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穿着同颜色的短线衫,下身一条蓝色小脚裤,长发盘成了丸子头,小脸素净清雅,站在高大挺拔的慕司寒身边,显得特别的小鸟依人。
两人站在一起,俊男美女,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很是般配。

许是察觉到南栀和小楷注视的目光,慕司寒摘掉墨镜,深眸半眯的看了过来。一两秒后,他率先一步移开视线,冷酷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雪儿显然没料到来H市会这么巧碰到南栀,而且,他们还住在同一家酒店。

微微一怔后,她上前,挽住了慕司寒手臂。

乔砚泽扫了眼过来的慕司寒和雪儿,邪魅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这么巧?鬼才信!

他一把将小楷抗到肩头,另只手握住南栀手腕,笑容魅惑,“走了。”

南栀没有挣开乔砚泽的手,任他拉着她进了电梯。

乔砚泽看着南栀清丽的小脸,挑着眉头说道,“缘份还真他妈妙不可言,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换家酒店。”

南栀淡淡一笑,“这里又不是他家的,而且我们先到不是?”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感情最怕的是逃避,见到对方就闪躲,那样只会泄露出她心底的在乎。

……

明天一早就要去滑雪,南栀和小楷睡得比较早。

母子俩躺在床上,南栀看着小家伙粉雕玉琢的小脸,轻声问道,“你生他的气吗?”

小楷窝在南栀怀里,迷迷糊糊的说道,“他不要我和美栀栀,我当然要生气啊。不过美栀栀说过,生气会气坏身子,我才不要因为坏蛋爹地气坏身子呢!”

小家伙说着说着,双手又忍不住抱住南栀脖子,“没有他跟我抢美栀栀还好些呢,我天天都可以搂着美栀栀睡觉啦!”

南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一口,“小霸道鬼。”

“嘻嘻,好困了哦,美栀栀睡觉啦,晚安。”

“晚安。”

……

第二天南栀还睡得迷迷糊糊时,门铃声猛地响起。

小楷已经在卫浴间洗漱并且换好了衣服。听到门铃声,他迈着小长腿,将门打开。

一身休闲装俊美妖孽的乔砚泽倚在门口,嘴里还叼了根棒棒糖。

“乔叔叔你戒烟吗?”

“还不是你妈咪,她说讨厌我身上的烟味,我今天先免为其难戒一天烟好了。”

小楷朝乔砚泽伸出手,“我也想吃。”

乔砚泽从兜里掏出一根递棒棒糖,递到小楷跟前,但下一秒,棒棒糖就被一只素白的小手抽走。

“南小楷,大早上不能吃糖。”

小楷朝乔砚泽耸耸肩,摊了摊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乔叔叔,有女人管糖都吃不了,不过这种感觉还挺幸福的。”

这个小不点,是在间接说他虽然有糖吃,但没有女人管?

这么小就会虐狗,以后长大了岂不是比他还厉害?

三人说说笑笑间,谁都没有注意到斜对面的房门开了,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从里面走出。

男人单手插在裤兜,里面的大掌紧握成拳头,力度很大,手背青色血管突起,指关节阵阵发白。

男人走出房间的同时,隔壁房的门也被打开,雪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挽住慕司寒手臂,“阿寒,我准备好了。”

男人嗓音沉冷的嗯了一声。

雪儿看着身边的男人,如果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她很可能会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气场震慑到。

虽然他愿意遵从奶奶的遗言,但她看得出来,他并不开心。

即便这样,她也还是不想再放开他的手。

……

吃完早餐,南栀和乔砚泽带着小楷到了H市最大的露天滑雪场。

看着银装素裹的冰雪美景,南栀一扫心中的沉闷,她张开双臂,拉着小楷的手,母子俩在滑雪场里奔跑起来。

跑累了,两人躺在雪地里,相视而笑。

乔砚泽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一幕,唇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母子俩的感情,真是好得让人插不进去啊!

乔砚泽是滑雪高手,而南栀恰好相反。

滑了几次,都以摔倒收场。

乔砚泽替南栀找了个教练,他则是亲自教小家伙。

“美栀栀,一个小时后,我们再这里集合,到时比比看谁学得更好哦!”小家伙戴上眼镜,比划了一下手中的滑雪杆。

南栀看着小家伙自信满满的眼神,她笑容飞扬,“好啊!”

乔砚泽带着小楷去到一边后,南栀坐在原地等了会儿。

没多久,一个穿着黑色滑雪服,戴着手套,头盔,唇鼻间还戴了个口罩的高大男人走过来。

南栀看着男人的身形,瞳眸微微睁大。

“慕司寒?”由于眼镜是黑色的,他全副武装,南栀看不清他的长相。

“南小姐你好,我是乔先生请来教你滑雪的教练Asa。”

听到男人粗哑的嗓音,南栀心中的疑惑消散。

怎么能看到一个身形类似慕司寒的人,就觉得是他呢?

南歌朝男人伸出手,礼貌的道,“你好,我在这方面比较笨,请多多指教。”

男人戴着手套的手和她握了一下,很快就松开。

不知道是不是南栀的错觉,这个教练有点严肃和冷漠啊!

“南小姐,我先示范一次,你看着。”

“好。”

高大的男人站在滑雪板上,手上一用力,身姿萧洒而娴熟的滑了出去。

没一会儿,男人重新回到南栀身边,“看清楚了吗?”

南栀刚刚只顾着去看他萧洒的身姿去了,根本忘了他是怎么滑的!

“看、看清楚了。”南栀硬着头皮站上滑雪板,手中握住滑雪仗,男人交待了她几句后,让她试滑一次。

南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手中滑雪仗一挥,整个人毫无经验的滑了出去。

纤细的身子开始在雪坡上左右摇晃起来,她没有戴头盔,寒风吹打在脸上,刺刺的发疼。

南栀非但没有感觉到快乐和有趣,反倒,害怕到了极点。

“Asa教练?Asa教练?”

她压根不懂得怎么停下来,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腰杆挺得直直的,太过害怕和紧张,额头上还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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