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权社会,女子就算出身再尊贵,也都要成为男人的附庸和陪衬,能够拥有一个真心爱她,对她不三心二意的,已经难能可贵。
更何况唐若白做出以生命相护的承诺,这种话可不是一般男人能说得出口的。

“那么敢问王爷一句,您的心里,郡主是独一无二的宝贝,那有没有另外一个人,也是您心里的独一无二呢?比如王妃?”唐若白问。

宝亲王一时哑口无言,没想到唐若白竟然用这种话堵他。

“那怎么一样,王妃是王妃,絮儿是絮儿,絮儿若是出事,王妃比我还着急,她会比我先豁出命去!”宝亲王道。

唐若白笑了,道:“我们唐家的人就是这样,对自己视若亲人的人,都会豁出性命去守护,郡主若成了唐家的人,我妹妹也会豁出命去保护她!”

“这话就有点假了吧?她们无亲无故的……”宝亲王不相信。

“王爷有什么好不信的呢,我妹妹从本质上来说,也与我们无亲无故,可我们认定她是亲人,她也认定我们是亲人,这样就够了!”

唐若白相信唐茗悠,若有朝一日,她和阿玖同时面临生死考验,她肯定会拼尽全力保护阿玖,哪怕牺牲她自己。

她身上也许流的不是唐家的血,但她的骨子里却有着唐家人的血性和义胆忠肝,绝不会贪生怕死,更不会自私自利。

宝亲王道:“那就证明给本王看!”

“王爷要如何看?”唐若白问。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你们如果真的把絮儿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本王才可以放心将她交给你!”宝亲王道。

唐若白点头,道:“好,就依王爷!”

唐若白知道,宝亲王是刻意要刁难,可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若他将来有个宝贝女儿,他也会多考验一下未来女婿,若不是把他的女儿视如珍宝,他又如何放心呢?

换位思考,他觉得宝亲王的想法和做法,都是可以理解的。

唐若白决定要给宝亲王证明一下,唐家人包括唐茗悠,都会把他的妻子,视如至亲。

他们对待亲人的方式,就是拼命地守护,不惜一切。

他可以这样对唐茗悠,唐茗悠也会这样对他。

此时的唐茗悠,并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一场至关重要的考验。她正在家里紧张地来回踱步,把唐振钦的头都绕晕了。

“悠悠,你能不能坐下来,别这么晃来晃去,我眼睛都晕了!”唐振钦抱怨道。

“爹,您怎么就一点也不紧张呢,宝亲王不愿意将郡主嫁给哥哥,不知道会怎么刁难哥哥呢,万一这事儿不成,我怕哥哥真娶不到媳妇儿了!”唐茗悠心焦地道。

唐振钦白了她一眼,道:“说什么傻话,你哥哥一表人才,怎么会娶不到媳妇儿?他是不想娶!”

“好不容易熬到三十岁才碰到一个想娶的,还娶不成,难道还要再等三十年吗?那都成老头子了!”唐茗悠道,她可不是咒唐若白,而是因为她清楚,自己哥哥可不是随便就对女人动心的。

他们兄妹俩都一样,死心眼儿,难得会动心一次,一次可能就是一辈子。

唐振钦无奈地翻白眼,道:“你就是瞎操心,你哥哥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意!”

“哎,我不是担心嘛,更何况,我也是宝亲王拒绝他的理由!”唐茗悠叹气。

唐振钦哼了一声,不悦地道:“那老家伙,竟然还敢拿你当借口?他的女儿是宝贝,难道我的女儿不是宝贝吗?给他脸了咋滴?”

“噗……”唐茗悠破涕为笑,“爹,您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以己度人,我可以理解他爱女心切,但他也应该想想,你也是我唐家的宝贝女儿啊!”唐振钦道。

唐茗悠感动不已。

唐振钦所言非虚,虽然他们一直住在乡野之地,但她该有的,一样不缺,该学的一样不落。

“好了,你别多心了,等你哥回来,自然就什么都清楚了,过来帮我翻翻身!”唐振钦道。

唐茗悠赶紧过去帮忙,帮唐振钦翻了身之后,她又去打水给他擦洗了一遍,防止唐振钦得褥疮。

完事儿之后,她又去让厨房弄些吃的给唐振钦先垫垫肚子,等唐若白回来在一起吃饭。

可是左等右等,唐振钦都睡着了,唐茗悠也没有等到唐若白。

倒是韩卫国一个人回来了,还一头大汗,急切地对唐茗悠道:“小姐,公子出事了,您快想想办法吧!”

“公子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他不是去宝亲王府了吗?”唐茗悠惊诧不已。

韩卫国道:“早就从王府出来了,公子说要自己走走,我不放心就牵着马跟着,可跟了一会人就跟丢了,我到处找也找不到!”

“他那么大的人了,在京城也不会丢吧?”唐茗悠觉得韩卫国可能是太紧张了。

“可是我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啊!”韩卫国苦恼地道。

唐茗悠道:“你再出去找找,别着急,如果天黑还不见人,我们再想办法!”

“好!”韩卫国又出去了。

唐茗悠其实也不是不担心,只是觉得哥哥本事大得很,不会出什么事。

可是天黑了,韩卫国也没有回来,唐若白更是音信全无。

唐茗悠这才开始紧张起来,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

唐茗悠不得已,打算去找人帮忙了,如今能找的也就是卫国公和徐侯爷。

卫国公府离这里更近一点,因为韩卫国也没有回来,她又不想惊动唐振钦,就打算自己去一趟。

虽然天黑了,但京城的还算安全,这时候路上人也不少。

唐茗悠换了一身衣裳就出去了。

可是刚出家门不久,忽然就被人从背后袭击,她甚至来不及反抗,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唐茗悠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地面冰凉凉的,透着阴森的寒意。

她爬了起来,揉揉自己的脑袋,刚刚好像被人打了,所以到现在还痛得很。

“是谁?”唐茗悠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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