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天辰带着众人搜索着整片山谷,眼看就要天黑了,正是处于冬季时期,再加上要到春季了,必然野兽出动很勤。
紫天辰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再加上这四周也没有什么山洞什么的,急忙叫着众人离开。

“我们撤。”

虽然没有找到什么人,但是在屋子里还是找到了一样东西,一瓶药。

紫天辰打开的一瞬间,就是一股清香,同时带着淡淡的腥味,瓶子里所装的都是液体,他自己也说不好这是什么?只要身上揣着,回到楼里再说。

萧绡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前来,那些香味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实际上只要沾染了身上就会奇痒无比,

从一些事情上来看,萧绡推测到血影楼的人其实应该有些畏惧香味,毕竟有的香味在无形之中进入体内之后就形成了一些剧毒,而他们自己却都不知道。

所以这些人都是不敢靠近这里,因为害怕,只有远远的看着,就连带领他们的人恐怕也是知道其原因。

楚奕痕见到他们走了,笑着说:“萧姑娘果然是神机妙算啊,他们还真不敢过来。”

萧绡不语,坐在一边看着钰彤怀里的童峦,童峦看着萧绡道“神仙姐姐,你可真是天仙下凡啊做什么都是如此出神入化,我都惊呆了,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萧绡宠溺的看着童峦笑着说:“我只是做了一些障眼法而已,他们看不到我们这里有个山洞,同时我撒了一些药粉,在血影楼待久了的人天生就敏感这些香味,所以自然不敢靠近我们,不过我也是赌一把的,也没有很确定,这件事情也告诉我们,不要做没把握的事情,明白吗?”

钰彤忽然有些另眼相待眼前的女子,原以为就是一个如此弱不禁风的女子,早在焚府也是觉得她安静地像一个精灵,但是闹腾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景象。

现如今她的聪慧在钰彤看来一眼也不亚于焚暮,相反如果他是一个男子,天下恐怕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不过钰彤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是一个女子,这样一个美貌与智慧结合的女子,让多少女子羡慕,又让多少女子妒恨。

童峦看着姐姐在发呆,打趣道:“我明白姐姐担心什么,神仙姐姐所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们要做就要做有把握的事情,而不是没有把握的事情。姐姐你看我都记下了。”

楚奕痕噗嗤一笑,发现童峦原来还会讲笑话,不过现在唯一能逗乐钰彤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但是让楚奕痕心中一直有疑惑的事情就是起先看道童峦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痕,而童峦为何只字不说,难道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他内心否定的想着,光凭刚才萧绡的那一番举动,也是让他有点不明觉厉,不过看到了那些伤痕之后,也有些钦佩这个女子的直觉,甚至可以说是作为医者的直觉。

怪不得每次想要帮童峦洗澡的时候,他总是拒绝,说自己一个人可以,其实当时自己也有私心想要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淤青或者是一些疤痕,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多。

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盘曲在一个孩子身上,那是需要多大的忍受能力才可以坚持下来的,这样的遭受不仅仅还要磨灭一个人的意志更会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当年他自己虽然遭受过,却幸好被人救了下来,而那人就是上一任的楼主,莫离歌。

如今,物是人非,这么多年过去了,血影楼早就不是当初的血影楼了。

萧绡忽然地了一口气道:“过了今晚之后,明日一早我们就立刻动身离开这里,大家赶紧休息一会吧。”

钰彤点头道:“萧姑娘说的没错,是应该休息休息,阿峦你赶紧睡吧,姐姐在这里陪着你呢。”

童峦笑着说:“姐姐,我要在你怀里睡。”

钰彤摸着她的头,道:“好。”

楚奕痕见大家都要睡觉,在周围捡了一些干枯的树枝生了一些火,这样一来晚上也不会太冷。

萧绡看着钰彤和童峦二人很快就睡着了,她走出山洞,看着外面的星空,忽然想到了在忘忧谷待的日子。

那些时光是她一生之中可遇不可求的,也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唯一生活在那样寂静的山谷中平安度日。

每当清晨醒来的时候,就忙着采集露水,然后采摘草药,之后就是晒草药,捣药。

那样闲暇的日子虽然有些枯燥无味,好歹也是平常人最想过的生活。

现在想来那样的日子竟然也算是奢侈,现在的自己无意中被人带到了这里,过着要四处躲藏逃亡的日子。

她想着楚奕痕和钰彤所说的话,再加上童峦身上的伤痕可以看得出,跟血影楼的人回去,只有四个字,生不如死。

索性自己还没有完全糊涂,及时反应过来,不管怎样都要活着出去见一个人,而那个人不管他是否记不记得她,也不管他是否已经娶妻,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只要远远的看着守护着便是最好。

而他们之间的误会,也许只能算是上天的一个捉弄,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萧绡也情愿从头再来。

因为她的心里真的只有这么一个他,其他人她真的装不下,也顾不上。

打理好山洞的一切之后,楚奕痕走进萧绡,问道:“今日你隐藏了那件事情,殊不知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个阴影。”

萧绡拉回思绪好笑的看着楚奕痕道:“哦,是吗?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只是在证明一件事情而已。”

楚奕痕哼声一笑道:“那你看到了什么,又证明了什么?”

萧绡知道楚奕痕想要套她的话,但是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也没有什么不妥,毕竟血影楼有什么手段,并且一直以来做了什么事情她想楚奕痕一定都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的也绝对是里面的机密中的机密。

“这一路上,不管我们逃到哪里,血影楼的人都会找得到我们,现下我只是设了一个障眼法,时辰已到自然会解除,但是从这里走出去,不走上两三天也是出不去。”

萧绡淡定的说着,她知道接下来带着那个孩子很难走出这个地方,现在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见到他。

“萧姑娘此话何意?为何我却听不懂?”楚奕痕不禁疑惑的问着。

她说的那番话楚奕痕根本就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她的话是话中有话。

萧绡知道楚奕痕听到那番话一定是有很多疑惑,不过萧绡并没有打算如实相告,也是提防着隔墙有耳,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里就没有其他的人,相反那个少年就是最危险的人。

“我能说的只有一句话,作为医者我会尽我的本职去救他人的性命,只要你能保证阿峦不会重新回到血影楼,日后必然会少很多麻烦,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我只是奉劝一句,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萧绡的话言尽至此,摇摇头进了山洞,找到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下,靠在后面的山石上,闭幕养神之中。

而楚奕痕听到萧绡的话,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回到山洞里面,就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边。

而另一边的焚暮则是睡得特别不安稳,一直不停的被梦魇魇住,梦里他看到了到处都是尸体的沙场,同时还看到了一个身穿鹅黄色的女子,出现在了沙场上,不知道她对着他说了什么,而后又对着另外一个人说了一番话。

梦中的场景转换的很快,很快焚暮的梦境便转移到了一个悬崖处,身前的女子依旧是鹅黄色衣衫,可是却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清晰的听到了一句,永别了。

梦境突然峰回路转,转移到了下一场景,不过此次见到的是许多黑衣人在追杀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跟先前所穿的衣服不一样,是绿色,焚暮下意识的感觉到了那个女子与自己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梦中的他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究竟与那女子有哪些地方相似或者在哪儿见过她,眼看那些黑衣人追着她不放,很快就把她逼到了一个山崖边,而那个女子却看着这群黑衣人只是说了一句话,想抓我,就把我的尸骨带回去吧。

焚暮猛的一惊醒,大口的喘着气,立刻掀开自己的被子下了床,拿出自己一直收藏那幅画。

打开那幅画,画上的女子虽然只是蒙着面纱,但是而黄色的衣衫,确实与梦见所见的女子一模一样,而后那个绿衣女子。

焚暮想到自己在梦中梦见的都是同一个人,突然下意识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自己做梦大多都是恐怖的梦魇,但是头一次梦到一个女子,而且还是相同的一个人,在不同的场景遇到状况。

焚暮不相信这是简单的一个梦,凭着自己多年以来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梦很真实并且一定会发生什么。

从前不久她失踪开始,焚暮就总是梦着关于她的一切,可是却看不清楚她的脸,如今也是如此,但是天底下喜欢穿绿衣的女子唯独只有她,而那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也是出现在自己的画中的人。

如此细想则肯定是一个人,自己虽然不知道那个女子究竟与自己有多少渊源,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看到那个女子收到伤害,哪怕是一根头发也不允许。

屋外的廖梵看到屋中的灯亮起来了,起先还以为是小厮报错了信,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自己的主子醒了。

廖梵对于自己的主子很是了解,半夜醒来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在屋外多问,直接推门而进道:“主子。”

焚暮看着廖梵进来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廖梵走进焚暮的身旁,问:“主子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需要你明日去打听一下关于萧绡姑娘的事情,越多越好。”

焚暮说完,便安静的看着一遍的书,没有说其他的话,而廖梵很显然已经明白了焚暮这样做的原因了。

嘴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转身离开,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原来自己的主子已经这样在乎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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