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试一试吧,总好过在这里等死啊!”秦嬷嬷还是希望唐茗悠能够逃走。
“也不一定,他们只是说提审,那就是还没有定论,我们还有机会!”唐茗悠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煞的要刺杀太后,却栽赃到了您身上!”秦嬷嬷痛恨不已。

唐茗悠也不知道谁要刺杀太后,若是为了夺皇位,应该去刺杀皇帝才对啊,刺杀太后有什么用。

难道是太后的仇家?

可是七夕宴这么重要的场合,萧锦晔把控地极为严格,守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混入教坊司里?

如果不是外面的人混进来的,那就有可能是宫内的人做的,可是皇宫里,有谁会想害死太后呢?

唐茗悠对后宫实在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想要害太后。

或者说,他们不是为了害死太后,目标是她?

唐茗悠想到头大,也没有想出头绪来,难道她真的要坐以待毙么?

“小姐,还是走吧,你走得远远的!”秦嬷嬷道。

唐茗悠正要开口,却听到走廊里再度传来脚步声,这一次好像人还不少。

秦嬷嬷赶紧将唐茗悠护在身后,很快就有一队狱卒将唐茗悠所在的牢房围住。

“犯人想要逃狱,快送入水牢!”

秦嬷嬷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人打晕了,被人挟持住。

“唐茗悠,我们知道你会妖术,所以别轻举妄动,否则这个老婆子就没命了!”

唐茗悠一愣,是萧锦晔的人吗?

“我没有逃狱!”唐茗悠镇定自若地看着他们,只希望他们别伤害秦嬷嬷。

“两位提审的狱卒被你用妖术控制了,意图放你离开,你还说不想逃狱,来人,把她抓起来!”

唐茗悠正欲抵抗,却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唐茗悠身处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而且自己的双眼被蒙住,双手双脚都被捆缚了,嘴巴也被封住了。

“呜呜……呜呜……”唐茗悠试图找秦嬷嬷,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她挣扎了几下,也是徒劳无功。

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来理她的时候,开门声响起,虽然看不见,但她仍旧感觉到几双隐含杀气的眼神看着她。

“把她嘴巴松开!”

“等等,这个女人邪门的狠,不能随便松开!”出声制止的是个沙哑的女声,唐茗悠听出,这应该是刻意变声了。

“不松开怎么问话?”这个是刚刚要为她松绑的男人说的。

沙哑女声道:“可是……你也见识过了,刚刚那两个狱卒,可是被她的妖术给……”

“要属下说,不如干脆给她个痛快得了,问那么多做什么!”男人很没有耐心地道。

沙哑女声沉默了片刻,道:“若是没有认罪书,怕无法交代,她毕竟是摄政王妃!”

“那就直接勒死她,然后说她畏罪自杀,这不就得了!”男人想了个好办法。

“天牢里哪来的地方让她上吊的,你也太蠢了!”沙哑女声不满地道。

男人发出一声憨笑,然后道:“那听你的,让她按个手印!”

“嗯,直接按手印,记住了,把那东西给她喂下去!”沙哑女声吩咐道。

唐茗悠听到这里,也知道这些人打算做什么了,还真是卑鄙无耻啊。

自己被抓着手在按下了手印,接着嘴巴被松开,瞬即又被人强行喂了一颗东西。

唐茗悠猛地咳嗽起来,想要吐出来,却根本来不及了。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唐茗悠恶狠狠地问。

“好东西,哈哈……来人,把摄政王妃送回去吧!”那男人笑得十分奸邪。

沙哑女声道:“我走了,剩下的交给你!”

唐茗悠就这么被人又丢进了天牢里,她浑身并无任何伤,但是那颗药,却让她很担忧。

“小姐……”秦嬷嬷扑过来,帮唐茗悠松绑。

唐茗悠这才恢复了自由,睁开眼,看到秦嬷嬷泪眼迷蒙的样子,朝她笑了笑,道:“我没事,嬷嬷你呢?”

“没……没事!”秦嬷嬷摇头。

唐茗悠微微皱眉,问:“他们没有为难你?”

秦嬷嬷道:“小姐放心,我什么也没有说,他们想要我陷害您,但我死也不肯的!”

唐茗悠自然是相信秦嬷嬷的,她是自己的奶嬷嬷,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不可能会害她。

“小姐呢,他们把你抓走之后,有没有打你?”秦嬷嬷紧张地查看唐茗悠的身子,生怕她又受了伤。

唐茗悠摇头,拉住秦嬷嬷的胳膊,道:“没事!”

可是下一秒,秦嬷嬷却发出一声痛呼,脸色惨白,脸上都是汗。

唐茗悠被吓了一跳,也不敢碰她,只能焦急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嬷嬷咬着牙,摇头,可是表情看起来极为痛苦。

唐茗悠顾不得许多,掀开她的袖子,看到她胳膊上并无外伤,可是细看,却发现有好多细密的针孔。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唐茗悠惊恐地问。

秦嬷嬷缓了一会儿,痛劲儿也稍稍过去了,才道:“不要紧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对,他们用真扎你了?”唐茗悠心惊地问。

秦嬷嬷点头,道:“用的沾了盐水的针,死不了,就是疼!”

唐茗悠又把秦嬷嬷的手拿起来一看,发现她的指甲空里都是血,明显是被人用针刺入过指甲。

“这些该死的东西,竟然这么折磨你!”唐茗悠这一刻,真是恨极了。

自己没有受伤,却连累秦嬷嬷吃了这么大的亏。

“没事,没事……好在他们没有伤害您,我皮糙肉厚的,挨得住!”秦嬷嬷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安抚着唐茗悠。

唐茗悠眼睛一红,道:“还有哪里伤到了?”

“都有,不过也就是痛,没什么大事!”秦嬷嬷身上都是一些看不到的伤,全是一些阴损的法子。

唐茗悠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比伤在了自己身上还要令她痛苦和愤怒。

“你知道是谁提审你的么?”唐茗悠问。

“就是天牢的狱卒,在走廊尽头那个刑室!”秦嬷嬷看着那黑洞洞的走廊尽头,仍旧眼露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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