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霞这时候一声不吭,就指着这个大儿子把事情给平顺度过去。
反正这小子的钱平日里挣得都给了沈柠,现在拿出一些补贴补贴他这个老娘又有啥问题?

罗铮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把带来的麦乳精和罐头放在床头边,留给秦香穗五块钱,叮嘱她好好照顾刘红霞,就默默走了,压根不理秦家大嫂二嫂索赔的事情。

门口的秦家老大老二也不敢拦罗铮,他们知道,只要他们敢动手,罗铮就敢给他们丢出去。

秦家大嫂二嫂追出去,秦二嫂忿忿道:“他就这么走了?”

秦老二道:“你还想怎么滴?你能打得过他?”

他的手就是被罗铮那么轻轻一折,到现在都没好利索,哪里敢再去惹罗铮。

秦二嫂瞬间就蔫了。

“阿铮,阿铮……”病房里的刘红霞差点把喉咙喊破,死活没把罗铮喊回来,可是她这会儿又稍微动一下就钻心的疼,根本没法子起来去追,只能躺在病床上捶着胸口,哭得死去活来。

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啊!

大儿子是对她最孝顺的,什么都舍得给她,可偏偏她有眼无珠,一次次寒了他的心,他今天肯来已经是非常难得。

秦香穗气得跺跺脚,“大嫂二嫂,我哥又没有说不管我娘,可是你们把责任都推到他头上,他以后还咋可能会帮我们?”

人家主动愿意帮和强迫着帮,两种性质是完全不同的,以罗铮的脾气,他就有可能什么都不管,就算秦家老小去告也没理啊!

秦二嫂听后气道:“都是他的错,他别想抵赖!”

秦香穗道:“我哥给送礼物又没错,是你们太贪心了。”

“这个死丫头,看着你哥当官发财了,现在知道向着他了,告诉你,晚了!”秦二嫂当着刘红霞的面数落秦香穗,“你跟你娘干的那些龌龊事人家都记在心里呢,以后谁理你啊!”

现在刘红霞成了这样,还得指望她们几个,所以秦二嫂毫无顾忌地收起了平日里在刘红霞面前伏小做低的嘴脸,讽刺起来是一点都不嘴软。

刘红霞气得老脸通红,“你这个娼妇给老娘滚!”

秦二嫂冷冷哼一声,“是你叫我滚的,滚就滚,谁稀罕待在这里。”

秦二嫂一走,秦大嫂借口出去也溜了,这样一来,照顾刘红霞的重任就落在了秦香穗身上,秦香穗欲哭无泪。

其他病友实在不堪其扰,喊护士来劝劝这一家人,这个都什么人嘛,都成了那样也不消停消停,还让人能不能好好休息了?

总之,秦家一家老小凄凄惨惨,苦不堪言。

夜晚很快来临,头上月轮如盘,何秀芳带着三个闺女过来跟沈柠她们在院子里赏月聊天。

沈柠泡了茶,把平时珍藏的糖果零食还有甜梨拿出来,何秀芳也从家里拿了老五买的肉月饼和山里摘的柚子过来,肉饼用刀切分了好几份让孩子们吃。

盼盼和野菜找小茹一起踢毽子,可是小茹已经被口琴给迷住了,正在努力吹响它,小孩儿还不懂旋律是啥玩意儿,只觉得能吹响就是很不了不起的事情。

盼盼和野菜就围着小茹好奇地研究口琴。

大安坐不住,一会儿跑出去,一会儿回来拿吃的,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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