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站了起来,把那位当差的吓了一跳,只听钟离甚说:“是不是奸细,本王自会去查访,你且退下,这事自有本王来安排。”
这当差的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钟离甚一挥手遣了下去。

钟离甚再次拿出最上面那张证明,上面的字空灵俊秀,和当初给他在宫里开药方的那人字迹一模一样?他心里一喜,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应该是乔装改扮进京了。

只是,不知她为何会得罪人?被人拿了把柄差点给当了奸细锒铛入狱,好在这次是由他来负责比赛,才让她躲过一劫。

既然有人要害她,这事定不会这么快结束?看来还得亲自走一趟才行。

钟离甚存心想要帮她一把,便按照证明上填写的地址寻了过去。

一身便服的钟离甚敲响了外门,半天也没人答应,他见门是半掩着,推门而进。

“什么人!”

钟离甚刚走进院落,一声呵斥响起,望着从屋内走出来的女子,他从上往下看,又从下往上看,而呵斥他的女子也是如此打量他。

“落落,许久不见。”钟离甚的笑容犹如四月春风。

“你,”凤落又惊又喜:“我这样你都认出来了?”

本来想打趣一句‘化成灰都认识’,出口却是:“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三殿下,快进来吧,”凤落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钟离甚坐在凤落左手边的椅子上,他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揶揄道:“落落,月余不见,你怎么也落了俗套?”

“你们这些皇亲国戚,不就吃这一套吗?唉,我现在是个卖艺的,想要在京城混下去,不学着点也不行了,”凤落用手指敲着桌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好歹她现在改头换面了,身世,名字,面目都换了,他为何能轻而易举能找到她?

“你的字,我过目不忘,又怎会认不出你?”钟离甚把这其中的原由说了一遍:“你是得罪了谁?差点被人陷害成了敌国奸细。”

凤落与门人听完,不觉虚惊一场,好在这次得老天保佑,证明和举报到了钟离甚的手中,才化险为夷。

“还不是你那个大哥害的!”凤落把程诗韵上门挑衅的事说了说,然后一脸的无奈:“这女人,还不允许你大哥方圆十米之内有女人出现吗?也太霸道了。”

“程小姐倒是有眼力,若是她能和大哥在一起,倒也天作之合,奈何她这性子,恐怕是会给大哥带来些不便……”

不知为何,凤落听着听着,忽然觉得手中的茶又苦又涩,她哼哼:“是不是觉得她相府小姐的身份,才配得上你们这些殿下的身份?”

“那倒不是,只是,生在帝王家,婚姻大事难免要从自身利益出发……”

“那这么说,未来的三皇妃,必须对你有用,你才会娶了。”

“我和大哥不同,我没有那么多束缚,所以,未来的三皇妃,必须是我喜欢的,至于她是公主还是平民,都不重要。”

钟离甚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凤落,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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