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凌寒迅速躲过一击,东门登风掌如铁耙,瞬间抓飞墙皮。

顿时间,泥石飞溅,分崩离析!

“不好!”

崩飞的石块犹如飞弹四散飞溅,却有一块积成冰的冰锥直奔廊檐下叶青鱼而去,而捧着衣衫的叶青鱼却浑然不觉。

凌寒来不及多想,身形一侧直奔廊檐而去。

“哪里走!”

东门登风见对方防御露出空门,瞬间就是刚猛一拳直击胸口而去。

咔!

凌寒虽是及时抵挡,却难以承受巨力冲击,顿时右臂顷刻骨折。

巨大的冲击力,让凌寒身形加速滑行,一个箭步就飞掠到了廊檐下。

左臂顺势一揽,将叶青鱼直接揽入怀中。

砰!

尖锐冰锥,直击后心!

顿时凌寒只觉眼冒金星,咽喉气血翻涌。

随之,一声低沉闷哼,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

“血……”

一丝冰凉滴落额头,叶青鱼抬头的一刻,正看到凌寒双眉紧锁甚是痛苦。

“少爷……”杨氏爷孙以及重伤的叶青鸿,此刻都惊慌失色起来。

“凌寒,不识好歹,这是你自找的!”

东门登风不给凌寒丝毫机会,随后就是凌厉重拳袭击而来。

“你住手!……”

杨氏爷孙与叶青鸿为求护主,纷纷都豁命冲了上去。

“不自量力!”

东门登风蔑视一哼,直接一掌就拍向三人。

“让开!”

就在东门登风掌力将落未落之际,一只左手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

“嗯?你!……”

“你该死!”

嘴角滴血的凌寒,凶残杀性更添三分。

话音落,奋力一甩,将壮硕的东门登风摔倒在地。

紧随其后,凌寒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攻了过去。

然而,东门登风就地盘旋,空门回身就是重拳逆袭而来。

一个欲要擒锁咽喉,一个却是要重拳锤心。

两败俱伤之招,意外失了先机的东门登风,这是要以攻击换得防御!

他笃定对方面临此等危机,必当极力躲闪,如此他也就安全了。

然而,他看到了一双寒漠的眼神。

结果竟是,对方硬接了这一拳。

砰!

钢拳重击胸口,一口鲜血直接喷出。

与此同时,凌寒双指直击东门登风颈部人迎穴!

“嗯?”

就在东门登风诧异瞬间,凌寒却是直接擒抓臂膀,借助冲击巨力回身一转,手中赫然出现一块冰锥,目标正是东门登风右臂腋下的肺俞穴。

“啊!你!……”

冰锥瞬间刺入,东门登风剧烈嚎叫,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抖如筛糠。

两个呼吸后,壮硕犹如铁塔般的身子彻底松垮。

东门登风双膝跪地,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力气:“你……你竟破了本帮主的硬气功……你究竟是什么人……”

凌寒嘴角血渍滴落雪地,染红了皑皑白雪。

“废你的人!”不顾自身伤重,抓着对方衣襟就拖死狗一般,直接去撞门口的黑漆棺材。

魏子弦与几名随从,面对这番场景谁也不敢上前。

尤其是魏子弦,经过这两次的震撼后,他竟然又发现自己又不能挪步了。

轰隆!

东门登风的身子,撞向黑漆棺材。

“让我选择?好!我就选择给你看!”

凌寒一掌压住东门登风头颅,猛然用力扣砸棺盖。

砰砰砰!

剧烈地撞击,犹如擂鼓铿锵。

霎时间,血溅棺木,木屑裂飞。

安静地夜,平静地人,却做着最惨不忍的事!

叶青鸿知趣的伸出手掌,遮住了妹妹的眼睛,以免这血腥的一幕,沾污了纯洁幼小的心灵。

连续数十声扣击,厚实的棺木终于砸出了缺口。

声声入耳,扣动人心!

“问我选择?我给你答案!”

凌寒左臂猛烈迅压,直接将东门登风头颅砸入棺木。

瞬间刹那,棺盖裂分!

刚才还霸道无匹的东门登风,此刻早已经口吐朱红满脸是血,缓缓开阖的口,除了溢出血沫,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一旁的亲随,颤抖的手攥着腰间的斧头似拔非拔,晃动的双脚蹒跚后退。

即便此刻利器在手,却是吓得不敢举动。

“威胁我?就凭你么?”杀意沸腾的凌寒,随即一个冲击来到随从近前,夺下对方腰间斧头折返而回,“动我家人,你罪不可赦!”

话音落,利斧加身,瞬间削去一臂!

啊!

血洒皑雪,惨嚎惊天。

鲜血溅洒了凌寒一身,迸溅的鲜血在脸上更添三分凶狠。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捕快衙役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略阳捕头铁南。

“铁捕头?”

凌寒双目微眯,似乎还没有恢复理性。

“凌公子,你这是……”

显然铁南也被凌寒模样吓了一跳,平日里他只看到平静待人的凌寒,何曾见过如此杀性狂飙的面目。

“铁捕头,这些人强闯民宅,还带了这口棺木威胁我家少爷!”杨元虽是吓得脸如白纸,但为人倒是机警,直接把话题转移到了魏子弦等人身上。

杨元的这句话,让思绪短路的凌寒回过了神:“铁捕头,斧头帮挟凶器私闯民宅,并意欲加害于我,我这才予以反击,你若不信,可盘问这位东门帮主!”

凌寒虽是这么说,但是紧扣东门登风咽喉的手,却是丝毫的没有松开。

等铁南来到近前,凌寒垂目看向东门登风,语气十分的平淡:“东门帮主,你说是不是?”

看似询问,却是杀机乍现。

阴冷的杀意眼神,仅仅是一瞬间的对视,东门登风都感到如坠冰窟。

“是……我冒犯……在先……”

艰难地吐字,又是血沫溢出。

“原来你就是斧头帮的帮主,看来阁下隐藏的够深!”铁南似乎也被替身所骗,同时瞬间明白了其中玄机,于是就顺势一问:“东门帮主,那此事该如何了结?”

“私了……”

“那好,既然私了,铁某也乐得清闲,这寒冬腊月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铁南倒也知趣,“那就莫要在这杵着了,大晚上鬼哭狼嚎,扰了街坊四邻可就不好了。凌公子,你看呢?”

“还是铁捕头言之有理。”凌寒说着,将重伤的东门登风丢在一旁,“魏子弦,你要是再踟躇下去,你们帮主可就要命归黄泉了。”

“……”

魏子弦急忙招呼人抬着伤重的帮主,匆匆离开凌家大院。

“且慢!”

就在这时,凌寒的声音响起。

魏子弦顿时脸色再白三分,颤巍巍的转过身。

“济世堂医术精湛,草药也是良品。”

“晓得,晓得!”

魏子弦连连点点头,匆匆招呼众人离开。

“凌公子,你今夜可真是让……”

铁南刚要说话,凌寒却是一弯身,从棺材中取出十余张纸钞,综合面值竟是一百贯之多。

“兄弟们辛苦,若非兄弟们及时赶到,凌某今日恐是性命堪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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