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勇知道害怕了,立即往大儿媳妇黄氏使了个眼色。
黄秋桂立即蹲身强行把伍氏扶了起来,嘴中道:“婶子,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起来。”

黄秋桂常年干农活,又年轻,力气不小,硬是把伍氏架着起来。

伍氏虽被扫帚打到,倒也没有受太重的伤,不过胳膊上怕是有个於青几天都消不了。

最后田氏把肉拿出来,又向几人道了歉,宋勇不甘不愿的道了歉,大家伙才散去。

伍氏端着两碗肉来到宋青宛的院子,宋青宛把几人的碗端出来,又额外给了伍氏两碗。

伍氏很不好意思,却推不过宋青宛的好意,最后还是收下了。

一行人回去,宋青宛送到院门外,刚转身就听到隔壁田氏大骂:“败家的不肖女,吃了去死呢,杀千刀的,没有良心的……”

宋青宛捂着耳朵进院子,紧接着把院门从内里闩住。

屋内完颜玉看着她,宋青宛苦着一张脸说道:“早知道就不该在这菜地里建屋子,怎么说也可以跟村里人兑一块地来,兑远一点,也不至于这么遭心。”

完颜玉没有什么感觉,无非就是一个泼辣无知的妇人,“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再到别处建处院子。”

“你说得倒简单,先不说这建院子要费多少时日和功夫,便是银子咱们也一时拿不出来,再说村里头家家户户把田地看得比命还重要,不到迫不得已是不可以卖地的,所以咱们连地基都没有着落,这里除了这一点不好,至少这地是宽敞的,我思忖着等咱们有钱了,咱们就把院子外的地全部圈起来,做一道厚实的高墙,这样田氏不能时时偷窥咱们院子里,也顺带挡了那刺耳的声音。”

“成,你看着办吧,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叫我便是,我旁的没有,倒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完颜玉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淡灰色的眸子露出憨厚之态。

宋青宛瞥了他一眼,翻了白眼,又装了,还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呢。

当日两人还是回了山脚下的茅屋里,再过六日后就可以搬入新屋,这两日会有师傅过来给正屋子上顶,很快宋青宛就不用住在那茅屋子里受苦,可以睡上软锦锦的大床。

九月十五这日是宋青宛搬入新屋的日子,依着三爷选的时辰,是响午过后搬进去的。

进了新屋,宋青宛把家里家外打理得干干净净。

说好一个住东屋一个住西屋的,宋青宛就由完颜玉来选,完颜玉选择了东屋,宋青宛选的是西屋,正屋子反而空着了,正好两人的屋中隔着一个院子。

院子建的可不小,以后要是建高高的围墙,这院子只会更大,到时宋青宛还想着在院子里种些无患子树。

说起无患子树,似乎季节来了,她要做的香皂也可以行动了。

宋青宛整理好屋子,就厨房做饭,这一顿她做得特别的丰盛。

晚上两人吃得饱饱的,宋青宛烧了热水给两人净身,宋青宛想到家里有一个现成的劳动力呢,于是支使完颜玉下河里挑水去。

东西两屋的内室有单独劈出的耳房,耳房做得很大,与别人家的耳房不同,她建造的耳房后面有一间大浴室,各摆了一个大浴盆。

便是挑两个浴盆的水都够完颜玉跑几趟的。

九月的天气还不是很凉,挑水的途中,乘着天黑,完颜玉在河里胡乱的洗了澡,回到院子里,先把水桶放下,转身进屋里换了一身轻爽的薄衣。

宋青宛把热水烧好,就使唤着完颜玉把热水挑回屋里。

两个浴盆都装了水,她才叫他进屋里洗澡去,遂不知完颜玉那双淡灰色的眼睛已经深得像幽潭,盯着宋青宛鼓起的胸口,双眸透着精光,宛如黑夜里饿狠了的狼。

宋青宛忘记上梁那日完颜玉说的,他说搬新屋时他会送她一个礼物,她权当他说笑,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她想着可以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的时候,遂不知道她已经被完颜玉盯上。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九黎人的狂野不羁,男主人对女奴的占有欲,不是中原人所能想像得到的,何况在不知情况下的穿越人士宋青宛。

在宋青宛看来,葛山很狡猾,虽然偶有歪心,却也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跟他讲道理他还是听进去了的,特别是这段时间的老实,完全让宋青宛放下心中的防备。

宋青宛就这样兴高采烈的回屋闩了门,进了耳房脱了衣裳,赤着身子泡在浴桶里,好半晌都不愿意挪动身子,这真的太舒服了,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从没有过的舒爽。

现在她房子有了,人身也自由了,重要的是她还有一门手艺防身,能赚到银子,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美好,这算不算是她穿越以来的金手指呢?

正在宋青宛想入非非,做梦都要笑醒的时候,一条黑影利落的从窗台跳了进来。

宋青宛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对面墙壁上一个高大的黑影,她“啊”的一声,刚要喊出声来,完颜玉顺势跳进浴盆,捂住了她的嘴。

宋青宛看到来人瞪大了眼睛,该死的,这个禽兽是怎么摸进来的,她明明关了窗门,事后还检查了的。

“嘘”,完颜玉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的胸膛又壮又硬,搁得宋青宛肩膀一痛,心脏跳到了嗓子口,宋青宛此时只有唯一的一个信念,若是今晚上这禽兽强了她,她明天非宰了他不可,哪怕是接着来的余生都要逃命天涯,她要非弄死他不可。

完颜玉把她一同拉回浴盆坐下,水漫过宋青宛的脖子,却不及完颜玉的胸口。

他俯身贴口威胁道:“你要是敢喊出声来,我现在就强了你。”

宋青宛连忙点头,他甫一松手,宋青宛却大喊救命,可惜这院子着实太大,又处在西屋,左右邻居中间还隔了一点儿菜地,她这么匆匆忙忙一喊,外头哪能听得到,很快她的嘴又被完颜玉捂住。

完颜玉怒了,从来没有哪个女奴敢拒绝主子,在九黎族人里,女奴和毛皮就是男主人的财产,这个财产他可以自由享用,也可以转手他人,甚至他若死了,他的兄弟也可以接管他的财产。

对于自己财产怎么处置,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哪还顾着女奴的死活。

完颜玉强行俯身在宋青宛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吓得宋青宛全身一抖,她瞪大了眼睛。

才一口而以,她的脖子上却是肿了一片,完颜玉皱眉,这中原的女子怎么这么娇弱,才一口而已就成了这样,要如何承受得住他。

忽然好后悔自己性急,没有把她养好。

完颜玉看着宋青宛翕动的睫羽,一双美眸里尽里惊慌失措,他对上她的眼神微微一怔,不知不觉手中的力道小了,他俯身在她眼帘上吻了吻,吻得宋青宛无法睁开眼睛,他满意了。

软唇从眼睫上下来,接着是她小小的琼鼻,把她的鼻尖都要吻红了才慢慢地移到她苍白的有点发冷的樱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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