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沈晖说他也要施展法术,都又吃了一惊,眼睛紧紧盯着沈晖,都想不通,这个华夏国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又会功夫又会法术的,而那个严大师如今也像害怕了一般。
沈晖走到了圆桌边,将那个脸盆拿了起来,这底下早就没有了蛇。

他拿着脸盆仔细看了一下盆底,脸上浮起了笑容,看样,和他猜的不错。

“诸位,请注意了,别人都能无中生有,但我却能将东西变没了,现在,大家看看这是一个空脸盆,这是满满一杯酒,我现在就要将酒倒在脸盆里,然后将它变没了。”沈晖举起了脸盆,向众人示意道。

众人看见沈晖煞有介事的样子,都不禁好奇了起来,难道这人真的是法术?那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严大师此时为什么如此沮丧和害怕了。

林婉兮和李绮蓝一见沈晖的样子,脸上都浮起了笑意,尤其是李绮蓝,就要跑向圆桌边,却被林婉兮拉住了:“绮蓝,你注意看着就行了,沈晖一会肯定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我们不用着急。”

沈晖向众人说完了,然后,便将脸盆放在了圆桌上,又拿起了酒杯,将里面的酒全部倒在了脸盆里面。

“严大师,你看我施展法术,更本就不用运功,只是用意念就行了。”沈晖倒完了就,然后向严大师说道。

严大师脸上又是惊慌的神色,他知道沈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把戏,一会恐怕就是揭露了。

他心里恨不得撒丫子跑出去,但看见胖虎在旁边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只好强自镇定了下来,脑中疾速想着脱身的计策。

沈晖向严大师说完了,又向众人说道:“好了,大家都过来看看吧,这酒已经让我变没了。”

众人听见沈晖的话,急忙围了上前,一见这脸盆里,果然一滴酒都没有了,不禁都交头接耳起来:

“啊,这位先生也会特异功能啊。”

“果然一滴酒都没有了,我们亲眼看见他将酒倒在了脸盆里,这是怎么回事呢?”

“真是太神奇了。”

林婉兮领着李绮蓝此时也跑了过来,一见这脸盆里果然没有酒了,李绮蓝便兴奋地喊道:“沈晖,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酒果然就没了。”

“酒还有,只是看不见罢了……李小姐,你将这脸盆倒过来看看。”沈晖笑着说道。

李绮蓝有些纳闷,便按照沈晖的话,将脸盆拿起,盆口向下。

这一倒过来不要紧,就见脸盆里开始滴滴答答向外流出了酒。

“啊,这是怎么回事?”李绮蓝惊讶的问道。

“其实,这个脸盆有个夹层,而且,这盆底扎了很多细小的针眼,李小姐,你不觉得这塑料脸盆拿着很沉吗?”沈晖笑着说道。

“啊,你是说,那些蛇在脸盆的夹层里?”李绮蓝恍然大悟道。

“对头,要不然,那位会法术的大兄弟扎这么些针眼干什么,就是为了别将这些小蛇憋死。“沈晖点点头说道。

说完,他拿过了脸盆,用手指轻轻一戳,早将盆底戳漏,一条小蛇看见了洞,便急忙钻出了脑袋。

众人一见这一幕,顿时哗然,纷纷大声议论起来了。

“啊,原来是搞这一套,这不是个大骗子吗?我们新加坡人还拿他当大师看待,真是羞死人了。”

“他骗了多少人,从部长到富豪,要是让那些大人物知道,他竟然用的是这种蹩脚的伎俩,非得把他打死不可。”

“这样的骗子,就应该直接送到警察局。”

严大师在一旁,听见了这些人的议论,脸色通红,冷汗直流,他知道,今天这些少爷小姐们要是来气了,自己可是真要去监狱待着了。

李世杰在一旁看见了这一幕,心中也是一阵恼怒,他本来期望着严大师能摆平沈晖,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骗子,今天的这个酒会真是出糗大了。

必须将这个老家伙送到警局去,要不然,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但还有一件事,需要搞明白,那就是断蛇复活是怎么回事。

“各位,这位严大师的确在这空盆来蛇的表演上欺骗了我们,可还有断蛇复活,我们都亲眼所见,这个又该怎么解释呢?”李世杰虽然是说是向众人问话,但实际上却是问向沈晖。

“李公子,断蛇复活同样是个很蹩脚的伎俩。“沈晖淡淡说道。

说完,他向严大师一招手:“大兄弟,请将那把小刀拿过来吧。”

严大师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自己要是再抵抗,也于事无补,只是会招来皮肉之苦罢了。

他低头耷拉脑的走了过去,将别在腰间的小刀递了过去。

沈晖接过了小刀,将刀鞘拔出,然后将刀鞘向下一甩,就见一个假蛇头掉了出来,做的和那条金黄色小蛇一模一样,而且,旁边还沾着一个小塑料包,里面装着血浆。

“诸位,这位大兄弟拔刀鞘的时候,为什么要举着拔呢?就是要将刀鞘里的这个假蛇头掉在手里,然后,他将真蛇头藏在到手里……到了接蛇头的时候,他又将这东西藏在了手里,将真蛇头露了出来。”沈晖向众人解释了一遍。

“我去,这不是骗小孩子的伎俩吗?”一个年轻男子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

另外一个年轻男子走上前去,伸手就给了严大师一巴掌,骂道:“我母亲得了重病,我父亲便去你那里求过药,如今看你这样子,药也是假药,我母亲要是出了问题,看我不将你大卸八块。”

严大师挨了这一巴掌之后,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众怒,登时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装起来死狗。

李世杰看见众人的样子,知道就要动手打严大师了,便拦阻道:“各位,我们将他交给警察局吧,和这样的人生气,真是掉了我们的身份。”

说完,他拿出了电话,就要叫警察。

可是,还没等他拨号码,就见一个电话已经打了进来,他一看是父亲的电话,不敢耽搁,急忙走到了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一个深沉的男声传了过来:“世杰,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爸爸,我已经和妈妈说过了,我和蓝儿在别墅,和朋友们聚一聚。”李世杰听见父亲的声音不太高兴,便急忙解释道。

“你立即打开电视,看看新闻,然后,立马赶回家,我们商议一下对策。”那边斩钉截铁的命令道。

李世杰知道有大事发生,急忙答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便让侍者将挂在墙上的电视打开了。

众人看见李世杰焦急的样子,又看见电视被打开了,便停止了对严大师的谩骂,一起向电视看去。

就见电视里一位女记者,正拿着录音笔,对这屏幕说道:“各位观众,我刚才已经将录音笔里面的内容播放完了,这是我们新加坡政坛上最大的丑闻,这比贿选的问题更大。”

这位女记者正是苏希,此时正是黄金时段的新闻,她将经过剪切后的录音内容,已经公布了出来。

沈晖看着电视上的苏希,眉头紧皱了起来,要是有贿选丑闻爆发出来,那就是政坛地震了,如今苏希说比贿选问题更大,那可是了不得的问题,新加坡政局要动荡起来了。

苏希说完,旁边的女主持人又问道:“苏记者,据你的调查,像人民党勾结帮派分子勒索选票这样的问题,除了榜鹅东,还有那个选区有?”

“我只是在榜鹅东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在个别的选区,事情更为的严重,有的参选人就是帮派老大!”苏希面色凝重地说道。

众人听见电视里的苏希说的话,登时都惊住了,面面相觑起来,他们其中有的是人民党青年团的成员,有的是无党派人士,但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尤其是,现在还是在人民党党魁家里,众人都如坐针毡起来,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李世杰听完苏希的话,心中咯噔一下,五年一届的选举,胜负就在这几天,却忽然冒出了这样的问题,这对人民党的竞选,该是多么恶劣的影响?

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立即回家和父亲商议对策,便对众人说道:“各位已经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十分抱歉,酒会到此为止吧,我要和妹妹赶回家去。”

众人听见了李世杰的话,这才如释重负,急忙客气了几句,然后就匆匆离开了别墅。

李世杰向众人解释完之后,边命令侍者将受伤的黄庆元送回家,将严大师和药僮看管起来,然后就领着李绮蓝匆匆向外走去。

沈晖和林婉兮也上了车,离开了别墅,路上,林婉兮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件事情一曝光出来,对人民党的打击太大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依照人民党的力量,还用得着这样弄选票吗?”

“婉兮,每个党派都是鱼龙混杂,尤其是人民党当政五十多年,难免有了懈怠之意,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沈晖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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