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被宫无绮压到了床上。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窗户开得很高,只有一道冷漠的光影暗淡的投射进来。

宽大的冷色调床上被压在身下的青年,仿佛一只被束缚锁住的,失去翅膀的堕天使。

完美的五官上,那抹阴郁暗黑的气质,还有形状美好的唇瓣,仿佛刚刚被吮吻舔咬过的靡丽,又让他更像一只诱捕猎物的吸血鬼。散发着禁欲,冷漠,极致内敛、克制的隐忍气息,却又极尽诱人。

青年平静的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头顶的光束。

男人火热的手在他的衣服里游移,手指在含着催情效果的润滑剂的帮助下,探入从未被进入过的地方,一下一下,暧昧又冷静的试探侵占。

青年蜜色的肌肤上,遍布着让人耳热心跳的暧昧红痕。似乎已经被细致热切的,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的爱抚了一遍。

和他脸上无动于衷的冷漠,充满了矛盾违和,酝酿成一种,被监-禁,被强迫了的迷乱奢靡,暗黑色气。

男人的手指,放肆的动作,渐渐越界出格。

姬清忍无可忍的闭了一下眼睛,微凉的手指抓住男人坚硬的手臂。

“够了吧。”

宫无绮端丽精致,因为沾染上浓重的欲望,显得靡丽危险的面容,慢慢凑近他的,伸出舌尖,描摹他的唇,像早就想做的那样,狠狠的吮吻舔咬那过分娇嫩的唇瓣。

漆黑无光,似是染着血腥的黑暗般的眼睛,火热贪婪的盯着他:“我想要你。”

似乎并不打算征求他的意见,只是告知,也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的拒绝,男人猛地吻住他的唇,霸道的舌尖探了进去,疯狂肆意的侵占搅动,让他的声音被搅成碎片,零星呜咽的溢出喉咙。

男人精壮的腰身,早已牢牢抵住他,毫不留情的,从被诱骗的老老实实任由玩弄开拓的隐秘,入侵,瞬间到底。

毫无停歇的动作,让那修长带着爱痕的腿,像疾风骤雨里被迫绽开的花瓣,贴合着他的腰侧。

时隔五年,再一次感受到,那种身体冰冷无感,灵魂一寸寸被湮没的感觉。

姬清睁着狭长安静的眼睛,无动于衷的看着在他身上索取的男人,看着他汗湿的线条冷硬又端丽精致的脸。

那张脸上满是欲望被满足的快乐,迷乱。因为过于强烈,因为想要更多,眉骨坚硬落汗,整张脸的肌肉绷紧得性感,略显狰狞凶狠。

那双黑暗的眼眸,仿佛猩红的鲜血和杀戮浸染的煞气,因这畅快淋漓疯狂肆意的快乐,竟显得有些天真纯粹的美丽。

此刻什么也没有,这个人的眼里、心里,每个血液涌动的瞬间,脉搏跳动的频率,呼吸,每寸肉体的毛孔张合,都只在渴望他,想要他。

侵略,占有,得到,更多一点再多一点,比上一刻,比这一刻,更多再多。

姬清眼尾因为肌肤的薄脆,勾勒的那一缕暗红,平静时候,仿佛将将要哭,神经质的脆弱,终于因为男人疯狂掠夺的肆意,慢慢沁出眼泪。

含在那双形状狭长,略显锋利冰冷的眼眶里,随着越来越被大力顶弄的动作,伴随喉咙压抑不住的破碎喘息,哽咽啜泣似得,一点点被逼出来。

濡湿密集挺翘的睫毛,变得湿漉漉的,又因为长久内敛隐忍的冷静,显得哀伤、忧郁、脆弱、迷茫。

美丽又性感得不可思议,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细细啜吻,又打从心底里,生出残忍黑暗的恶念,想要打碎他弄坏他,让他露出更多,更彻底的沉沦。

再痛苦一点,再崩溃一点,最好放弃隐忍抗拒,彻底崩坏,接受男人给予的一切。

“哭出来。我想看你哭。现在,这具身体,由我支配。”

宫无绮的声音冷冷的,平平的,一贯的毫无情绪,却又像被汗水浸湿了,像是烧红的铁块,彻底被寒泉浇息,凝练着更坚更硬更冷更火热滚烫的热度。

他也专注的牢牢的凝视着,这冷漠不为所动的青年,每一分的神情变化,每一秒的情绪波动。

他想占有的,不止是青年完美诱人的身体,还有这更加神秘动人的灵魂。

宫无绮的意图,明明白白的写在每一寸的神情上。

可是,这可不能给你了。

姬清不知道,等着自己的前方是什么。

与这受诅咒的身体截然相反的,是被锁在灵魂里的波动。每一次进食都是一次叠加,都像汇聚汪洋的一片水域。新一次的给予,就像地震海啸,引发以往的全部水域的卷土重来,把他彻底湮灭吞噬。

一次次的撑开灵魂的极限,一次次的填塞更多,每一次,都好像是差一点,就要把他彻底崩坏撕碎了,又总是够不到那个极限。

他享受灵魂每一次的危险沉沦,也期待下一次更凌厉的摧毁,直到审判点的到来。

当这种摧毁的力量超越灵魂精神所能承受的极限,会不会像崩断的弦一般,彻底的撕裂?

他饶有兴致的,迫不及待的等着看,那一刻的到来。

以自己的灵魂作道场,左右各执黑白,赌这一局局的死生。并不寂寞,也不无趣。

他若错了,他就死,他若不死,那就让他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姬清很久前就知道自己不正常,甚至早于少年时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打击。

是人就会有杂念私欲,只有他,从有意识起,就不断被剥夺自我,被父亲盲目的要求比优秀更优秀,以至于,他不能容忍自己有所畏惧,有所踟蹰,有弱点和,被掌控。

只不过一般人会选择反抗、叛逆,逃避。而他不,姬清喜欢满足他们。

与其抗拒欲望诱惑,不如直接掌控它,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一个人若要不被任何外在的可能摧毁、掌控,那就先一步发现弱点的时候,自我拔除。欲望不是用来压抑的,诱惑也不是用来抵抗的。放纵和享受,有时候就像出世和入世。

宫无绮并不知道这人的疯狂、邪性。

他只看到,在他的手里,这冷静无动于衷,美好无暇的青年,那表面的坚冰冷漠,开始碎裂;

是他让这美丽无情,冷漠忧郁的眼睛,流出失神的泪意;

让这疏离遥远的青年,在他的手中,颤抖着崩溃哭泣,放弃他惯于隐忍、压抑的内敛克制,彻底的放下挣扎抗拒,任由自己在他的领域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来去自如。

这个人再冷淡又怎样?没有感觉又怎样?一样给他至高无上掠夺的快感,满足他压抑疯狂的妄念,让他想要一寸寸的咬碎吞食下去,完全侵占。

姬清仰着沾满泪水的脸,无神的放空。纤细的眉颤抖着微拧,娇嫩的唇瓣被咬得破碎,时不时的被逼出一点可怜的声音。形状锋利冰冷的眼睛,看着宫无绮脸上无比满足的畅快,毫无抵抗,近乎顺从。

宫无绮毫无罅隙的,抵在他最深处,酣畅淋漓的炙热的冲击,标志着,对这具身体,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占有。

姬清也只是不断颤抖,蜜色修长的大腿,保持着被完全打开的姿势,顺从的被架在男人的肩膀上。从脚趾脚背到大腿根,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安静隐忍的,承受男人对他为所欲为。

冰冷的神情分明能浇息一切的热情,无动于衷的身体应该是圣洁得无趣,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反而散发出一种,奢靡诱人的极致吸引力。

越冰冷,越炽热,越无情,越热情。

华美阴郁,摄魂夺魄,迷乱得,勾人堕落。

叫人越神魂颠倒,色授魂与……

宫无绮放纵着自己的兽性,身体的欲望分明被彻底满足,心底的热度贪婪却更加疯长蔓延。

“你是我的。”牙齿抑制不住兴奋的咬住纤细诱人的锁骨,仿佛弑主的凶器,在跃跃欲试。

姬清因为他的动作被迫发出一声抽泣,微微闭着眼,长长的缓慢的喘息,隐忍痛苦的脸上,濡湿的眼角上扬,慢慢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没有迷乱没有挣扎,只有饶有兴致的冷静。

你得到了我?好吧,你得到了。

“性无能做-爱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女主出现的,比原剧情上,距离绯樱舞跳楼自杀的时间,更短。

第三个月的时候,姬清就看到了这个人,顺理成章的出现在北野组的地盘上。

穿着蕾丝花边的衬衫和马裤,带着一种不羁锐利的中性气质,却又有着绝对的吸引男人爱慕的女性魅力。

长着绯樱舞的脸,最初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绯樱舞的脸,比起后来的纯男性的绯樱舞,更像是爱丽斯的姐姐。

这就是女主,死去的三叶集团大小姐的双胞胎妹妹,绯樱兰。

兰,是个好名字不是吗?

现在,这个有着贵族气质,又散发着不羁野性魅力的美丽女人,打量着他裸-露的蜜色肌肤上,宫无绮刚刚留下的爱痕,好奇的问出了这句话。

姬清眼睛微抬,狭长锋利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我性无能,很有名?”

连不知道哪里新跑来的女人都清楚,若是换个男人,此刻恐怕一脸苍白,奇耻大辱,羞愤到内伤,再也无法见人。

绯樱兰蓝琉璃一般的眼睛下意识落到,他形状美好,适合亲吻的嘴唇上。那嘴唇名副其实刚刚被肆意的品尝吮吻舔咬过,就当着她的面。

作为性取向正常的女人,绯樱兰下意识喉咙吞咽了一下,脑中抹去俯身亲吻的冲动。

看出姬清的不悦,她眉目舒展,自信友好的笑了笑:“别误会,只是我养父是个著名人体学博士,耳濡目染下,你身体的反应,并不难判断。如果我让你感到了些微不快,那我诚挚的为我的鲁莽致歉,请原谅,阁下。”

姬清心想,著名人体学博士?嗤,著名谈不上,绯樱兰的特殊秘密被发现泄露之前,那老头子顶多是个住在阴暗的下水道里,默默无名的科学怪人。

至于人体学博士,那就太谦虚了,他对人体的了解,可是精通到了,连上帝都会颤栗愤怒的地步。

因为,他精通的是违禁之术的人体实验,绯樱兰就是他最得意最完美的作品。

绯樱兰,是个拼凑组装的克-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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