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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周穆对着杜琳琳感谢地点了点头。不远处自己的助理提醒了他一声, 他中午还有商务午餐要吃,这就得走。

“如果有什么新情况, 麻烦告诉我。”临走前他又对杜琳琳如此请求道, 杜琳琳自是回以捣蒜点头。

等周穆走远后,杜琳琳立马又拨通了阮甜的电话。只是任凭她怎么打, 对面就是不接电话。无奈之下只能发微信。

杜琳琳:“您这是害羞了?”

对面秒回了一个“滚”字。

见阮甜没什么大碍, 并没有出现晕倒病重之类的情况, 她放心地收回手机, 去寻找李老师。下午还有事情要做,今天的安排比较紧张。

阮甜靠着厨房的流理台, 端着马克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手机被她放在一边不愿去看, 心中一直无法平静下来。那通过电磁波传递过来的声波仍在激荡着她的心湖,只是短短的几个音节,就让她失了往常的仪态。

天啊阮甜,挂别人电话!这般不礼貌的事情你竟然还真做得出来!

普通的小说都看不进去, 更别提文献专著。

在这种干啥啥不成的状态,让阮甜有一种莫名的惶恐感。她坐到厨房中岛旁的椅子上, 拖着下巴两眼无神不知道是望着哪里。

“啊......怎么会那么废啊!”她把头埋进胳膊,痛苦地哼唧着。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感觉就要破土而出, 面对这的陌生萌动,她却本能的想要逃避。

直觉告诉她这与姓周名穆的那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她却没有胆量再向前一步。

“回头是岸啊阮甜, 回头是岸!”

随便吃了些东西后, 阮甜走进浴室洗澡。想要把昨晚因退烧而出的汗冲掉之余, 她还希望那些扰人的情绪也能够一并被热水带走。

周六下午天气正好,家中只有阮甜一人。往常她很享受这种独处,可今天却不知怎的,哪哪都变得那么不对劲。洗完澡后的阮甜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家中转悠来转悠去,这套学校分给教职工的不大的福利房突然空旷了起来。

好不容易在阳台洗衣机旁的脏衣筐中找到了未洗的换下的衣服,阮甜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救赎一般。

洗完衣服后阮甜又将家中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边,再抬眼已是下午六点。刚发完高烧的身体还处于较为虚弱的状态中,阮甜又坐回厨房中岛边上的座椅,她趴在桌面上,看着窗外的夕阳渐渐沉入远处的摩天大楼身后。

夕阳的光辉透过厨房窗户,恰恰好落满了整个中岛的桌面。而随着那轮圆日的渐渐西沉,原本布满了整张桌面的阳光也一寸寸地消失在这方小小的厨房之中。

趴在桌面上的阮甜就这样渐渐被黑暗笼罩。

当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的那一刻,这座城市的霓虹灯与路灯很有节奏感地相继亮起。结束了一天忙碌与喧嚣的城市正准备要开始自己的夜生活,灯红酒绿就要上演。

阮甜的心莫名的一抽,突然开始心慌起来。

不行,不对。

她抬手按住自己的心脏,直起身,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家。

她得做点什么,必须得做点什么。

才能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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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会的第一天,周穆的行程被挤得满满当当。一晃眼,一个下午就在各个行业大拿的商讨和报告中结束。

“晚上还有和朱先生他们的饭局。”从会场出来后,周穆的第一助理Mike边凑到自家boss耳边提醒接下来的行程。

“嗯。”周穆了然的点了点头,接着问起来他手机消息的情况:“下午有收到来自阮小姐的信息么?”

Mike神情尴尬地摇了摇头。

自家boss最近自己给自己开了朵桃花,只是那朵桃花却更像是梅花一些,傲得很,对他们周先生并不是很感冒的样子。

据说被这次被留在X市的Silvia原本打算过一个舒适的周末,却不想周五晚上被boss一通电话呼叫要求她随时待命,最好能够做到对那位桃花小姐有求必应。

据说那位桃花小姐生病了。

只是Mike觉得,既然那位桃花小姐对boss您这般不感冒,又怎么会去求助Silvia呢?

“饭局是晚上八点开始,您现在可以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换身衣服。”走到车前,Mike尽职尽责地为周穆拉开车门,送boss上车后,他打开副驾驶门做进去,扭过头接着向周穆提醒一会儿的安排。

“另外,下午开会的时候,您弟弟给您打了电话,询问阮小姐的病情。”

一整天紧锣密鼓的行程没有让周穆觉得疲累,而在遇到阮甜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遭遇了二向箔,整个人都被降维攻击。

她逃避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对这件事他有着足够的心理准备。可现在她正在生病,而她的母亲和朋友甚至不知道她有发高烧。若非昨天下午自己执意去找她,他怕还得通过她微博知道她生病了。

而现在,无论是他还是她的长辈朋友都不在她的身边。

给她拨过去的电话永远不接,这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她放进了黑名单。询问过杜琳琳阮甜下午是否有和她联系过,对方摇了摇头之余让他放宽心。

可是那个连自己发烧都没察觉到的傻瓜,他又如何能够放得下心。

车子很快开到下榻的酒店,周穆换完衣服就等着饭局开始。正整理衬衫下摆时,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花瓣直播App推送了信息过来:主播一枚老甜饼开始直播啦!

还病着,开什么直播!

周穆皱着眉头,点开花瓣直播的App进入老甜饼的直播间,那抹熟悉的身影果然又出现在了镜头之中。

弹幕里刷着对她的问候。

“饼饼感冒好了没啊?别累着啊!”

“好多了!谢谢各位的关心!”阮甜温柔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只是她的嗓子还是带着些沙哑,听上去让人担心不已。

“饼饼不舒服就多歇着呀!”

“哎呀呀,这不都是为了生活么。”阮甜笑着说着俏皮话,逗粉丝们笑。

周穆见她还算有点活力,这才长舒了口气,拿着手机坐到床上看她的直播。

“今天来点简单的,要做的是巧克力甘纳许。”阮甜把原料一样一样介绍着,接着又说起了甘纳许的诸多运用。

“巧克力甘纳许呢,用的地方有很多。可以用作淋面,也可以当作夹心。如果浓稠一些就可以做成巧克力松露。”

阮甜说着,把原料之一的淡奶油放到锅中加热,接着就把准备好的巧克力都放入加热完毕的淡奶油中搅拌。

“实际上,甘纳许是一个来自于失败的发明。”她一边搅拌着正在融化的巧克力,一边向观众们讲述甘纳许的来历。

“糕点店里的学徒不小心在巧克力倒进了过多的牛奶,师父气坏了喊学徒傻瓜。而在法语中,甘纳许便是傻瓜的意思。不过,之后师父又品尝了学徒的失败之作,发现味道非常好。于是甘纳许就这样诞生了。”

很快,甘纳许被搅拌得差不多,可阮甜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那个......突然有点不舒服。”她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呼吸不知怎么的变得急促起来。“今天我们就先到......”

最后一句话她还未说完,一个娇瘦的身影便迅速且无力地划过屏幕,一头栽倒消失在流理台下,连带着台子上搅拌巧克力甘纳许的玻璃碗也被带到砸落在地,传出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阮甜!”周穆的心脏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般,完全感受不到心跳,他紧紧地捏着手机屏幕,慌乱得从床上跳了下来。

门口处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未等她们回应,门突然被推开。

“出什么事了?”周穆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拧着眉头冷声问道。许是他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方才嚣张得宛若要拆医院吴太太也停住了对阮甜的斥责,呆呆地看向门口。

他身边还跟着弟弟穆周,小胖子一见他的阮姐姐这会儿颇为狼狈地站在牙科椅旁边,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不忿起来。

“周先生!”刚刚一直被阮甜护着不让说话的小护士小鱼突然像是找到了依仗一般,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方才发生的事一股脑地交代出来。“阮医生刚给这位患者做牙模,孩子反应有点大吐了出来,患者家属就爆发了......”

阮甜抬手遮住眼睛,现在她这副狼狈样子——本就感冒未愈精神状态极差,原本干净的白袍上还全是呕吐物——她实在不愿出现在周穆的眼前。

“地上的那些医疗器械是怎么回事?”周穆又问,语气冷得能结出冰来。

吴太太迎上周穆那不带感情的眼神,心头一震,连忙撇清自己:“不是我!是她自己撞掉的!”

“如果不是你推阮医生她可能撞掉么!”气不过的小鱼狠狠瞪了一眼吴太太。

“我怎么知道她会撞掉那些东西?而且不就是掉地上,又没砸到人......”被小鱼瞪视的吴太太不甘示弱,只是辩解的声音在周穆冷冷的目光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阮甜,你怎么样?”周穆没理会吴太太,拍了拍穆周的肩膀让他先站去一边呆着,自己则直直朝着阮甜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阮甜不堪地转过身不愿再看周穆一眼,周穆闻言顿了顿,可看着阮甜那不愿多看他的身影,竟也听话的站住。然而看到阮甜方才被欺负成那可怜样子,他到底是没沉住气,目光如刀刃一般射向缩在一旁的吴太太。

“这位太太,您夫家是姓吴?恒泰吴家?”他目光冰冷地看着吴太太,隐约记得有见过这一张脸——一个宴会上曾有人为他引荐了本市恒泰吴家如今的当家人,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好像就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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