇以为乔砚泽过来了,心中一喜,但那股欣喜还没有蔓延开,就被惊惧和慌乱取代。

进来的男人,不是乔砚泽。

而是放蛇的那个人。

他收了她的钱,说好不再出现在她面前的,他怎么还敢出现在她的订婚礼上?又是谁给他的邀请函?

纪薇越想,心中越是慌乱,紧蜷着的手指开始泛凉。

纪鸿看到进来的男人,皱眉,“薇薇,那人是谁,我怎么从没有见过?”

纪薇咬了咬唇,“我去看看。”

纪薇朝着男人走去,男人看到纪薇,走到她跟前,“纪小姐,不是我要来你订婚礼,是乔先生让我过来的。乔先生让我带句话给你,今天这个订婚典礼,原本他是要参加的,但你亲手将它毁了。”

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纪薇身子不稳地晃了晃。

他什么都知道了!

纪薇在得知姐妹俩被烧死后,她就后悔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纪薇眼眶里弥漫出了一层水雾,她提着裙摆转身,朝舞台走去。

纪鸿拉住纪薇,“薇薇,你做什么?”

“爸,我有事宣布。”纪薇抽回自己的手,走上舞台。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的到来,在此我要宣布一件事,接下来的订婚仪式,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将会取消。”

“薇薇,你在说什么?”纪鸿听到纪薇这样宣布,觉得老脸挂不住。

周诗语也皱紧了眉头,表姐是不是脑子有坑,明明是乔砚泽没有过来,他毁婚,这事传出去,只会对他不利,她何必将责任揽到自己头上?

“爸爸,我知道你担心我这辈子嫁不出去,其实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呗,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台下的亲戚几乎都是纪家这边的,站出来替纪薇说话,“小薇,我们知道订婚礼取消不关你的事,乔家公子毁婚没有来,是他的错。”

“就是,乔家未免太不将纪家放眼里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乔家给纪家一个说法!”

纪薇摇了摇头,“是我让砚泽不要过来了,因为我不想拖累他,大家可能还不知道,我这辈子——”

纪鸿猜到纪薇要说什么,喝斥一声,“薇薇,别乱说!”

纪薇笑了一下,面色绝决,“我被摘了子-宫,不能生孕。”

台下,一片哗然。

……

订婚典礼取消后,纪薇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呆了两天。

直到她得知乔砚泽的下落。

因为纪薇在订婚典礼上说的那些话,纪鸿觉得她将纪家的脸面都丢尽了,这两天没有理会过她,纪母私下里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看到纪薇从房间走出来,纪母才放心了些许。

纪薇让司机送她到了一家会员制的高档酒吧。

她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酒吧里走出一道熟悉身影。

乔砚泽出来了。

他好像喝多了,一个穿着抹胸红裙,长得妩媚妖娆的女人扶着他。

纪薇得到消息,最近乔砚泽每晚都会来这家酒吧,几乎都是喝得烂醉了才回去。

她没想到,岑曦的死,对他打击这么大。

每天不去上班,醉生梦死,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

纪薇不想看到他如此颓废,她推开车门,走到乔砚泽跟前。

想要将他从女人身上扶过来,女人却不让,“你是谁啊?”

“我是他同事。”

女人朝埋首在她脖颈的男人看了一眼,“亲爱的,你同事要带你走,今晚露露无法再陪你了哟。”

女人的声音异常娇嗲。

乔砚泽从女人脖颈抬起头,看了一眼纪薇,带着熏意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满是妖孽,“纪薇,你只是同事,她是我晚上要玩的女人,你觉得我会跟谁走?”

纪薇不可置信的看着乔砚泽,他怎么又变成以前那个风流公子了?

“砚泽,你不要自暴自弃好吗,我……”

“露露,我们去酒店,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你的滋味了。”

纪薇看着被女人扶着上了车的乔砚泽,鼻头酸涩的厉害。若是知道他会变得现在这样,打死她都不会找人放蛇咬晕姐妹俩的。

……

酒店。

妖娆的女人扶着醉熏熏的乔砚泽到了她的房间,女人媚笑着,细长的手指将乔砚泽推倒在大床上,她骑坐到了他腰腹上。

指尖灵活的钻进他衬衫,一寸寸抚着他精健结实的肌理。贝齿轻咬着唇瓣,媚眼如丝,“乔少,我会让你慾死慾仙的……”

女人低下头,咬住乔砚泽下巴,一手解他衬衫扣,另只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一把精巧的手枪。

就在女人握着的手枪,即将抵到乔砚泽胸膛时,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扣握住。她还来不及使力,手腕就被硬生生扭断。

精巧的手枪掉到了床上,原本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睁开了那双魅惑的眼睛。

放簜、不羁、邪魅,轻佻,通通消失,剩下的,是无尽的阴沉和淡漠。

“你装醉?”似乎想到什么,女人脸色一变,想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咬尽,乔砚泽一把扣住她下颌,将她嘴里的毒药扣出,“大左,将她押下去,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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