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娇轻哼一声,自鸣得意地道:“偷窃了我家马匹,自然是寻得到你了!”
“原来如此,是我大意了。”

凌寒终于明白,原来是问题出在马匹上。

牲口皆有灵性,孟家人自然是容易寻到孟家马匹痕迹。

“偷窃这个词不妥,你摔碎了玉如意……”

凌寒刚想说你摔了我的玉如意,一匹马的赔偿算是便宜孟家了。

但他却突然发觉,自己此刻说漏了嘴。

“嗬,还说你没有听到本姑娘说话。”孟芊娇顿时来了性子,“你若是没听到,又怎会知晓是本姑娘摔了玉如意?”

“胡闹!身为女子就不能矜持一点?”

凌寒顿敢无语,心说这孟芊娇真是够汉子,竟然说这种毫不掩饰的话。

“矜持?难怪你对二姊如此上心!”孟芊娇心思埋怨地低头道,“反正既然本姑娘跟来,你就不能扔下媳妇逃了!”

“我擦,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为什么不能说?”

“……”

就在二人说话间,已经乘坐小舟登上了画舫。

湖上凉风习习,倒是给闷热的夏季添了几分清爽,尤其是撩帘进入画舫的一刻,顿时一阵凉意袭面而来。

“嗯?这画舫为何如此清凉?”凌寒不由得失口自语了一句。

话音刚落,一旁孟芊娇却笑着说:“三余哥你真是的,何必在旁人面前考校我?”

“额……”

凌寒愣神瞬间,孟芊娇已然开口:“此地如此清凉,定是画舫底层仓内放置大量冰砖,如此寒气透过木板扩散画舫,因此才会如此清凉,三余哥,你说对否?”

孟芊娇一副求学上进的样子,让凌寒感到哭笑不得。

看着一旁洛子文复杂神情,凌寒只得笑着配合回答:“看来你长进不少,这次算你过关了!”

“二位真是夫妻相随,如此倒也颇有情趣。”

“让洛公子见笑了,家夫就是偏爱考校妾身……”孟芊娇突然转了性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凌寒尴尬的笑着,但却没有当面反驳。

虽然凌寒对于孟芊娇这种捆绑式做法很难接受,但是能够如此机智的维护他,倒是让凌寒颇为感动。

如此高档的画舫船只,他不清楚也根很合理。

洛子文引二人进入画舫内,就看到整个画舫不仅清凉,更是布置典雅大方,整个画舫主厅中雕梁画栋诗词壁画。

画舫内,十余人议论纷纷,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两边十余席位都已经坐满人了。

刚走进画舫内,就有一人迎面而来:“洛兄,你可是来晚了!”

“杨兄,抱歉了,途中偶遇凌兄,因此耽搁了聚会。”

洛子文尴尬一笑,既表达了歉意,也算是说明了缘由,更是有意将话题转移到凌寒身上。

果然,洛子文这句话刚落,姓杨的男子便看了凌寒一眼。

见凌寒衣着寒酸,上下更无一件珍贵配饰,于是冷笑道:“洛兄,你应当知晓此聚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与,你……”

话说到最后,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凌寒一听这话,在洛子文之回答前,突然开了口:“洛兄,既然这位杨兄不待见凌某,那凌某离开便是。”

“凌兄,这……”

洛子文神情颇为尴尬,此刻他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余音会,稍后便要举行,闲杂人等还请离开!”

姓杨的男子轻言一语,竟然丝毫不给洛子文面子,当众下了逐客令。

凌寒本就不想多待,因此也不在意对方说什么。

就在他准备就此离去时,孟芊娇却是执拗地瞪了姓杨的一眼:“看你一副斯文样,却是如此傲慢无礼,哼!你装什么大头菜?”

“嗯?何意?”

姓杨的男子与洛子文顿时一愣,前面的话他们都听得明白,但是这大头菜有什么意思?

见二人一副懵逼的样子,凌寒善心的解释道:“她在说你一条家犬,充当什么大尾巴狼,明白了?”

“你!……”

姓杨的气急而怒,刚要叱问孟芊娇,结果一条鞭子直接抽了过来。

姓杨的男子一声惨叫,捂着脸连连倒退。

“本姑娘就看不惯你这副嘴脸!”孟芊娇手握长鞭,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若是欺负旁人也就罢了,竟敢欺负本姑娘夫君,你是活得不耐烦是不是?”

孟芊娇说着,似乎还不解气,扬起鞭子又要抽过去。

“够了,莫要再闹了。”扬起的鞭子,在半空中被凌寒抓住,“既不欢迎,离开便是,何必伤人?”

“本姑娘可是……”

“好了,与一群沽名钓誉之徒,你论什么道理?随我离开吧!”

凌寒冷冷一哼,拉着孟芊娇就往外走。

“且慢!”

舫亭内,因争执而吸引围观的众人中,一年轻男子突然开了口。

驻足的凌寒,看了一眼男子:“何事?”

男子说着,折扇聚拢一指凌寒与孟芊娇:“二位如此无礼,难道就不该作出表示?”

“表示?”凌寒单袖背在身后,似笑非笑地问,“让凌某道歉?你配么?”

“你!……”

男子顿时气恼,正要义正言辞训斥一番。却突然眼前一花,一个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紧接着胸口剧痛袭来。

砰!年轻男子直接倒飞出去,几次试图爬起来,却终究气力不济而倒下。

只是一脚,震慑众人。

凌寒这意外地举动,看得洛子文与姓杨的男子震惊万分,而反观孟芊娇却是突然笑了。

“此刻真要道歉了,是凌某下手重了。”

凌寒掸了掸衣袖,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然而当众人反应过来,纷纷对凌寒还是口诛笔伐起来。

“何处来的狂徒,竟如此出手伤人?”

“杨兄,速速将此人赶出去!”

“应当交由官府惩治,否则江兄如此重伤如何交代?”

洛子文本打算出面安抚,却被凌寒阻止了:“方才有人说凌下手重了,这话可是纯属冤枉,凌寒何曾用手了?”

凌寒说着,目光一扫众人,一只脚踩在了席桌上。

流氓霸道的气势,使得在场众人纷纷噤若寒蝉,纵使嘴巴再厉害,面对眼前煞星也只能是惧退三分。

文辞再强,也怕流氓!

(年关诸事繁忙,实在抱歉,更新近期会不稳定,但绝对不会太监,请放心,过了这段时间,一切正常。东行之路,所遇到的人事物,都是有安排,一颗颗珠子串起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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