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山子
两人没有耽搁太久,小绿的弟弟拉着小绿出来了,五人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小绿见弟弟没什么不高兴的,便也看得开,朝华裳鞠了一躬。

“小裳姑娘,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了,以后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要不是小裳姑娘,恐怕弟弟的命都保不住,更别说来参加流云派的招生了,小裳姑娘的恩情,是他们这辈子都报不完的。

华裳点点头,她答应救人的时候,只是因为不胜其烦,倒也没想过要报酬。

“磨磨唧唧烦死了。”一直窝在李信怀里的小山妖突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忍不住抱怨一句,“来的时候那个李长老不是给你了一块令牌吗?把令牌给他们不就行了?”

被小山妖这么一提醒,华裳这才想起来出发的时候李长老给的那块令牌,当时李长老说过拿着这块令牌不用通过考核就能直接进流云派。当即,她从乾坤袋中拿出那块令牌,递给面前的少年。

姐弟俩愣了一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珍贵的令牌小裳姑娘说给就给了,当即小绿的眼睛红通通的,那架势,恨不得扑上来抱一抱华裳。

华裳连忙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快去吧,免得到时候错过报名时间。”

这下他们一行五个人,只剩下小绿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华裳皱了皱眉,下山路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是对于一个没有修为的人而言,也是致命的。

李信一看华裳的表情,便知道她在忧虑些什么,只见他微微转了转眼珠,微笑地看着小绿:“小绿姑娘,流云派正在招收杂役弟子,你不妨去试试?”

流云派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但是全派上下多多少少也有上千人,这上千人的衣食住行还是需要人打理的,所谓的杂役弟子由此而来。小绿没有修为,自己一个人下山恐怕会有危险,而想要留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当杂役弟子。

而能上山的人大多有些资质的,就算没有选上,也很少会有人愿意留下来当杂役弟子,毕竟杂役弟子连参选四大门派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小绿不同,小绿本身就不是为了参选四大门派,杂役弟子倒是条挺不错的出路。

当即小绿的眼睛亮了一下,连忙点点头。

“多谢指点,我现在就去看看。”

小绿是个行动派,既然找到了出路,她便急忙问了一下杂役弟子参选的地方,匆匆跑过去了,甚至连都没有等她弟弟回来。

过了许久,小绿的弟弟终于也拿着令牌过来了,一张小脸因为兴奋而变得红通通的,他举着令牌,带着十分灿烂的笑容看着华裳。

“小裳姑娘,我报名了。”

华裳看了一眼那个与自己差不多的令牌,觉得李长老可能坑了自己一把。

不是说直接进吗?怎么这会儿还是要考核?

但是看着少年兴奋不已的表情,华裳很识趣地将自己的吐槽咽了回去,十分违心地夸了一句:“不错。”

“姐姐呢?”少年兴奋完,发现自己的姐姐不见了,顿时有些疑惑。

旁边的李信解释了一番,少年又开心起来了。

“对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李信说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也不怪他,毕竟平时姐弟俩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尤其是小绿的弟弟,从上山到现在说的话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别说李信,就连华裳都忽略了这个问题,当即面上露出几分尴尬来。

倒是小绿的弟弟并不是太在意,乖巧地开口:“我叫小白。”

华裳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随即机械地开口:“小白?”

呵呵,倒也简单粗暴,只是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误会啊喂!

少年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华裳怪异的表情,反而一脸骄傲:“这是姐姐给我取的,很好听吧?”

“嗯……好听。”华裳再一次违心夸赞。

很快,去报名的小绿也回来了。如李信所料,报名杂役弟子的人非常非常少,小绿几乎没有什么考验就直接通过了,并且当即领了一身杂役弟子的衣服。

小绿十分高兴,眼睛都笑眯起来了。

“小裳姑娘,我被分到云清殿伺候了,以后小裳姑娘如果想找我的话,可以直接来云清殿。”说完,小绿便跟着另外一位杂役弟子走了。

解决完小绿的事情,华裳心情好了不少。流云派外门除了广场还有一个供报名弟子休息的地方。之前已经报名的人全都在这里,算起来也有两三百人,大家聚在一个很大、很空旷的大殿中,等待着考核的来临。

令华裳意外的是,在这里她竟然找到了小山子。

确切来说,不是她找到了小山子,而是小山子找到了她。小山子和她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小山子对她的印象十分深刻。毕竟自家姐姐和母亲天天在耳边念叨的救命恩人,怎么都不可能忘记。

“小裳姐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我姐姐有什么话带给我?”在小山子印象中,这位只见过一面的救命恩人似乎对流云派没什么兴趣,怎么会突然来流云派报名呢?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去找沫儿,我们也是来招生的。”

“小裳姑娘是听说四大门派的事情吗?”

华裳点点头,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小山子了然了,把他们带过去,跟他的其他伙伴认识。

他虽然知道华裳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但是他却不知道华裳的修为,他的目的很简单,让华裳加入他们的队伍,两天后的考核晋级的希望也更大一些。

华裳也没有推辞,既然能遇到小山子,以她和沫儿关系,自然要照看一二。

然而,他们俩想的很好,小山子队伍中的其他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虞山,你怎么回事?我们只要参加考核的,不是救济站,别把什么人都带来。”首先开口说话的是坐在最外面的男子。

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尖嘴猴腮,看面上就知道是个尖酸刻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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