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孤惊讶地对薛文远道:“薛兄,这茶怎么喝了有种飘然成仙的感觉?”
“好茶,真是好茶,我从来没喝过这样让人心旷神怡的好茶。”郑高飞也感觉到这茶非同一般,举着茶杯惊讶道。不过他没有道行,对这茶的感觉不像张少孤那么强烈。

薛文远优雅地抿了抿茶,而后道:“这茶可不是普通的茶农种植,而是由入道高人,培育在灵气十足的道镜,再用仙法制作,所以每颗茶叶都是灵力十足,喝一口就叫人神清气爽,如同升仙。有道行的人常喝此茶,不说提升道行,至少能让你道元巩固。没有道行的人常喝此茶,则能养生静心,益寿延年。”

张少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壶茶都要好几千,实在是人间稀物,有市无价。

就在薛文远给张少孤讲解这茶的时候,一个四十岁上下,身材高瘦,留着板寸的头的中年人走进了卡间。

张少孤看了眼中年男子的面相,上面附着厚厚一层命气,看不出一点信息。同时他的身上也散发出一种强劲的气势,张少孤能够感觉出,这中年男子的等阶至少是神通天师。

中年男子有些傲然地自我介绍说:“本道卢相本,负责明福茶楼与灵异部门之间的联系,请问谁是薛文远薛道友?”

薛文远第一个站了起来作揖道:“在下薛文远,见过卢前辈。”

接着,张少孤和郑高飞也起身向卢相本打招呼并自我介绍。

卢相本听说郑高飞是刑警队队长,赶紧换了副恭敬的姿态道:“原来是郑警官,幸会幸会。”

张少孤见了,心里十分不爽。这明福茶楼里的人,不但见钱眼开,还趋炎附势,小人嘴脸真是叫人作呕。

之后,卢相本与张少孤等人围坐一圈,又道:“听说你们发现了一件灵异案件,需要灵异部门的帮忙,说说看,是什么案件?”

薛文远对张少孤说:“张兄弟,你来讲吧,这案子是你最先发现的。”

张少孤点了点头,然后将这案子从头到尾详细地向卢相本介绍了一遍。当然,关于无阳道长的部分,他是只字未提。

张少孤说完,卢相本又问旁边的郑高飞道:“郑警官,听张道友说,这案子你全程在场,那你能担保张道友刚才的呈述真实可靠吗?”

郑高飞信誓旦旦地说:“我以我人格担保,小张刚才说的完全属实。”

卢相本点点头说:“既然张道友所说属实,从目前情况来看,这案子应该是灵异案件。既然这样,本道会尽快将案情上报给灵异部门。到时候灵异部门会跟警察局交涉,接管此案。”

“那灵异部门接管此案之后会怎样?”张少孤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卢相本看了眼张少孤,冷冷道:“这是灵异部门的事,本道怎么会知道?”

张少孤吃了瘪,心里极其不爽,暗暗骂道:“奶奶的,这明福茶楼,果然没一个好人!”

“好了,事情我已经了解,如果没什么事儿,喝完这壶茶,你们可以离开了,本道还有一些事,先告辞!”

说完,卢相本对三人做了个揖就离开了。

待卢相本走远,张少孤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道:“脸已经那么臭,还总拉得那么长,是不是要跟驴比一比,看谁的脸长!这明福茶楼里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臭屁轰轰的?”

薛文远喝完杯里的茶说:“克制点,你才来这里几次?我跟他们打交道三年多了,早已习惯成自然。别人已经下逐客令了,我们快点喝完茶走吧。”

这么好的茶,三人自然舍不得浪费,他们将整壶茶瓜分得一干二净,一滴都不剩,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要不是薛文远阻拦,张少孤恨不得将那茶叶渣滓都打包带走。

就在张少孤等人进明福茶楼的那段时间,莫韦玄和周靖海一直在茶楼外面等待。

“不好,师兄,他们进了明福茶楼,是不是向明福茶楼报案?”周靖海有些慌张的说。

莫韦玄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明福茶楼要是派人盯上这案子,会不会对师父不利?”

莫韦玄摇摇头说:“放心吧,明福茶楼的人又不傻,明知道这案子牵扯到师父,肯定不敢贸然处理。要是惹师父他老人家不开心,拆了他明福茶楼都有可能。”

“明福茶楼不敢出手,那灵异部门呢?他们会不会对师父发难?毕竟私养厉鬼可是犯了天道大忌。”周靖海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地说。

莫韦玄哈哈一笑道:“师弟,你这道行被废了,怎么胆子也变得这么小?灵异部门被那群老家伙们折腾得半死不活,哪还有能力对师父发难?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听莫韦玄这么说,周靖海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周靖海又问。

莫韦玄简洁明了地回道:“先跟踪,等到了晚上再说。知道了他们的住处,还怕找不到他们报仇吗?”

“好,听师兄你的。”周靖海附和地点点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张少孤一行人终于从明福茶楼里出来,周靖海继续开车跟在薛文远车的后面。

案子查到这,幕后黑手是谁已是昭然若知。仅凭张少孤和薛文远的能力,要想处理此案已是完全不可能,他们只能寄希望于灵异部门能够站出来。

毕竟灵异部门跟明福茶楼的性质不一样,他是名义上的灵异事件管理机构。处理灵异事件,义不容辞。

从茶楼出来后,三人就近找了个饭店,随意地吃顿午饭。之后薛文远先开车将郑高飞送回警局,接着又开车将张少孤送回出租屋,最后才回道自己在魔都的住处。

张少孤有些闷闷不乐地走到自己的家门口,毕竟折腾了这么久,这案子以他们的能力只能查到这,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他伸手进口袋拿大门钥匙,谁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来。

张少孤展开纸条一看,心头兀然一惊。

只见纸条上简约地写着几个字:晚上十点,敬贤公园——卢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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