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好像峰回路转、绝处逢生似的,也没个什么预兆,荣仓别克不可置信地接过邝旗云手中的纸条,看了看上面的电话,他看了看邝旗云又看了看欧阳杰,说实在的这些年的研究过程中导师欧阳杰没少给他帮助和指引,他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欧阳杰和一众校内的评审委员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个反转,这一下子也太突然了。旁听的研究生们更是惊奇羡慕不已,岳玥脸上笑开了花,赶忙用胳膊肘碰了碰荣仓别克,低声提醒道:“快答应呀!”

欧阳杰深深地吸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上前拍了荣仓别克的肩膀一下说道:“傻小子,还等什么?!答应呀!”

荣仓别克对欧阳杰点头说道:“谢谢导师!”,然后郑重地对邝旗云说道:“好!邝老师,我答应了,谢谢导师!”

“哈哈,好,你就等着我这个神经一刀的修理吧,现在想退出,门都没有了!”邝旗云爽朗地笑着问道:“你有没有护照?”

“护照?我有,你这读研究生还要护照?”荣仓别克不解地问道。

“有就好,把护照号发给我,今天你有没有空替我去斯坦福大学出趟差,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

“啊!什么?今天?去斯坦福?学术研讨?”

“啊什么啊!别像个大傻子似的说话,记住你可是代表我们学校去的,说什么也不能给我丢脸!”邝旗云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道。

荣仓别克看情形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赶忙把护照信息发给了邝旗云,问道:“可是我没有研究过你们的领域,具体怎么研究我还不知道呢?”

“你一会儿就出发,我会让助理给你订好机票,她会把相关的研究资料发给你,之前的这些研究资料在路上看看就可以了。”

荣仓别克应了声好。

“还有,我们通常只知道失败是成功之母,不知道成功也是失败之始。任何过去的成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经验,只能成为未来发展的绊脚石。记住不要被这些什么权威的研究束缚住了,这些统统都是狗屁,要敢于把他们踩在脚底。思想一定要开放,越是天马行空越好,要敢于突破桎梏才能取得成就!胆子一定要大,不要怕失败,要敢于进行任何尝试才行,但是一旦想好了要开始做什么,就一定要兢兢业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样才能做到有胆有识,我看好你哟!”

荣仓别克听着一个劲地点头,心想这样倒是正合我意。

林嘉巧见自己的计划被破坏了,还是邝旗云给破坏的,她蒙了一阵子,现在看邝旗云居然让荣仓别克去硕博连读,还要让他去美国的著名大学斯坦福参加国际研讨,这让她心中抓狂变得歇斯底里,她鼓动着鲜红的喷火嘴气急败坏地喊道:“不行!荣仓别克,你休想走,必须在这里接受调查,哪也不能去!”

荣仓别克现在心中不着急不生气了,再看林嘉巧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他冲林嘉巧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校副夫人,你现在管不着我了,我不伺候了!”

林嘉巧怔住了,她伸手指了一下荣仓别克,握了一下拳头,转而对着欧阳杰吼道:“欧阳杰,他是你的学生,你必须约束他!不能让他走!”

欧阳杰耸了耸肩膀摊着手,苦笑着戏谑道:“我还约束他什么?他已经被你除名了,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随后我们只能帮他办离校手续了!”

林嘉巧被噎在了那里,张了张那鲜红的喷火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荣仓别克收拾好了东西和诸位评审委员告辞准备离开,林嘉巧冲上前去伸手拦住了他,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能离开,你打我儿子的事情还没了结呢!”

刚才一众校内评审委员一直搞不清楚林嘉巧为什么要这么恶毒的对付荣仓别克,本来以为是多么大的事情,现在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他们知道这林嘉巧家的公子是黄赌毒什么都敢沾染的,在校内更是臭名昭著,他老子拿他也是没有办法,她这个母亲护犊子也是有名的,正所谓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她这样这儿子也才变成了这样。

欧阳杰心中更是那个气呀,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心中暗骂,我靠,因为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被打了,你就来祸害我的学生,让我损失了培养了这么长时间的一个学生,现在送出去想挽回都不能了!

荣仓别克看林嘉巧拦住自己,他戏谑地问道:“你儿子有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吗?他为什么不来?他不敢来吧?你有没有问过他做了多少缺德事?祸害了多少校园女生?他这样的祸害打他都是轻的,就应该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不敢出门为止。”

“你还张狂,你这是恶意中伤非法伤人,你不能走!”林嘉巧满嘴喷着唾沫星子说道,说着她拿出电话又拨了个号码。电话随即接通了,她对着电话呼喊道:“都给我进来,给我抓人!别让他跑了!”随着她的喊声,答辩室的门被大力地推开,校保卫处的处长樊剑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保安拿着警棍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林嘉巧冲着樊剑和几个保安指着荣仓别克喊道:“快,把他给我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樊剑和几个保安上前围住了荣仓别克,一众评审委员见状都不由得生气起来,心说这难道是要上演全武行,还真是想要抓人呀!这次众人再也不能忍耐了,欧阳杰和几个校内评审委员上前挡住了几个保安,欧阳杰义正辞严地质问道:“你们有什么权利抓人?”

“就是,你们凭什么抓人?!”其他几个校内评委也跟着质问道。

樊剑和几个保安见上来的都是教授博导,最不济的也是副教授硕导,他们不敢动手,也知道自己不是警察不能随便抓人。几个保安都看着樊剑,樊剑一时语塞不敢回答,只好看着林嘉巧等她说话。

林嘉巧气急败坏地爆了句粗口喊道:“都他妈的是些废物,给我动手,抓人!”

樊剑赶忙低声嘟囔道:“他们说得对,我们不是警察不能抓人!”

林嘉巧舞动着双手,翻动着鲜红的喷火嘴喷着吐沫星子说道:“那你们报警呀!都是傻子呀?白痴一样!快让警察来抓人!”

“我们已经报过警了,可他们问了情况说,这连普通的治安案件都算不上,不能随便过来抓人!”樊剑又嘟囔了一句。

林嘉巧怔了一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道:“那我儿子就让人白打了?”

“当然不白打,你可以向他索赔,或者向法院起诉他故意伤害。”樊剑赶忙说道。

“我们查了一下相关法律规定,索赔要做伤害鉴定,不过要过大约30到45个工作日,基本上需要60天才能进行鉴定完成。至于法院起诉故意伤害可能需要的周期更长,不过打掉两颗牙索赔的金额不大,您看还是不要走这个程序了吧。”旁边一个带着眼镜的保安跟着说了一通。

“什么意思?这牙齿都被打掉了,还要到60天才能完成鉴定!这是什么鬼东西?”林嘉巧愤怒地说道。

樊剑和几个保安不敢再说话,众人听了却都不由得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荣仓别克笑道:“呵呵,你放心,不管多少天我都会承认的,这两颗牙的损失我包赔!”

欧阳杰苦着脸无奈地说道:“你这两颗牙让我的损失可大了!我这些年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研究生就这么被人给抢走了!”

邝旗云用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笑道:“这话说得可不对,这可不是我抢的,是你们自己不要开除的,我可是急公好义救人于水火之中的,你们说是不是?”正说话间他的手机发出了震动的

声音,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对荣仓别克说道:“好了,你去旧金山的机票已经定好了,下午4点的,你赶快回去收拾一下就走吧,一会儿我的助理会过来送你去机场。”

飞机一阵猛烈的颠簸把荣仓别克从沉重的睡梦中惊醒过来,不过他的意识虽然已从沉睡中朦朦胧胧地醒来,但是这眼皮实在太沉重了,他努力想睁开却一直没有睁开。过去的这一天荣仓别克实在是太过疲累,让他在飞机上的这一觉睡得尤其酣重。

昨天上午经过硕士毕业论文答辩的闹剧之后,邝旗云的助理米方送荣仓别克去首都机场T3航站楼,准备乘坐下午4点G航的航班去美国,参加斯坦福大学的学术研讨会,结果路上碰到了这持续多天的雾霾造成的巨堵,好不容易在停车场般的高速公路上如蜗牛般缓慢爬行来到机场,又听到航班大面积停飞的消息……不过相比米方给他的硬填闷灌而言,这些都还算好,或者说这些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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