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
苏昊冲着谭斌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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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斌顿时遍体身寒,不知所措。

其他几个学生会干部见谭斌脸色不对,纷纷侧目,旋即傻眼。

无论他们私下里怎么鄙夷苏昊,怎么看不起苏昊,真正面对苏昊时,噤若寒蝉,一个比一个怂。

毕竟苏昊曾凶残碾压冯跃。

这是他们任何人都不敢去想更不敢去做的事。

他们见苏昊一步步走过来,惶恐不安,连逃跑的勇气都没。

“这……这……”

谭斌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冯大少不可能忽悠他,冯大少的消息绝对准确,可为什么苏昊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

谭斌想不通,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再瞪大眼看,走过来的人,依然是苏昊,而且比刚才更清楚,更真切。

“你们说,我该怎么收拾你们?”

苏昊笑意玩味问以谭斌为首的这伙人。

“苏……苏少……我……”

刚才还在拍谭斌马屁的男生小脸煞白,说不出话,已然吓破胆。

“苏少……对不起……”

有人结结巴巴向苏昊道歉。

“道歉有用吗?”

苏昊语气骤冷。

道歉这男生吓得一哆嗦,差点跪下。

其他人的腿肚子,也不由自主哆嗦着,苏昊心多狠手多黑,他们不只听说过,还曾亲眼见过。

谭斌低着头,没胆子直面苏昊。

“瞧瞧你们这德性,除了在学校里装逼,你们还有什么出息?”苏昊看着这群怂包的怂样,没了踩的兴趣。

“跪着吧,跪到我从图书馆出来。”

苏昊撂下这话,再不多瞧几人,径直走向图书馆。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一个接一个硬着头皮跪下去,冯大少当初在苏昊面前都得跪,他们不敢不跪。

路过的学生老师为此诧异。

“你们这是干嘛?”

学工部一位老师忍不住问。

“苏昊让我们跪的。”

善于拍马屁的男生一提到苏昊,原本有那么点抱打不平意思的学工部老师,再不多说,一走了之。

晚上十点,图书馆闭馆。

苏昊才走出图书馆,冷冷瞥一眼跪在台阶上的几个人,朝着公寓楼的方向走去。

谭斌盯着逐渐走远的苏昊,恨得咬牙切齿。

姓苏的。

咱们走着瞧。

老子在李公面前露脸后,你就再没资格没胆子羞辱老子,最多五年,老子就把你彻底踩在脚下。

恨极苏昊的谭斌,紧握双拳,畅想未来如何蹂躏苏昊。

苏昊回到宿舍,三个舍友还没回来,他感觉不对劲儿,马上给王晓军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陈泽。

“你们在哪?”

苏昊问陈泽。

“老大,我、晓军、耀文在咱们学校第一医院,晓军肋骨断了两根,刚接好,我正帮他办理住院手续呢。”

陈泽这话使苏昊皱起眉头。

“我马上过去。”

苏昊不再啰嗦,挂断电话,去医院。

北清大学第一医院、第二医院、第三医院,都是京城知名的大医院。

本校师生看病,一般都去第一医院,因为第一医院就在校本部,离得近,方便。

王晓军刚住进单人病房,苏昊就赶到医院。

“怎么受伤的?”

苏昊进门就问。

陈泽、李耀文下意识瞅躺在床上的王晓军。

王晓军苦笑一下,道:“老大,我下楼梯时,不小心摔倒,碰断两根肋骨。”

“摔倒?”

苏昊看出王晓军有所隐瞒。

陈泽犹豫一下,决定替王晓军说实话“老大,晓军是被咱们学校国际部的东洋学生踹了一脚。”

北清国际部。

都是来自各国的留学生。

这是王晓军不愿对苏昊实话实说的原因。

“你是担心我会把打你的东洋留学生废掉,惹出大乱子?”苏昊冷着脸问王晓军。

王晓军苦笑点头,而后故作轻松道:“老大,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三个月后,照样生龙活虎。”

“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你们是我的同学、舍友、兄弟,打你们,就是打我苏昊的脸,懂吗?”

苏昊语气很严厉,怪三个舍友一开始不说实话。

王晓军、陈泽、李耀文却感动不已,觉得有苏昊这么仗义的老大,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陈泽详细讲述事情经过。

原来几个东洋留学生在校健身房健身时用东洋语侮辱华夏功夫,恰恰也在健身的王晓军懂东洋语。

王晓军越听越生气,一气之下就去跟人家理论,反被踹了一脚。

陈泽说完,李耀文又补充道:“那几个东洋留学生都是国际部空手道社的,而空手道社总教头,来自东洋空手道分支断水流,据说是顶尖高手。”

“打人的人,被怎么处理了?”

苏昊不在意空手道社有多少高手,在意的是,校方如何处理这件事。

“马副校长来医院看了一下晓军,说医院会免费为晓军治疗,还告诫我、晓军、耀文,这事到此为止,说闹大了对晓军有百害而无一利,打伤晓军还骂晓军是病夫那混蛋,都没来医院看一眼晓军,更别说道歉。”

陈泽越说越气。

“看来有些人跪久了,真就站不起来了。”

苏昊眼神冷的吓人,对同胞刻薄,对东洋留学生却博爱,这不是宽容,是自甘下贱,不配做炎黄子孙。

“老大……”

王晓军感觉到苏昊的杀意,想劝苏昊。

“你好好休息。”

苏昊不给王晓军多说的机会,叮嘱完王晓军,转身往外走,别说一个副校长,哪怕天王老子来,也休想让他到此为止。

校方不严惩打人者。

那他就亲手去惩治打人者。

这不仅仅是为王晓军讨一个公道,也是在维护国人的尊严,免得那些东洋留学生,自认高贵。

“这下要出大事儿了,都是我不好。”

王晓军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为自己的冲动行为而感到自责、内疚。

陈泽道:“这哪能怪你,就算你上去理论的时候揪扯了那小子,那小子也不该踹断你两根肋骨,骂你是病夫,还拒不赔礼道歉。”

“可对方是留学生,要是被老大打伤打死,得掀起多大波澜,一旦闹成外交事件,怎么办?”

王晓军这一问,问住了陈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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