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张少孤不禁感到一股寒流变蹿全身,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杨建荣的鬼魂能够如此明目张胆的害人,级别至少是黄衫鬼以上。有人想要控制这种等级的恶鬼,目的何在?
更让张少孤感到胆寒的是,能够控制这种等阶鬼的人,得拥有什么样的级别才能做到?

与此同时,张少孤突然想起萧墨浓之前警告过他说,薛文远的师叔曾经帮人画养鬼。如果真是第四种情况的话,那这次养鬼事件会不会跟薛文远的师叔有关系?

郑高飞见张少孤表情不对,忙问道:“小张,你想到什么了?”

张少孤倒吸了口凉气回道:“郑警官,还记得我白天跟你分析的关于杨建荣的三种情况吗?”

“当然记得。”郑高飞点点头说。

张少孤有些惭愧地说:“我现在刚刚想到第四种情况,而且是最不好的情况。”

“什么情况?”郑高飞有些吃惊地问。

张少孤将第四种情况分析给郑高飞听,郑高飞听了惊愕道:“什么?你是指有人在养杨建荣的鬼魂。”

张少孤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郑高飞慌然道:“听你所说,杨建荣的鬼魂已经非常厉害。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驾驭他,那此人的本事岂不是更加了得?”

“是啊!”

张少孤吁了口气,惆怅地说:“这也是让我最担心的。”

“那你知道此人是谁?”郑高飞又问道。

张少孤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最有嫌疑的人肯定是替杨建荣招魂的法师。郑警官,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个法师是谁。按照杨建荣亲属的说法这个法师在道上有些名号,应该不难打听。”

郑高飞胸有成竹地应道:“小意思,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现在天色已晚,明天一早我给你信息。”

张少孤点头赞同,于是二人打算先回去。

再等张少孤回到出租屋,已经半夜十二点。奔波了一天,张少孤已是精疲力竭,回到家中洗了个热水澡,很快就躺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张少孤就醒来,这么多天过去,终于早起了一次。

洗漱完,张少孤坐在床上打坐。他兀然想起,这还是他成为入门天师以来第一次打坐练气。

破格之前,那股气凝聚在丹田,像是一条小鱼一样在腹内游来游去。

破格之后,那股气汇聚到了灵台里,修炼的时候,张少孤就感觉自己的灵台像是一个微型的吸尘器一样,将体内的残气一点一滴向灵台吸去。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灵台就像是刚出土的幼苗一样,在渐渐茁壮成长。

除了自己身体修炼的道气,张少孤还明显感觉其他一股气与自己的道气悄悄融合。张少孤心想,这股气肯定就是被自己灵台莫名其妙吸收了的大地灵气吧?

张少孤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灵台能够吸收大地灵气?而这大地灵气进入灵台后,为什么又能跟自己体内的道气相融合?

有太多疑惑的困扰,张少孤的练气也难以继续下去。打坐了半个小时后,张少孤感觉不在状态,于是便放弃了。

打完坐,张少孤吃了点早饭,又给齐天大圣一包薯片。因为薯片给得有些晚了,小家伙明显有些生气,粗鲁地从张少孤的手里夺过薯片,气呼呼地跳到了沙发上,迫不及待地开食起来。

吃完早饭,张少孤有些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焦急地等待郑高飞的消息。他心不在焉地玩了会儿手机,电话突然响起。不过不是郑高飞打来的,而是薛文远打来。

看到手机来电薛文远三个字,张少孤不禁想到了萧墨浓的警告。他虽然不相信萧墨浓说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如果薛文远真的像萧墨浓说的那样,我该怎么办?”

张少孤深呼吸,叹了口气后接通了电话。

刚接通,薛文远在电话里说:“张兄弟,我下午就回魔都,晚上一起吃个晚饭。”

张少孤因为心里想着事,稍稍愣了神。

薛文远见张少孤没说话,又问道:“张兄弟在吗?”

张少孤这才回过神,赶紧道:“薛兄,不瞒你说,我手上正有一个案子,我不确定今晚有没有空。”

薛文远赶忙问道:“怎么又有案子?什么案子?”

于是张少孤将案子的经过和自己的推断告诉了薛文远。

薛文远听后若有所思地说:“照你这么说,很有可能就是第四种情况,张兄弟,我觉得这案子不简单,你不要贸然行动,这样吧,等我晚上回魔都,我跟你一起。”

之前薛文远在电话里说等他回魔都,就更张少孤一起找李道炎的时候,张少孤听后,心中是满满的感动。

然而这次,薛文远同样说回魔都帮张少孤一起处理杨建荣的案子。可张少孤听了,不但没有感动,反而想起了萧墨浓的警告,无故献殷勤,非偷即盗。

“薛文远这么竭尽全力地帮我,难道他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想到这,张少孤旁敲侧击地问薛文远道:“薛兄,问你一件事。如果有个修道者跟你的关系很好,但他的品行不端正,竟然替人养鬼,那你会怎么做?”

薛文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无奈地笑了声,反问道:“张兄弟,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张少孤兀地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实在是太唐突了,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没事。”

薛文远安慰道,而后又果毅地说:“如果真的发生了像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一定会大义灭亲,永远与天道和正义站在一起。张兄弟,我们相处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张少孤听了,心中大定。薛文远为人正直,一身正气。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是太久,但出生入死了好几次,对薛文远的为人还是颇为了解。

就算萧墨浓说的是真的,薛文远的师叔的确行为不正,但这并不代表薛文远跟他一丘之貉。或许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背着薛文远做的,薛文远毫不知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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