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习娟脸皮子薄,平日里像这种事儿,她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她真没想到沈柠的脾气会这么硬,要把事情搞这么大!
这太得罪人了,俞习娟一想到以后没办法在大队里过下去,心里越来越慌。

黄菊花的男人胡贵平正在家里喝小酒,一看到沈柠怒气冲冲地拉扯着他媳妇儿来家里,还给吓得连忙从我位置上起来,“咋了沈主任,我家这臭娘们又是犯了啥错误,你只管说,我来教训!”

黄菊花一听,吓得直接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天地良心啊,那个俞习娟手艺不好,故意弄坏我的裤子,我就去找她说说理,咋就是犯错误了?”

胡贵平立刻道:“是啊沈主任,那婆娘手艺不好,故意弄坏裤子。”

沈柠冷笑,“故意弄坏?故意弄坏就给你们弄坏个口子?换成是我,直接给你们剪个干净!”

紧接着沈柠就拿着裤子出去给大伙儿看看,“你们瞅瞅,就为了这么个小洞,我家闺女都能缝了,黄菊花居然跑人家里骂,骂完还不给工钱,这还是人吗?不是讹人是啥?”

围观群众看了看之后,也纷纷道:

“黄菊花讹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欺负人家俞习娟心善。”

“我家就住这附近,这黄菊花平日里,不是讹人家鸡蛋就是讹人家的工钱,看准俞寡妇会做衣服,就成天往人家家里跑,人家给赶工好了,不是嫌弃这个就是嫌弃那个,我让娟子做过一次衣服,咋就好好的,咋就黄菊花让人做的衣服不是这里破洞就是那里破洞?”

“讹人呗,仗着家里男人是副队长就成天欺负人,缺德的东西!”

黄菊花气得冲出来对着外头一阵怒骂,“少在我家门口胡说八道,都给老娘滚蛋!”

有妇女讽刺道:“有本事做别没本事认啊,今天咱大队的妇女主任也在,刚好当着人家的面好好说清楚,你黄菊花究竟是不是讹人的?”

沈柠盯着胡贵平,“你看这事儿怎么解决吧?毕竟你媳妇儿知道会破洞还跑人家家里做衣服,明摆着就是坑人!”

胡贵平给大伙儿说得没脸,而他又知道自己媳妇儿的德性,连忙从裤兜里掏出钱,“多少钱,我给!”

沈柠就对俞习娟说:“俞姐,这个黄菊花在你那里做了几次衣服,几次没给钱,这会儿统统算一下,当着我的面结清,胡家要是不给算清,咱就去把大队长找来评评理。”

“我回家拿账本,我都记着呢!”俞习娟连忙跑回家拿!

黄菊花都要气疯了,“沈柠,你不就是个妇女主任嘛,少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是不是?啊……”

黄菊花怒吼吼还没骂完,就被自家男人一巴掌扇在地上,胡贵平并着两根手指颤颤地指着黄菊花,“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儿,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黄菊花拍着大腿大哭起来,“我做错啥了,我做错啥了?”

沈柠啧啧摇头,“看来咱大队某些社员的思想觉悟水平没跟上啊,连做错啥子都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坑蒙拐骗,欺骗群众,伤害社员之间的感情,这还不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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