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红笑呵呵道:“我寻思着支书就是看中你身上这个脾性,能柔能刚,才让你做妇女主任的。”
“原是咱大队的妇女没一个让他看得上的,不是大字不识就是脾性不好,镇不住人,所以妇女主任的位置就一直空置着,这不,支书又是让你负责育红班,你一让人接替了位置,支书立马让你做妇女主任,人家这是看重你啊!”

沈柠敛着眉眼,谦逊道:“我没才没能,都是因为我男人的缘故,我只是沾了他的光。”

她在外头一直低调做人,尽量不冒尖不出风头,省得惹来一些嫉妒心强的人说闲话,也对罗铮影响不好。

赵石生再次感慨,“看走眼,真是看走眼,原来是大队的妇女主任啊,难怪有这等魄力,要不是出了那个头,估计秀芳是摆脱不掉邹家几个难缠的,尤其是那邹曹氏,出了名的泼辣,谁要是把她等罪了,不给你扒层皮下来不算完。”

他也是经常在各大队走动,知道一些个大队比较泼辣的主,邹曹氏绝对是排得上名的一个。

何秀芳自然是知道自己邹曹氏的厉害,这些年忍气吞声,不是没反抗过,可是两三下就被镇压了。

邹曹氏有一套自己管治儿媳的办法,又是洗脑高手,在整个高压压抑的家庭环境里,何秀芳就像一个机器,惯性地按照婆婆的意思去做事,忍气吞声一个又一个生孩子。

她不理解男人女人是平等的,更茫然未来的道路该如何走下去,害怕周围的舆论压力,各种恐惧逼得她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沈柠给了她勇气,带领她走出怪圈,她想,自己是永远逃不出狭小的天地。

向红道:“可不是你看走眼么,罗家这个媳妇儿火起来连婆婆都打,她那个婆婆也是个难缠的主……”

沈柠连忙打断道:“钱嫂子,你是来翻新旧棉被的吧?”

不好议论同大队的人,而且还是她的婆婆,虽然她不待见刘红霞,但也不能随便议论,要不然哪个有心的人给歪曲了意思传去,到时候可不得又闹出事来。

刘红霞那个脾气她清楚得很,又泼又辣,闹起来没完没了,给了教训每回都不长记性,就是要闹你。

不过自从跟新媳妇儿闹出血案来,婆媳一起住了院,秦家悄摸摸分了家,现下的日子挺太平的。

向红说道:“是啊,我看你们来弹棉被,我寻思着就把家里的旧被子拿来翻新翻新,大寒天盖着也舒服。”

就因为沈柠罗爱仙抱着被子棉花来弹,就吸引了不少妇女抱着自家的旧棉被来弹,向红身边几个妇女都是来这里翻新旧棉被的。

只是一来这里就聊上了,一下子就忘了正事,沈柠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怀里我还抱着被子。

赵石生一下子多了不少生意,跟徒弟小江乐开了花,立刻吃了饭赶紧开工。

后面陆续送棉被来翻新的很多,小江就给按顺序在小本本上着,收了定金,也约定好管饭。

他们弹棉花太忙了,没法子自己顾饭,只能按老传统来。

于是几个妇女合计着时间安排今天谁送明天谁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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