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中原傍晚一吃完饭,便将北堂川叫了过来,询问阿兰事情办得如何,接没接近沈晖。
北堂川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家主,我看那个阿兰办事根本就不靠谱,她拖延到晚上去见沈晖,估计是想趁着机会,多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逗留一阵。”

北堂中原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先不要管她,等她将事情办完的,我在找她好好算账,当初她勾搭南城警局局长的儿子,差点将我们北堂家暴露在大众目光之下,这笔账还没算。”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却见北堂殇已经从来面出来了,一副志得意满的神色,很明显,功夫练的顺利的样子。

“父亲,阿兰将事情办好了吗?”北堂殇问道。

“她白天接近了沈晖,却因为旁边有人,而没敢下手,晚上又约了沈晖出去吃饭,预备动手。”北堂中原说道。

顿了一顿,他又问道:“阿殇,你的功夫练的如何了?”

“进展神速,父亲,我已经悟透了这中庸功。”北堂殇志得意满地说道。

“那就好,你的功夫也要练成了,而阿兰今晚便要将沈晖搞定了,这样一来,我们下一步,便可以对付南边那些人了。”北堂中原点头道。

北堂殇听到自己父亲提到南边那些人,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让北堂川先出去,然后说道:“父亲,那个摄魂丹已经不多了,你拿出药炉,再试炼几粒吧。”

“阿殇,要炼摄魂丹,需要几味珍稀的药草,最主要的是断肠草,这个东西很难得,必须要到塞外的药王谷去寻找,等忙完沈晖的事情后,我亲自去一趟吧。”北堂中原沉吟道。

说完,北堂中原去密室里,将那个药炉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老祖宗当初炼丹不成,却炼成了毒药,一气之下,差点将这个药炉砸了,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

“南边那些邪门歪道的人,会不会是应为摄魂丹,才一直紧盯着我们家族?”北堂殇又问道。

“有可能,当初你曾祖父去了一趟桂省,遇到了那些邪门歪道之人,为了自保,使用过一次摄魂丹,估计他们对这毒药兴趣很大,所以,才在近百年来,都在紧盯着我们家族。”北堂中原点头道。

这父子二人正在说话之际,忽然听见大门口传来了喊声,两人立即起身,走了出去,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刚走到院子里却见一名族人跑了过来,慌里慌张地说道:“家族,少爷,南宫家族的家主来了。”

“什么,南宫雍来了?”北堂中原登时眉头一皱。

就在话音刚落之际,却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是的,北堂中原,我们虽然同住在一个城里,却已经二十多年没见面了,今天晚上,必须要好好谈谈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面色铁青的中年男子,领着一位穿着黑衣的年轻女子,已经走了过来。

这二人正是南宫雍和南宫璇玑。

北堂中原看见南宫父女走了过来,冷声问道:“南宫雍,我家可不是你能随便踏入的。”

“我们两家的确是老死不相往来,但我上门来,算是光明正大的,而你们却偷偷潜入我家,做些龌蹉下贱之事,我真的难以想象,这也是名门之后能干出的事情?”南宫雍冷声说道。

“我们偷偷潜入你家?呵呵,南宫雍,你不要乱说,即使八抬大轿来请,我也不会去你们家的,何况是偷偷去,你太小瞧我们北堂家族了。”北堂中原听见南宫雍的话,心里登时警觉了起来,但表面还是冷笑道。

难道南宫家族已经找到了什么线索不成?

北堂殇负手站在一边,脸色阴沉,心里也在疑惑,这南宫父女到底是得到了什么证据,竟然找到自己家里来了。

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来了。

南宫璇玑一见北堂父子,便怒气满胸,此时眼见北堂中原还在装模作样,便怒声说道:“北堂中原,你还要狡辩,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当?”

北堂中原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看了一眼南宫璇玑,并未理会她,而是继续向南宫雍说道:“南宫雍,我们两家虽然没有签什么约,但也有不成文的规矩,自从我先祖被你家先祖诬陷,丢了官职,被勒令不许出南城之后,就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如今你这样大刺刺的闯进来,是要向我们家族挑衅吗?”

“北堂中原,你不要颠倒黑白,是你家先祖勾结阉党先诬陷我们先祖及王阳明先生的,宁王造反时,是王阳明先生,率兵剿灭了叛军,所以,他才得以平反,而后,才翻出你家先祖诬陷的事情来,你们家族的结局,是咎由自取。”南宫雍声音严厉了起来。

南宫璇玑眼见自己父亲还在和北堂中原纠缠世怨问题,不禁有些忍不住了,说道:“父亲,你不要和他废话,先祖的问题放一边,我们跟他算现在的账。”

“小姐,你要算什么账?还是请出去吧,我们北堂家族,不欢迎你们来访。”北堂殇阴沉着脸说道。

“算什么账,你们心里没有数吗?撕毁我们族谱,盗走我们家族的功夫秘籍,杀害求叔,冒充警察,绑走我们的族人,我实在难以想象,世上还有恶毒之人,我父亲先前还不相信,说你们北堂家族好歹也是世家大族,不会做出下毒这种卑鄙之事,所以才一直没有怀疑你们家族……”南宫璇玑实在按捺不住了,愤怒地说道。

北堂父子听见南宫璇玑的话,脸色齐齐一变,随后,北堂中原厉声说道:“臭丫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今天我本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的,但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擅闯进来的问题了,而且还污蔑我们家族,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他一挥手,命令道:“阿川,立即叫人,将这对父女抓起来,然后送到警局去,我看看这一次,他们擅闯民宅,警察们还能徇私,将他们放出来吧。”

北堂川听到家主的命令,立即上前,恶狠狠地说道:“南宫雍,我们家主本来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奈何你们父女太不知道好歹了,束手就擒吧。”

说完,他打了一声唿哨,北堂家族数十名族人,便已经从后院赶来了。

北堂中原父子在一旁,脸色都极其阴沉,两人心里都在想着,到底是哪方面出了纰漏,竟然让南宫父女得到了线索。

如果只是这两人得到线索还不算难办,毕竟,现在没有外人,完全可以就地处理这对父女,但要是还有其他人知道,那就有些麻烦了。

即使对方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但也会让自己家族暴露在日光之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南边那些人,还正在四处打探自己家族。

北堂川眼见族人都已经到来,便慢慢走上了前,恶狠狠地说道:“南宫雍,你还用我们动手吗,不如自己乖乖束手就擒吧,数百年来,还没有人敢擅闯我们北堂家族,更何况是世怨的你们,今天你们真是自寻死路……”

就在他话还没说完,却听见一个淡淡地声音,从旁边传来:“大兄弟,你不是市长家儿子的打手么,怎么又变成了北堂家族的中人,还是说,你们北堂家族,就是这些高官家的打手?”

北堂川和北堂殇听到这个声音,登时脸色一变,齐齐向大门处看去,就见一个人负手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沈晖,怎么是你?”北堂川吃了一惊,登时喊出了声。

“怎么,见到我还活着,你很惊讶是吧?”沈晖走过来后,讥讽地问道。

北堂中原还未见过沈晖,如今一听北堂川的喊声,登时心里也一惊,紧紧盯着沈晖,脸上愈发阴沉了起来。

北堂殇看见沈晖出现后,心里便明白,阿兰那边估计事情已经办砸了,弄不好,南宫雍父女和沈晖已经从阿兰口里问出了真相。

一念至此,他低声对自己父亲说道:“父亲,阿兰那边出问题了,今天不可抱有侥幸心理,必须将这三人全部处理掉,要不然,我们就会陷入被动了。”

“这个阿兰,果然是个贱人,我就不应该派她去办这件事情。”北堂中原咬牙切齿地说道。

“父亲,暂且放下阿兰的事情,我们做好准备,今天必须要干掉这三个人。”北堂殇继续低声道。

说完,他向旁边的一个族人使了使眼色,那个族人会意,偷偷走到门口,将大门锁死了。

北堂川先前还很吃惊,如今看见族人已经将大门锁死了,明白自己家主要彻底解决这三人,心里有了底气,便再也没有顾忌,冷笑道:“呵呵,沈晖,你命倒是很大,阿兰那个贱人没能弄死你,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谁知,你竟然还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这一下可就别想走了。”

“大兄弟,你觉得我来,只是要串个门的意思么?No,No,我来,是要你们北堂家族的嘴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北堂家族不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是不会走的。”沈晖摇摇手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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