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搞什么啊!”
“算啦,那是校尉,是副帅的儿子。”

“可恶,校尉就了不起?”

……

众人在后面骂骂咧咧,楚然甫一进入帐中,但见萧长云面前摆着一杯姜枣茶,正散发着阵阵甜意,她眼睛出了问题无法做什么,但闻问切还是可以。

冷流和冷锋一看到来人是楚然,均蹙起了眉峰,刚想说话,萧长云就开口了:“请坐,哪里不舒服?”

楚然没回答,只是看着她轻轻上扬的嘴角,那弧度柔软得让他心悸。

撩起袍角坐在萧长云面前,楚然伸出手放在脉枕上,低声道:“有劳大夫。”

萧长云听到这声音,脸上笑容一滞,随即浑身慢慢拢起寒霜。

“楚世子怎么来了?军中还有别的大夫,小人目盲委实不方便,还请楚世子请他们瞧病吧。”

“玄野,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没空听。”

“玄野,你应该知道,我的耐心不好!”

萧长云嘴角泛起嘲讽,对冷锋、冷流道:“两位请去外面等我吧。”

“是。”

冷锋、冷流不敢怠慢,虽然走了出去,可到底全部的精力都在帐内,一旦楚然敢做什么事情,他们就冲进去弄死他!

谁知道萧长云又道:“走远一点。”

两人无奈,只能苦着一张脸再后退了好几步,确认萧长云大呼他们能听得到就好了。

楚然深呼吸一口气,心中泛着凉意,问道:“你的字,字体为什么不一样了?”

“我本就不喜小楷。”

“那封信,不是你写的?”

“什么信?”

“约我……去湖边的信!”

楚然斟酌着道,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忐忑又不安,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听到什么答案。

如果萧长云说“是”,那是否代表着,哪怕手段下作,但她的心中是有他的?

她千方百计,只是想嫁他而已……

如果萧长云说“不是”……那他,该怎么办?!

那他……渐渐明了的心情……

怎么办?

萧长云微微惊讶,随后就明白了,想来楚然是从萧南瑾被陷害那处得到了启发,也不算蠢。

红唇一勾,萧长云端起一旁的红枣姜茶,轻抿一口,道:“不是。”

两个字,宛若惊雷落在楚然的心底,炸得他头脑一片空白。

他猛地攥紧拳头,瞪大眼睛,俊脸一片铁青:“你说……信不是你写的?”

“不是。”萧长云重复道,语气平缓又坚定,掌心红枣姜茶的热气,正源源不绝传入她的心底,给了她可以平静面对的力量。

不用说,这茶肯定又是白渊冲沏的,甜度刚刚好。

“不是……”楚然艰难重复了一遍,随后又想起那个镯子。

因为她和他之间,除了第一次的惊马,两人有联系的,就是镯子和落水了。

“那个镯子呢……是你……派人夺过去的么?”

萧长云摇头,淡淡道:“不是。”

“那它为什么会在你哪里?!”楚然忍不住反问道,仿佛这样的强势,就能让他听到心中的答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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