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霞和秦香穗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眼见为实,不仅沈玉赤溜,连傻大刘也是赤溜,这已经完全充分说明了问题。
两人讪讪,都不知道该说啥。

这会儿最高兴的莫过于雷菜花。

儿子傻成这样,想正常娶媳妇儿是不可能的,她原是想攒够钱去买个媳妇儿回来,在这方面她有门路,不管怎么着,都得让老刘家有香火继承,以后儿子也好有孩子养老送终。

现在好了,儿媳妇送上门给儿子睡,还不用花钱。

她探探脑,看了看床,发现上面一滩子血,不错不错,是个雏,可能这会儿已经怀上了老刘家的种,给刘家传宗接代了。

雷菜花心情美得很,便好言安慰起沈玉,“好孩子,你别害怕,我家会给你负责的,一定让我儿子娶了你。”

“啊啊啊——”沈玉一听这个就更受不了了,大受刺激,癫狂尖叫起来,“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出去——”

那神情,那模样,跟神经病已经没差别。

傻大刘被吵醒,一睁眼便看见沈玉,就傻呵呵喊“媳妇儿,漂亮媳妇儿……”

沈玉气红了眼,凶神恶煞地扑上去要掐死他,雷菜花赶忙去把人给推开,带着赤溜的儿子麻溜地逃出去。

沈玉就伏在床上大哭不止,好像要把心肝肺一并哭出来才痛快。

秦香穗胆小,战战兢兢地问刘红霞,“娘,沈玉不会疯了吧?”

刘红霞一时说不上来,不过看沈玉那样子,差不多也是疯了。

早前她就听过大队妇女传的那些风言风语,说沈玉精神有问题,那时候她还不信,现在想想,可能真有那么一回事。

秋水生产大队,艳阳高照,天朗气清。

沈柠一早起来给家里人做锅边糊吃。

锅边糊是当地的传统吃食儿,每到农历立夏时节就会做这个吃,因为立夏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刚好在省城没吃上,这是回来后第一次给家里人做。

她在铁锅里放入泡发切碎的香菇、虾干、葱、黄花菜、乌笋干等,一起熬成汤。

底下灶膛里继续燃着火,待铁锅上方四周烤热,将预先备好的浓米浆均匀浇到铁锅内缘四周,烘干成了白色的片皮之后再用锅铲铲入汤头里,稍微煮一会儿就能出锅吃了。

刚出锅的锅边糊白脆薄润,汤清不糊,入口细腻爽滑,清香美味。

不过光吃锅边糊也是吃不饱,沈柠又做了菜饼子,刚好前阵子换了菜籽油,家里现在不愁没油用。

菜油到底是没有猪油香,倒锅里会有股味儿,要倒点水进去,滋啦一声,味儿才会弱下去一点。

罗铮照顾两个孩子洗漱完毕就带上桌吃饭,他用脸贴贴闺女的额头,还算正常,丫头一早起来精神还算可以,罗铮心里微微放了点心。

他去帮沈柠把锅边糊端上桌,大安一边吃锅边糊一边吃饼子,别提吃得多香了,小茹咬了两口饼子就不吃了,罗铮就拿过来吃,一边喂闺女吃锅边糊。

大安吃了一碗锅边糊还要吃,沈柠就又给他盛了一碗,“大安,你吃完饭去墙上量量,看看最近是不是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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