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孤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这鬼婆婆是红厉鬼,能力强大,不是他这种小天师能对付的。
还有,他不知道这鬼婆婆还会不会继续害人。如果她要继续害人,那就需要推算出她下次作案的地点,然后守株待兔,一定能碰到她。

如果她不打算再害人而是躲匿了起来,就得知道她的藏身地点,这样才能找到她。

问题的关键的是,那鬼婆婆接二连三地卖镜子给女孩子究竟要干什么?她每次作案的地点都不一样,并且这几个地点看上去好像有些规律,这又是为什么?

张少孤想得头疼,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对这种案件一点经验都没有。此时已经深夜,他决定明天一早给薛文远打个电话,看薛文远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慢慢地,张少孤和江紫晨坐在椅子上进入梦乡,直到第二天清晨,进出医院大堂的人多了起来,喧闹声将他们俩吵醒。

张少孤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两人先去吃了点早餐,而后张少孤将江紫晨送回了寝室。此时已经是白天,江紫晨的恐惧也消退了大半。

送走江紫晨后,张少孤拨通了薛文远的电话,将鬼婆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他的发现告诉了薛文远。

薛文远听了大惊失色道:“这种案子我以前碰到过一次,不过不是我解决的,是我师父解决的。”

“那这案子有什么玄机你知道吗?”张少孤惊道。

薛文远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在我解释这案子之前我先问你一件事,你知道什么叫五阳吗?”

“五阳?”

张少孤愣了下,忽然想起一句话,而后道:“开鬼门,洁净府,精以时服,五阳已布。”

“对!既然你知道什么是五阳,那我就跟你讲一讲我之前碰到的那个案子。”

薛文远说:“这个案子有四五年了吧,案子的正主是个红厉鬼老头,他的做法跟你碰到的这个鬼婆婆一样,在设定好的地方,先后将同一只玻璃杯卖给了五个女孩。不过那件案子比你这件案子严重得多,那五个女孩后来全部死亡。”

“啊?死亡!”张少孤听了心头一惊。

“嗯!”薛文远点点头继续说:“而且那五个女孩死因都一样,都是因为被她们买的那只玻璃杯死死地顶住了口鼻,从而导致窒息死亡。五个女孩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每个人的口鼻处都有杯口深深印在脸上的痕迹。当然,警察到处都找不到作案的凶器,因为杀死那五个女孩的杯子在杀了女孩之后就立刻消失了。”

“消失了?”张少孤心中暗想,果然跟这件案子一样,每个女孩病发之后,镜子都消失了。

“那杯子和这镜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张少孤又问道。

薛文远回道:“因为这杯子跟你遇到的这起案子的镜子一样,根本就不是阳间的东西,而是从阴间带到阳间来的,俗称阴物阳置。”

“阴物阳置?”张少孤还从来没听说过。

阳间的东西送到阴间,大家都知道怎么做,只要将东西烧掉就可以。可阴物阳置,到底要怎么做?并且这两件案子跟五阳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张少孤沉默思考之际,薛文远继续说道:“再说回五阳。那个鬼老头之所以用杯子杀害那五个女孩,是想吸走五个女孩的阳气,聚集五阳。就像你刚才说的,开鬼门,洁净府,精以时服,五阳已布。他之所以这么做,是要以五阳为天引,洞开鬼门啊!我相信,这起案子的鬼婆婆应该也是同样的目的吧!”

张少孤听了倏然一惊,天啊!开鬼门,放百鬼,万一放了一些凶神恶煞出来那还得了,阳间不得大乱?

怪不得总觉得那四个女孩面相上怪怪的,像是少了些什么东西,原来是被鬼婆婆用阴间的镜子吸走了阳气。

“薛兄,事情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得阻止这个鬼婆婆啊!”张少孤惊呼道。

薛文远也有些焦急地摇摇头说:“张兄弟,我很想过去帮你忙,可我从小云山回来后,就一直感觉到有升华的迹象,不能轻易动身啊!”

什么?薛文远有升华迹象了?

张少孤听了羡慕不已,这表明薛文远要从初级入门天师变成中级入门天师了,能力当然也会随之大幅度提升。肯定是因为上次在小云山,他们消灭了金雕妖,薛文远积累了功德,所以才会升华。

升华的时候,灵台的道气不稳,需要静心修炼,不能轻易出手。轻则升华失败,重则灵台破碎。

“我什么时候也能升华成中级入门天师呀?”

张少孤心中暗自惆怅,而后又道:“那我该怎么办?我们不能睁眼看着这鬼婆婆做开鬼门这么违逆天道的事情啊!”

薛文远想了想说:“张兄弟你听我一句劝,那个鬼婆婆是红厉鬼,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去。这样,你去明福茶楼找高老伯,就是一楼服务台里的那个老头。你跟他说我的名字,告诉他这件案子的详情,或许他可能会安排人来解决。”

“高老伯?”张少孤想起了那个老头,心里有些不舒服。那老头,道行高深莫测,但为人实在过于冰冷。他还因为上次去明福茶楼找李道炎的事儿,对那老头耿耿于怀。

这时,薛文远又道:“对了,说起明福茶楼,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但不知道该不该说。”

张少孤不禁微蹙眉头地问道:“坏消息?什么坏消息?”

薛文远想了想说:“你不是托我询问明福茶楼有没有李道炎这个人吗?昨晚终于有道友给我答复了。因为当时时间有些晚,所以我就没立刻告诉你。”

张少孤听了心头一紧惊呼道:“李道炎!你查到李道炎这个人了?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薛文远摇摇头说:“对不起,我没能查到他在哪儿。不过打听到了一件关于他的事儿,非常不好的事儿!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坏消息。”

“什么不好的事儿?”张少孤心头兀然一沉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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