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钧的母亲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荣仓别克,说道:“荣仓别克,我们还有话问你。”
“好,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吧。”荣仓别克应声道。

“我们家柏均的集控器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黄柏钧的母亲质疑道。

“是他自己亲手交给我的。”荣仓别克如实回答道。

“他给你的?这不可能,是他交给你的,还是你抢来的?你把我们家柏均怎么样了?你还老公,还我老公……”邰丽雅又哭喊起来。

“荣仓别克,你一定知道这集控器如此重要,谁都知道失去集控器就等于失去了与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他怎么会交给你?”黄柏钧的母亲也是满不相信急着质问道。

“是,这我也知道,可是,”荣仓别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然后他想起黄柏钧说过和家人告过别的事情,于是说道:“柏均说,他和你们讲过他要离开的事情。”

“他说过,他是说过,他以前就说过有人胁迫他,他要离开一段时间,还说这集控器上有胁迫他的证据,有这个集控器在就好了,你别想跑了。”邰丽雅狠狠地说道。

荣仓别克听邰丽雅如此说,心中一个激灵,心想,这怎么和黄柏钧说得理由大不相同?这下子可是难以解释了,或许黄柏钧说的研究资料就是这些证据,只是可能考虑有人胁迫而没有明说,是要等自己看了这些资料好去帮助他?或者让他向警方去报警?之前在飞行器上就应该看看黄伯钧的集控器上有什么内容就好了,这样就不至于耽误事情了。

忽然荣仓别克想起黄柏钧说他看过集控器的资料后信息就会消除的事情,他怕邰丽雅所说的证据被消除了,喊了声:“糟糕!”转身就想去追肖践行,打算告诉他们应该找专业的系统来看观看信息,以免集控器上的信息被消除再也无法恢复了。

“站着,别动!”那两名警员赶忙拿出武器,并挡住了他的去路。

荣仓别克见状知道误会了,只好停下来苦笑道:“不是,你们别着急,我只是想告诉肖警员他们,黄柏钧说他集控器上的信息看过就会被彻底删除。”

“荣仓别克,信息是不是已经被你删除了?!”这时听见房门外肖践行说道,随后他和李宽明走了进来。

“信息被删除了?证据没有了?荣仓别克,你好狠心,警官,他这就是要毁尸灭迹销毁证据,陷害我们家柏均呀!你们不能放过他,一定要替我们家伯钧做主呀……”邰丽雅又哭着喊起来。

听着邰丽雅一刻不消停地哭喊,呼吸着充斥着腐败气味的空气,看着拥挤不堪混乱的空间,荣仓别克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肺里的新鲜空气都被压榨的一干二净,头脑缺氧反应都变得缓慢了,只剩下一阵阵的狂躁在心中肆虐,他心想怨不得黄伯钧说这河东狮吼让他杀人的心都有,真是让人领教了,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宽明见荣仓别克在发愣没有回答问题,不耐烦地斥责道:“荣仓别克,你聋了吗?问你话呢,没听到吗?”

荣仓别克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问肖践行道:“你们刚才是不是已经看了集控器上的信息?”

“我们连接了,但是没有看到上面的采集信息,信息被屏蔽或者被删除了,你一定看过上面的信息了吧?”肖践行反问道。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看。”荣仓别克摇头回答道。

“没来得及?是你看过以后删除的吧?你还想抵赖!”邰丽雅又哭喊道。

“不是,警官,就算信息现在被删除了,之前也会把信息同步传输到云端,你们可以查一查云端呀。”黄柏钧的父亲倒还是略显沉稳地说道。

“云端我们也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他这一段时间的信息记录。”肖践行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那你可以查荣仓别克的信息记录呀。”黄柏钧的父亲着急地说道。

“他没那么笨,他的信息那会留下来呀,他们这样高智商的人犯罪一定会做得滴水不漏的!”邰丽雅哭着喊道。

“是,荣仓别克,请将你的集控器也交给我们。”肖践行对荣仓别克说道。

荣仓别克木然地从手腕上取下集控器交给了肖践行,他心想,现在分辨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等看了集控器上的信息再说吧。

肖践行接过荣仓别克的集控器,继续追问道:“荣仓别克,你能解释为什么你和黄柏钧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的信息也没有传到云端吗?”

“我说什么来着,看他那么鬼精的样子,怎么可能留下什么信息,一定是他把信息都屏蔽了,这样才好栽赃给我们家伯钧。”邰丽雅依然抽噎地喊道。

“不会吧,我的信息在云端也没有?”荣仓别克不可置信地问道,他心想自己用集控器指挥过飞行器,自己集控器的信息传输应该是通着的才对,难道和黄柏钧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把信息传输给屏蔽了?他是怕胁迫他的人跟踪才屏蔽了信息吗?对了,他在飞行器上把舷窗都关了,是不是就是为了屏蔽信息?嗯,很有可能,黄柏钧既然有办法保密研究信息,就一定有办法屏蔽信息。不过他现在说是黄柏钧屏蔽掉了信息也一定没有人会相信了。

“你装什么蒜?一定是你把信息屏蔽了,就不能传到云端了,你这个千刀万剐的,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家伯钧?我们的日子本来就够苦的了,你还害得孩子他爸背上这么个杀人的罪名,人也找不着了,这可怎么办呀?我的天呐!”邰丽雅继续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哭什么哭!别号丧了,等我们问完了你再哭。”李宽明满脸厌恶地训斥道。

邰丽雅惊惧地望着李宽明赶忙停止了哭喊,小声抽噎着拿着个毛巾擦眼泪,不敢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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