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人皆是疑惑丛生。
沈柠只觉得心底越发不安。

石桥大队的那晚似乎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而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她。

沈玉眸底泛起血光,咬了咬唇,发了狠道:“你喝醉酒,夺走了我的清白,你还敢不承认?”

此话如平地起惊雷,沈柠怔住,阮爱香和沈振松还有沈栋都呆了。

沈振松冲进房,颤抖地指着沈玉,“死丫头,你究竟在说啥?”

“爹,我的清白都给了姐夫,可是他不肯承认……”沈玉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沈栋感觉三观尽碎,不可思议地看向罗铮,“姐夫,我二姐说的是真的吗?”

罗铮没回答,而是认真地看着沈柠,“媳妇儿,你信我吗?”

沈柠看看他,再看看其他人,静默了几秒后,便对沈栋说:

“小栋,那晚你姐夫从石桥大队一路跑回家,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就是担心当时还在生病的小茹,你二姐纯粹胡说八道,不知道在外头跟哪个野男人鬼混,一回来就往你姐夫身上泼脏水,咱们不能信她的鬼话。”

罗铮心里仿佛绽开满世界的鲜花,媳妇儿信他的感觉真好。

沈玉却哭得更凶了,声声泣血,“沈柠,你又何必为了掩盖真相这么糟践我,我能拿着自己的清白污蔑人吗?”

沈柠对沈玉的胡搅蛮缠感到无比厌烦,当即反唇相讥,“你的清白能值几个钱?勾引不成杨斌就把主意打到我男人身上,你的心肠咋那么坏?”

沈玉大叫起来,“我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我不活了……”

说着就拿头去撞墙,也就阮爱香还拦着,其他人都冷眼旁观。

罗铮对沈振松解释,“爹,那天我的确是去了石桥大队,不过是跟我娘去拜访我生病的大舅,在山路上刚巧看见崴了脚的沈玉。”

“当时我娘让她留宿在我大舅家,而我是看到我那个打小病坏了脑子的表哥,心里就开始担心女儿,夜里担心我娘拦着不让我走,我就偷偷离开,一路跑了回家,这个我媳妇儿是能证明。”

沈柠点点头,“是这样的,那晚我还给他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给他吃呢!”

沈振松自然是不疑有他,“我相信,我相信。”

沈玉咬咬牙,“他是占了我的清白才跑的,我有证人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谁?”沈栋问。

沈玉:“就是罗铮的亲娘和妹妹,她们能给我作证。”

“那就叫我娘和香穗来,我们当面对质。”罗铮丝毫不怯。

沈栋打算再去跑一趟,把罗铮的娘和妹妹请来一趟,结果才出门就看见刘红霞和秦香穗主动手挽手来了,好像这一切是已经安排好的。

沈玉看见刘红霞来了,哭哭啼啼地说:“婶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罗铮他不肯负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刘红霞看了一眼冷面的罗铮,心里直哆嗦,秦香穗站在旁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阮爱香问:“亲家,你快说说究竟是咋回事?是不是你儿子坏了我闺女的身子?”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刘红霞这会儿一声不吭,连装腔作势也没有,只杵在那里不吭声。

沈玉急了,回来的路上大家不是都商量好了么?这事必须得赖在罗铮身上,不仅能拆散罗铮跟沈柠,还能给他们争取到房子,皆大欢喜不是吗?

事到如今,她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她这么惨,也必须毁掉沈柠和罗铮的幸福。

“婶子,你说话啊,现在只有你能给我做主了。”沈玉哭得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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