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艾拱了两下,翻个身,从外套的包裹里滚了出来。
她身上的那件短旗袍,基本上没有什么遮挡的作用,已经卷到了腰部,笔直细长的一双美腿,细腰一捻,没有任何遮拦,大好春色,无边风情,全都展露在了简泽川的面前。

而且,辛艾的手还在无意识的撕扯着,领口的盘口被扯开,露出一片白皙的雪肌,可窥里面的锦绣风光。

被药效侵蚀的脸上,满是难耐之色,身子在床上扭动,黑发缠绕,红唇妖艳,活脱脱一个狐狸精里的战斗精,实在是香艳入骨荡人心魄,这个时候任谁看一眼都能酥他一身傲骨!

简泽川忽然觉得喉咙干燥,呼吸发紧,理智和他的定力被勾的终究没忍住离家出走了。

他有些怀疑,这被下了药的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想起了一首年少时看过的艳诗: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荡碧漪。明霞骨,沁雪肌。

当初不明白,现在懂得了,眼前这香艳的小骗子,可不就应了那六个字——明霞骨,沁雪肌。

撩的他这样自以为定力十足,可抵御任何诱惑的男人,都把持不住了。

简泽川本想慢慢来的,可是……他觉得,这会儿没必要那么斯文了。

大步上前捞起辛艾,扛着去了浴室。

……

被丢进浴缸里后,辛艾终于睁开眼,看见了简泽川,她脑袋摇晃,晕沉沉的几乎撑不住:“你……你……做什么?”

简泽川缓缓褪去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不是你说要凉快?”

他声音沙哑惑人,动作也不疾不徐,唯独那眼神死死锁定住眼前的人,幽暗深邃锐利又灼热,像撒了一张无形的网让辛艾无处可逃,也无法逃脱。

这是他今晚的佳肴,他心知,她在他掌心,急,不是他的本性,好东西,要慢慢品尝!

辛艾能从云巅扛到现在已然是很不容易,理智和药效在厮杀,方才那片刻的理智被吞噬,欲望再度主导她的身体,她口中喃喃:“嗯……凉快,太热了,要……凉快……”

辛艾甩甩头,眼前这个男人,像是她吃了三个月的白菜萝卜之后,摆在面前的一盘红烧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肉香,没有下限的引诱着她,她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好想吃,好想扑上去,吃了这盘肉啊!

事实是,她也真的扑了。

哗啦一声,她从浴缸里扑了上去,像条去咬鱼饵的鱼一样!

简泽川,就是那最好的鱼饵!

不,这么说也不对,他拿自己的肉体做饵,钓了一条美人鱼上钩!

一整个晚上,辛艾起初觉得自己像是个浑身着了火,烤的她浑身冒烟,人都要烧焦了。

后来终于进了水里,浪头一个个打下来,将她身上的火一点点大灭。

这个过程漫长,煎熬,身上被浪头拍打的似乎她自己都要软成一滩水。

可到后来,辛艾感觉那水快要将她淹没了,让她呼吸困难,难受在水中忽高忽低,身如浮萍。

她想爬上岸,可是水里有怪兽,一下将她给拽了回去,咬着她的脖子,啃着她身上的皮肉。

辛艾怕呀,挣扎尖叫,最后还是没敌过怪兽,被拖到了深水之中。

难道自己没有被烧死,要被咬死吗?

这一夜辛艾脑子昏昏沉沉,有种灵魂出窍,身子不再是自己的感觉。

……

辛艾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2点了,眼睛没睁开眼,就先哀嚎了一声,声音嘶哑,嗓子眼儿里仿佛都能干冒出烟来,口渴的难受。

她想爬起来,可人还没坐起就载了回去。

腰疼,腿疼,胳膊疼,嘴疼,头疼,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

辛艾趴在枕头上,缓了好一会,才感觉身上酸疼舒缓了一丢丢。

她已经不是不知人事的少女,身体这样,昨晚上分明是经过一番激烈的床笫厮杀的。

她方才瞧见自己胸前,那真是惨不忍睹,胳膊上腿上,浑身上下,估计找不到几块好肉了。

足可见昨晚上的激烈程度,有多吓人。

辛艾昨晚上脑子是断片的,她只记得自己被简泽川喂了酒,是她加了料的酒,可其他的……好像全都不记得了。

如今身体这幅样子,辛艾心底升起恐惧,昨晚上的人……是谁?

如果不是简泽川,那她岂不是……已经……

短短一会功夫辛艾后背就出了一层冷汗,她的手抓紧枕头,身子在颤抖……

忽然房门有人进来,惊的辛艾身子一颤,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拥着薄被蹭地坐起来。

进来的是个看起来模样憨厚的中年女人,看到辛艾做起来,忙道:“小姐,你醒了。”

辛艾立刻问:“这是哪儿?你是谁?”

她一张口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钻出来,干涩难听的紧,像是吞咽了一把粗粝的沙子。

“这是三爷的一处房产,我是这儿打扫做饭的阿姨,我姓宋。”

三爷……那不就是简泽川?

得知是他,辛艾终于长长出了口气,身子一软放心瘫倒,昨晚到底还是成功了。

她呢喃一声:“还好是他!”

辛艾苍白的脸终于有了笑意,总算是成了……

不是别人就好!

否则,她大概,会疯掉吧?

“小姐,您……咳,饿了吗?这都中午了,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宋阿姨瞅见辛艾那身上的痕迹,一张老脸都有点绷不住。

三爷那么一个儒雅清隽,无欲无求的人,没想到在床上也能……这么的凶猛残暴啊!

看起来,真心不太像。

宋阿姨这一提醒,辛艾才感觉到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嗓子更是渴的冒烟,还火灼一样的疼。

她撑着酸疼软绵的腰坐起来,有气无力道:“饿,麻烦宋……宋阿姨是吧?麻烦你……先帮我倒杯好吗?”

宋阿姨应了一声,赶紧下楼。

辛艾爬起来,赤脚站在地上,两条腿直打颤,随时能跪地。

从床边走到洗手间,短短几米的距离,辛艾走了将近有5分钟,

双手撑在盥洗台上,辛艾喘了两口气,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不是正经的那种疼,羞于言齿,无法描述。

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辛艾自己都愣了一下,咬牙切齿:“简泽川他一定是属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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