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家隼斗驾着车,载着源纪御卫和源武长二人疾速向皇居那边驶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心里叫苦不迭,宝刀送出去了,不但没有将输出去的东西要回来,反而让沈晖将这位源氏家族的公子打成了重伤,就算将核电站送出去,让那个能肉拳碎刀的家伙消停了,但源氏家族这边怎么办,会不会迁怒于自己?

一想到这里,他便斟酌地向后面的源纪御卫说道:“源纪公子,今天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那个核电站不往回争了,你也不要再找那个沈晖了,等明天,我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会找到一名顶级匠人,将这刀修复一下。”

“氏家先生,请你闭嘴,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情。”源纪御卫倚在座位上,虚弱地说道。

氏家隼斗听见源纪御卫这句话,果然不敢再说话,脑海里开始琢磨明天该如何向董事会提核电站的事情。

不一会的功夫,车子已经驶到了皇居外的一条街道上,氏家隼斗在路口刚要向里拐的时候,却被源武长喊住了:“氏家先生,请停在这里吧,你可以回去了,这皇居附近的街道,一到晚上就禁止陌生人进入,由我来开车就可以了。”

氏家隼斗将车子停下,下了车,看见源武长也费力的下了车,便殷勤地说道:“源武先生,你这手能方便开车吗?”

“氏家先生,请拦辆车回去吧,不劳你费心。”源武长恼火地说道,然后便又费力的坐到了驾驶位置上。

氏家隼斗讨了个没趣,只好说声再见,转身走到了路边,然后开始拦出租车。

就在源武长刚将车发动起来,驶了出去的时候,平川厉驾驶的那辆车,也已经驶了过来。

平川厉眼见等在路边的氏家隼斗,对平萨元说道:“平萨先生,这位东电公司的大总裁已经下车了。”

“不用管他,赶紧追上前面那辆车,马上就要进入外苑了,要再不能拦住他们,就没有机会了。”平萨元低声说道。

说完,他将蒙面巾戴在了脸上,然后蹭的将匕首拔了出来。

平川厉答应一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风驰电掣就向前驶去。

源武长驾驶着车子,由于一只胳膊废了,只能用一只手挂好了档,然后手把方向盘,慢慢向前驶去。

源纪御卫坐在后面,双眼微闭,脸上还是苍白的神色,单手紧紧握着刀柄。

他也算是源氏家族一顶一的高手了,还有这把宝刀加持,竟然让沈晖毫不费力就击败了,可想而知,他现在心里是多么难受。

更让人痛苦的是这把乌刀也受到了损毁,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源武长一边开着车,脑中也一边思索着,回到家中,该如何向源纪事直交代。

他跟随源纪御卫好多年了,算是源纪御卫的贴身护卫,深知源纪事直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还要继承源氏家族的家主位置,自己职责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但在东京,很少有人敢惹源氏家族的这位公子,即使有人敢惹,就凭源纪御卫的功夫,也没有人能讨到便宜去,所以,源武长虽然知道自己职责重大,但也从未替源纪御卫的安全担心过。

这一次,源纪御卫被沈晖打成了重伤,自己回去,该如何面对家主?

就在源武长心里忐忑不安想着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辆汽车飞速从旁边驶过,然后,又一打横,疾速拦在了前面。

源武长猝不及防,一脚将刹车踩了下去,这才堪堪停在了离那辆车不足半米远的地方,好歹没撞上。

等他缓过了神,将头伸出了窗口,刚想破口大骂,但却见两个人蒙面的人,早已经冲到了自己车前。

这两个蒙面人便是平萨元和平川厉。

平川厉一下车后,便立即来到车窗边,拿着匕首,一下子抵住了源武长的脖子,低声命令道:“别说话,要不然,你就永远说不出话来了。”

而平萨元则冲到了后面,一把拉开了车门,将匕首也抵在了刚要下车的源纪御卫的脖子上,然后,尖着嗓子说道:“源纪公子,将刀交出来吧。”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打这把乌刀的主意。”源纪御卫被匕首抵住了脖子,丝毫不能动弹,眼睛紧紧盯着平萨元,狠声问道。

“这把乌刀本来就不应该是你的,我大哥不愿意在众人面前下手,这才让你又抱了一路,你应该感到知足。”平萨元又尖着嗓子说道。

“你大哥?没想到,那个沈晖竟然是如此卑鄙的人,我刚才听见他说要保全这把乌刀,心里还对他有了好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虚伪。”源纪御卫怒声说道。

“嘿嘿,当然要保全了,我大哥还要将他带回华夏国给朋友看呢,怎么可能损毁它。”平萨元又奸笑道。

“你们这是做梦,这把刀比我的命还重要,只要我活着,谁也夺不走它。”源纪御卫怒声说道。

“呵呵,到了这种时候,你嘴还这么硬,我大哥想要的东西,无论你是死是活,那都阻挡不了的。”平萨元冷笑一声,说道。

随后,他疾速将匕首撤离源纪御卫的颈部,反手就刺进了源纪御卫的手腕处,在源纪御卫痛呼一声,手负痛无法用力之时,早就将乌刀夺了过来,随手又将黑檀刀鞘拿在手中,然后疾速撤离。

平川厉一见平萨元得手了,也立即反手一拳,将不敢动弹的源武长砸晕,然后疾速跑向了汽车。

源纪御卫手腕被刺,鲜血直流,但见乌刀被夺走,仍然挣扎着钻出了车外,想去追击。

但他刚钻出了车来,却见那两人已经上了车,疾驶而去。

“这个沈晖,竟然如此卑鄙,我只要不死,就要将你碎尸万段。”源纪御卫站在那里,狠狠地说道。

平萨元一上了车,便将面纱扯掉,然后将乌刀慢慢抽了出来,向平川厉说道:“你看这上面的血丝,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鲜血凝聚的,你看这色泽……”

平川厉一边开车,一边双眼放光地看着这把乌刀,说道:“平萨先生,这么神奇的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这锋刃……”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了,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而平萨元也紧皱着眉头,看着刀尖上的断口。

“平萨先生,这刀早就损毁了吗?”平川厉问道。

“不是,我前几天还曾经去氏家隼斗的家里,观摩过这把刀,是完整无缺的,这个断口是新痕,一定是方才源纪御卫持着战斗的时候,被弄损毁的。”平萨元摇摇头说道。

“难道那个沈晖还有什么厉害的武器不成,竟然能将这把刀砍断?”平川厉又问道。

“这不是和兵器硬拼的结果,这上面没有看碰撞的痕迹,倒好像是被什么弄崩掉了一般。”平萨元一边说,一边将刀靠近眼前,仔细观察着。

“你不是说这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吗,硬度肯定非同寻常,有什么东西,能将它弄崩掉?”平川厉又疑惑地问道。

平萨元没有说话,只是来回翻看着断口边上的半道凹印,良久,才惊声说道:“这是手指的痕迹,这刀是被沈晖用手指夹断的。”

“什么?”平川厉听到平萨元的话,也不禁惊住了。

平萨元已经将乌刀猛然插回了黑檀鞘中,沉声说道:“这个沈晖,内力简直太强了,竟然能将乌刀用双指折断,看样,我和他交手那一次,他还没有使出真功夫来。”

“平萨先生,这乌刀的刀尖断了,真是可惜啊。”平川厉还在惦记乌刀的事情。

“乌刀不重要,我们今天,主要是让源氏家族参与到围攻沈晖的事情当中来,这个目标,现在基本已经达成了,我们坐等源氏家族来寻求合作就行了。“平萨元挥挥手道。

……

源纪御卫和源武长挣扎着回到了家中,源纪御卫此时正坐在客厅里,和源安义武与源出野谈话,提醒二人,这一阵要极力警惕爱子的安全事宜。

一见源纪御卫和源武长浑身是血的走进来,源纪事直登时大惊,站起了身,问道:“御卫,发生了什么事情?”

源安义武和源出野一见源纪御卫的样子,登时也是一惊,急忙上前将他扶到沙发边坐下,然后,源出野便拿出手机,喊宫中的医生过来。

源纪御卫听见父亲的问话,脸上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说道:“父亲,我今天吃了大亏……”

然后,他便将如何答应氏家隼斗的请求,去见沈晖,如何被沈晖锁上,沈晖又如何派人将乌刀夺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晖?这人就是上次平氏家族派人来,要和我们联合对付的那个家伙?”源纪事直脸色铁青地问道。

源安义武在旁边,听见源纪御卫讲述事情的经过,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要是自己在他身边,今天晚上这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是的,家主,这个沈晖就是打败了平氏家两大高手,又将流氏家高手横扫的那个人,我和源出野曾经和他见过两面,这人的功夫,实在是深不可测。”源安义武此时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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