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吉被沈晖这合之力轰到,登时惨呼一声,身子疾速向后飞去,一口鲜血早已经喷了出来。
阮黑衣在这边,逼出金蚕之后,正在期望这金蚕能疾速攻进沈晖的体内,听到纳吉这一声惨呼,登时知道事情不好,大急之下,喊道:“奥恩,柯世强,快上前,将金蚕救出来。”

奥恩和柯世强两人,听了纳吉的话,正在一边紧盯这边的情况,一边防备农以达师徒二人,听见自己老大的话,顾不上别的,齐齐跃身上前,挥出拳头,便向沈晖攻去,想逼退沈晖,给自己老大收回金蚕,提供机会。

但为时已晚,那金蚕攻到沈晖身前,猛然遇到这股内力,还并不像纳吉那般,知道跃身后退,反而遇挫愈勇,更加疾速向前攻击。

这一下,当沈晖的合之力攻到之时,那金蚕便吃到了全部内力,只见一道金光忽然散开,消失在空气之中。

此时,阮黑衣已经跃到了沈晖身前,眼见这道消散的金光,心如刀割一般,竟然也不后退,怒喝一声,用尽全部力气,就向沈晖攻去。

奥恩和柯世强两人随后攻到,眼见自己老大拼命上去了,哪里敢后退,也疾速向沈晖攻去。

这三人,就如飞蛾扑火一般,来至沈晖近前,撞到那合之力上面,随后,齐齐惨呼一声,身子如风筝一般,就后飞了出去。

餐馆老板在一旁,还是看不懂那道金光是怎么回事,只是看清了阮黑衣四人,拳头还没打到沈晖身上,就被震飞了出去。

眼见这个情景,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年轻人竟然坐着没动,就将这四人击退,这是什么的功夫?

农以达眼见场上的情景,心里也大吃了一惊,才明白,沈晖在功夫大赛上的出手,只是消遣了一下众路高手,现在才真正出手了。

但他现在展示出来的,是全部实力吗?

韦恶血在一旁,将整场战斗都看的清清楚楚,眼见沈晖那强大的内力,不但将阮黑衣四人震飞,而且还将金蚕震碎,心里大吃一惊,随后脑中开始疾速思索起来。

纳吉被震飞之后,直直撞到了墙上,然后才掉在地上,他就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位了一般,体内鲜血还在一阵阵上涌,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口,然后在虚弱地说道:“沈晖,想不到你的功夫,比在新加坡时,厉害那么多,你到底有什么奇遇,会在短短时间内,进步了这么多。”

沈晖将四人震飞之后,这才站起了身来,负手走了过来,讥讽地说道:“不是我进步这么多,而是你们一直没长进,我觉得你的蛊毒拳,还是停留在以前的水平。”

奥恩和柯世强被震飞之后,也被伤到吐出了鲜血,两人挣扎起身,看着毫发无损的沈晖,心里才明白,为何纳吉昨天见到这个人时,那么委曲求全,不想招惹。

这人简直太厉害了,想必自己会中的高手一起上,也不能打赢他。

四人中,数阮黑衣伤的最重,因为他见自己心头至宝金蚕被击碎,一时间已经丧失了理智,用尽了全部力气去攻击沈晖,但面对沈晖这匪夷所思的内力,他用的力气越大,被伤的的也就越重。

阮黑衣甚至连挣扎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曾经散发金光的面色,已如死灰一般。

数十年来,他把金蚕放在自己体内,用自己的鲜血培育它,为了使金蚕能具有最强的攻击力,他什么奇怪的食物都吃过,可谓煞费苦心。

如今,数十年的努力,一朝化为乌有,那金蚕已经灰飞烟灭,阮黑衣心里的绝望,可想而知。

“金蚕蛊,四色蛊毒拳,新加坡,这些东西,都毁在了你手里,沈晖,只要我们不死,你永无安宁之日。”阮黑衣擦拭了一下嘴边的鲜血,喃喃道。

“前两样东西,就应该毁掉,至于新加坡,大兄弟,你放心好了,这个国家并没有被毁掉,会越来越好的,好到你们马来西亚垂涎三尺,但却无法可想。”沈晖讥讽地说道。

“纳吉,奥恩,柯世强,你们都给我站起身来,今天,我们要和这个沈晖,拼个鱼死网破。”阮黑衣听见沈晖的话,心里更加如刀割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了一下,却未能起身,只好对纳吉三人说道。

纳吉看着自己老大的样子,心里一阵叹息,这都到了什么地步,还要硬撑,别说自己四人都已经这样了,就是方才一点伤没有,还加上金蚕,不也是奈何不了这人吗?

“会长,我们还是走吧,这人太厉害了,我们没必要硬抗下去。”纳吉低声道。

“什么?金蚕被击碎,唯一会四色蛊毒拳的高手也被他打死了,我们能就这样算了?”阮黑衣怒声道。

另一旁,韦恶血看见沈晖展示的内力之后,脑中疾速思索一阵,然后低声对农以达说道:“以达,这人的内力,果然不同寻常,我要是用偶人之力,将他的内力吸收过来,炼成傀儡,那绝对会天下无敌。”

农以达被沈晖的功夫震惊的良久缓不过神来,听见自己师傅的话,竟然还打沈晖的主意,心里不禁大急,低声道:“师傅,这件事情等等再说,如今您中了蛊毒,不一定能打败这个人沈晖,现在这个境况,不能冒险,还是先撤吧……”

他没敢说,阮黑衣这些人,就是不知道进退,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要是自己二人此时再犯这个错误,可就愚蠢至极了。

“可惜这个好机会了……但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今天的确不宜纠缠,这个沈晖的内力功夫,超乎了我的想象,仅靠偶人之力,虽然差不多能打赢他,但却也没有十分把握,我们先去找药炉,如果练成了七虫七花散和尸骨毒,那对付他可就容易多了……再一个,这两位药若是炼成了,也能报黑巫党今日用蛊毒伤我之仇。”韦恶血沉吟道。

农以达听见自己师傅并没有坚持对沈晖动手的意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低声恭维道:“师傅英明,我们的确不能打无把握之仗,这个沈晖就在京城,也跑不了,等我们做好准备,再向他动手也不迟。”

韦恶血点点头:“那你就要尽快去寻找那个北堂家族,这个药炉要尽快搞到手。”

沈晖眼见阮黑衣还没有罢休的样子,笑了一下,说道:“不错,算账就要算到底,你和我想的一样,大兄弟,请起身再战吧。”

阮黑衣眼见沈晖愈走愈近,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无法起身,那边的奥恩和柯世强一见,急忙挣扎着走过来,将自己老大扶起身来。

“沈晖,只要我们不死,你就别想好过。”阮黑衣一被扶起,仍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会死的。”沈晖注视着阮黑衣,淡淡地说道。

阮黑衣虽然还在硬撑,但一见到沈晖这目光,心里却不受自己意志控制,本能地发起慌来。

纳吉眼见自己老大还要硬撑,心里大急,用尽全力,站了起来,走到近前,说道:“会长,事已至此,我们不要和这个人纠缠了,还是回国先养伤要紧。”

“你们不想纠缠,但我却不想就此完事。”沈晖淡淡地说道。

“沈晖,新加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昨天我已经和你说过这点了,你不要一味的抓住我们不放。”纳吉虚弱地说道。

“你们会长刚才不是说,新加坡事情并未完吗,你们两人的口径可是不一样哦。”沈晖讥讽地说道。

阮黑衣站在那里,就觉得五脏六腑还没回到原位一般,疼痛难忍,加之刚才心里发慌的那一下,他已经明白,即使自己不服输,但也无济于事了。

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理来说,自己都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一念至此,他咬了咬牙,说道:“沈晖,我们功夫不如你,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你既然不让我们插手新加坡的事情,那我们照办就是了。”

“大兄弟,你的态度转变的倒很快,但我觉得你口是心非,心里可并没有以后绝不插手新加坡事情的打算。”沈晖眼见阮黑衣已经屈服了,便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

“我阮某人,一向说到做到,沈晖,我既然说了,那就是铁定的事情。”阮黑衣继续咬牙说道。

沈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招呼餐馆老板:“老板,你去那张纸来,我要这些人签份保证书。”

餐馆老板在那边,眼见这几个凶恶的家伙,终于向这位沈少侠低头了,心里一阵叹息,听见沈晖的吩咐,急忙答应一声,然后到柜台边取纸笔。

阮黑衣此时感觉到身体内的疼痛愈来愈难忍,鲜血一直上涌,心里着急起来,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赶紧得到救治,恐怕会没命了。

眼见沈晖慢条斯理接过餐馆老板递来的纸和笔,阮黑衣虚弱地说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沈晖,你不必要这样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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