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终于得以安葬了,为了顾及朝廷的颜面,太后的死,只能当成病亡。
虽然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但依然要这样宣称,就连史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写。

太后的事情处理完之后,萧锦晔就开始着手忙着另立新君的事情了。

皇甫川告病,一直未曾临朝,过了一个月之后,太医宣称皇甫川的身体需要长期治疗,就算好了,也不适宜过度操劳。

皇甫川下诏退位,由萧锦晔全权处理朝政,也委托萧锦晔另择新君,继续辅佐新君治理天下。

诏书下达,这满朝文武也都开始琢磨起谁是下一任皇帝了。

萧锦晔也为这件事有些烦恼。

宗室推举四皇子皇甫睿,朝堂上的官员又有好几个推荐六皇子皇甫晋。

两人都有支持者,且年岁差不多。

唐茗悠见萧锦晔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便建议道:“既然两个人都挺好的,不如对他们进行一番测试,看看谁更具有帝王风范!”

“如何测试?都是才十岁多的孩子!”萧锦晔问。

唐茗悠道:“那你说,要成为一个好皇帝,需要具备哪些条件?”  “第一是智慧,为君者没有智慧,就容易被人蒙蔽哄骗。第二是心性,遇事沉着冷静,还要拥有一颗仁爱宽厚之心,如此才能体恤民间疾苦,以百姓为重。第三是上进心和勤奋心,如果懒惰,好逸恶劳

,必然成为昏君!”

萧锦晔说了自己的想法。

唐茗悠点头,道:“那就测试他们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条件不就行了吗?”

“如何测试?这些可都是需要时间去观察的,可国不能一日无君,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观察他们!”萧锦晔道。

唐茗悠道:“倒也不难,都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来测试出来,人在压力之下,会表现出最自然的一面!”

“怎么试?”萧锦晔问。

唐茗悠道:“我出一些题,让他们作答,这些题是可以测试出人的想法,你把他们答过的试题交给我,我自然会给出他们到底具不具备你需要的条件!”

“什么题,还能测出这些来?”萧锦晔疑惑地问。

“当然能,而且应该很准确,试题我明天交给你!”唐茗悠笑着道。

这就是心理测试嘛,人的品质,心理,以及一贯的想法,其实都是可以通过科学的心理测试题来评估的。

这是她的专长,自然不会出差错。

萧锦晔问:“这样行得通吗?”

“你就信我一次呗,反正你都会从他们二人当中选一个,如果我挑出一个更好的,岂不是解决了你的烦恼?”唐茗悠道。

萧锦晔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唐茗悠亲自出了一份心理测试题,一共一百道,要求两个孩子在一炷香时间内答完。

听说要考试,这两个皇子背后的人都很紧张,逼着两个孩子临阵磨枪多度经史子集,好应对考试。

可是没想到,唐茗悠的试题,和经史子集,四书五经一点关系都没有。

都是一些随口就能答得出来,却根本不懂正确答案是什么的问题。

两个皇子见试题这么奇怪,一开始还很紧张,不知如何作答,但唐茗悠却道:“你们不必害怕,也不用担心,就按照你们第一反应去回答,看到试题,想到什么答案,就勾选出来,没有对错之分!”

两个皇子虽然不懂,但还是按照唐茗悠的话来答题了。

一炷香之后,两人都完成了一百道测试题。

唐茗悠收回试卷,随意浏览了一遍,然后就带着试卷离开了。

第二天,唐茗悠将自己的评估报告交给了萧锦晔。

“这就是答案了,我的摄政王殿下,谁是合适的人选,一目了然!”唐茗悠笑着道。

萧锦晔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问:“所以综合下来,是六皇子更合适?”

“的确,六皇子不仅聪慧,而且踏实,勤奋,为人也更具有仁爱之心,四皇子倒也不错,可惜太爱耍小聪明!”唐茗悠道。

“准吗?”萧锦晔问。

“你自己觉得呢?其实你对两个皇子也调查的很清楚了吧?”唐茗悠问。

萧锦晔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你这个人,做事情从来都是滴水不漏,他们平时什么样子,你肯定早就派暗卫彻彻底底查清楚了!”唐茗悠道。

萧锦晔道:“和你评估的结果差不多,所以这下更放心了不是?”

“是,你觉得放心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做出决定了吧?”唐茗悠问。

“嗯,择日迎新君入朝!”萧锦晔道。

于是乎,六皇子皇甫晋便成了天启的第三任皇帝,史称恒帝。

六皇子登基之后,拜萧锦晔为摄政王,苏君清为相,天启这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萧锦晔统摄朝政,朝局又恢复了欣欣向荣之景。

唐若白抵达奉天之后,捷报频传,短短一个月之后,漠北军就被逼退到了边境。

唐若白并不满足这样的胜利,继续与漠北军激战,且不肯接受投降,誓要将漠北人彻底打服,让他们在几十年之内都无力再与天启开战。

这一仗,又足足打了一年多。

漠北终于惨败,惨败败将一路从漠北逃往了更远的地方,天启的版图因此得以扩大。

漠北王对天启俯首称臣,漠北成了天启的一片属地。

漠北王被赶下台,由天香公主之子继任漠北王,天香郡主为漠北太后,并由朝廷派官员前往漠北驻扎,从此将漠北收归。

唐若白终于班师归来,举国欢庆。

萧锦晔和唐茗悠亲自在城门口迎接凯旋之师,当然,阿玖也随行在侧。

等了半个时辰,唐若白的随行军才缓缓出现在地平线上,渐行渐近。

“来了来了……”空九喊道。

唐茗悠看了一眼阿玖,发现她的眼里已经蓄满了眼泪。

唐茗悠握了握她的手,道:“克制住,这么多人,可别真哭出来!”

“知道,知道……”阿玖赶紧低头擦了擦眼睛,“一年多了,每天都在提心吊胆,虽然总是传来捷报,但好几次我夜里都被梦惊醒,梦见他遇到危险了!”

“我知道,不过这一次好了,以后漠北再不敢闹事,哥哥也不必再出征!”  “嗯,太好了,终于回来了!”阿玖感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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