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怜缩回脖子,一脸严肃,缄默不言。
看着她这般怪异的模样,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凤无涯见她半天不说话,蹙了蹙眉,直接把她推到一边,往树洞里面探进了脖子。

而等他缩回脖子后,反应和花飞怜几乎一模一样。

帝鸾挑了挑眉。

“里面有什么怪异的吗?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第五沫儿一脸迷茫地看着两人,不觉皱起了眉头。

这么严肃的表情,莫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第五沫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一家之主,即便内心惧怕与里面的那些个未曾谋面的不知名的东西,可依旧是梗着脖子,鼓足了勇气往里面看去,这一眼,却让第五沫儿蓦地缩回了脖子,满脸通红,宛若晩夕的朝霞,只是那双手却是紧张地打着哆嗦。

看着第五沫儿和前两人大相径庭的模样,帝鸾摸了摸下巴,嘴巴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几人的目光下,直接爬进了树洞。

第五沫儿想要拦一下她,但是还未等她开口,面前便已经不见了帝鸾的身影。

不一会儿,帝鸾手中拿着几面旗子从树洞出来。

“行了,东西到手了。”帝鸾随便一甩,扔给了一路上负责看管旗子的凤无涯。

帝鸾往前走了两步,顿住了脚步,往后看了去,看着除了印之外的几人依旧站在原地未动,挑了挑眉,笑道:“你们还在这杵着干嘛?准备让自己枝叶扶苏,还是遮天蔽日啊!”

花飞怜看着帝鸾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眼角抽了抽,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道:“老大,你真好意思!”

“彼此彼此!”帝鸾抱拳回礼,笑颜如花。

“小鸾儿,你怎么能进去看那样的场面,刚才你应该吩咐别人去的!”凤无涯蹙着眉头,颇为不赞同道。

“我让你进去,你进去吗?”帝鸾回怼道。

“……”好吧,他多嘴了!

“……可是,小鸾……这不好吧……你毕竟是个女孩子,里面那场面……”第五沫儿红着脸,低垂着头支支吾吾道。

“有什么,不就是人兽恋嘛!”帝鸾看着这个外刚内柔,极为羞涩的女孩,语重心长的说道:“沫儿,改天让偷儿给你讲一讲美女与野兽的童话故事,你就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在现实中是有多么美好了!顶多就是从美女与野兽改成了帅哥与母兽。不要歧视人家哦!”

帝鸾摇着手指,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脸红的话。

花飞怜一手搭在第五沫儿的肩膀上,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偷儿你真是不道德,刚刚盯着别人看了这么久。”帝鸾一边走一边说道,虽是埋怨,不过却隐约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可没有资格说我,虽说那两个都闭着眼睛听不到声音,可是你跑到里面拿东西这一行为怎么说也算是比偷窥罪更大的偷窃罪吧,那可是比我还要无耻欸!”花飞怜为了将帝鸾拖下水,丝毫不介意把自己算进无耻行列,只是调笑意味明显。

“不过话说起来,那里面那头魔兽是真的吗?这里不应该是幻境吗?”帝鸾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

凤无涯笑了笑,不大在意道:“这有什么难的!别人或许不行,不过以萨克尔学院的这位院长大人想要把幻境和现实联合在一起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不过居然把这幻境中的季节调整了一下,还能让那头雌性魔兽顺着这里面的季节发情,倒是了出乎我的意料。”

凤无涯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太过于吃惊。

“不过那个男的还真是倒霉,居然就因为祁老头保持所谓完美的兴趣给整了!”花飞怜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副场面,就忍不住发笑。

只能说时运不济,喝水塞牙这种事情在人群中发生的几率简直就是万分之一,霉运来了挡也挡不住,雌性魔兽要找只公的生物调节一下身心,谁倒霉就只能认了。

“话不能这么说,只要真心相爱,是什么生物又有什么要紧的!”帝鸾一本正经地批评道,当然,如果她能将笑容收敛一下,让忍住不笑发颤的语气平静下来的话,或许更有可信度。

雌性魔兽发情一般都是在冬春交替,春季,初夏,秋季,不过外面如今已入深冬,也难为了祁在天专门给学生选了春天这么好的季节,虽说那学生确实是经历了一番苦楚,不过应当也不会被折磨的玩完的,毕竟这里终归来说是幻境,就算身体会感觉到苦楚,可是终究只是一抹精神力停留在此,只是要看那名学生的心境是否坚韧而已了。

不过正常情况下,那男的总归是不算吃亏,虽然对方是头母的魔兽……

“咳……”花飞怜被她那深明大义、不理世俗的表情给雷了一脸血,一口唾沫直接噎在喉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就连一向淡定的印都因为帝鸾的话而一脸抽抽……

虽然他没去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话语中多少能听出来……

只是你们这样讨论人家,不觉得很不道德吗?

“惊言,你能确定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吗?”帝鸾无视其他人,同在丹书之中的惊言建立起了精神链接,身为灵兽的惊言,只要是有着灵力的环境,都可以由他来确定位置以及寻找所想要寻的地点。

当然,这种幻境包括幻境。

“主人现在所在森林的中部偏东,距离正中央有着十公里的距离,在这片森林的正中央有着一片雪原,从雪原往南一百公里有着一处火山,主人,这些地方都很可疑的。”惊言皱着眉头,严肃地说出自己对这些地方的怀疑,只可惜那萌萌的奶音发出声来却怎么也不像是在警告,反倒是像是一个在玩过家家的孩子,努力地表演着父亲的角色。

“十公里?那倒不远。”帝鸾摸着下巴,小声嘀咕道。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