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郭重开站在学校的操场上抬头看了看天:“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晚上会很冷,幸好准备了酒。”
他抬起右手对着酒瓶灌了一口,又咬了一口左手中的野猪腿,一副特别陶醉的样子。

袁武乐受到了感染,扬起手中的酒瓶咕咚就是一口:“今晚之后当畅饮三百杯。”

他看向楚建木:“师兄,真的不来一口?”

楚建木摇了摇头:“酒量没你们好,我怕喝醉。”

郭重开笑了笑:“听说北丐帮的绝学就是醉拳,不会喝酒还真练不成。”

“那南丐帮呢?”楚建木问。

“打狗棒法。”郭重开答道。

“喂……”袁武乐打断了二人,“扯的有点远啦啊,咱们今晚不回去,难道真的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吗?”

郭重开说道:“回去了就会连累周边的居民,他们现在一心想杀我,准备了这么久已成今晚必行之事,哪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何况他们这些老江湖哪里会觉得我这么个孩子还会算计他们。”

他又喝了一口酒:“走吧,去器械室等着。”

夜半人静,细雨濠濠,天气阴冷潮湿,蒋舟成和一众大佬们从车里走出来,看着离学校不远处的警车,他问道:“哪个当差的把车停在了这里,你们确定里面没人?”

一位负责监视的小弟连忙跑过来说道:“下午车就开过来了,人走了就一直没回来。”

蒋舟成又问道:“跟邬治打好招呼了吗?”

丘永刚答道:“我二哥把他带到县城里潇洒去了,不到明天早上是回不来的。”

“学校方面呢?”

“这小子今晚突然不回家倒是意外中的事,学校方面也沟通好了,现在空无一人。”

蒋舟成点了根烟,看了看身后黑压压的人群。

“这小子倒是选了个好地方,我还担心来这么多人排不开阵型呢,这下好了,这么多人一起上看他有多能打,不过记住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你们也知道政府可不希望咱们手中的枪太多,那是在犯忌讳。”他瞟了一眼那辆警车说道。

“蒋舵主放心,今天来的都是些老江湖了他们都懂。”

蒋舟成嗯了一声,吐掉口中的烟率众道:“走吧。”

九个帮派,将近五百口人全部手拿器械浩浩荡荡的来到学校操场上。

“喂郭重开,来客人了。”一位精壮汉子在丘永刚的示意下高喊道。

郭重开从器械室里走出来,边走边说道:“谁来啦,正好有酒有肉,一起来坐坐?”

他装作无所察觉的样子,一脸轻松的说道,突然他怔住了,因为他离那四百多人只有十米远了,怎么着也得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吧。

他故作慌张的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客人?”

精壮汉子露出狰狞的笑:“当然是要你命的客人。”

还没等郭重开反应过来,这四百多人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郭重开一惊:“你们是谁派来的,我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死了去问阎王吧。”

“也太看的起我了吧,来了这么多人。”

没人再回答他,因为这些人不是来打嘴仗来了,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家伙呼啸着向他杀来。

郭重开没动,任由第一波手拿铁棍的人招呼在他身上,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凡是碰到他身体的铁棍全都弯了,震的那些手拿铁棍的人手都麻了,有的甚至被震的脱了手。

郭重开冷笑道:“挠痒痒吗?”

这些人早就听说过郭重开的强悍,但听说跟实际体会是两码事,当他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突然如遭电击般痛不欲生的倒了下去。

郭重开边打边说道:“钝器对本大爷没用。”

不多久他的身边就倒了一大片,这时一个声音大喊道:“拿刀砍死他。”

又五十多人拿着明晃晃的片刀高举着向他招呼过来,郭重开捡起地上的一支铁棍施展出打狗棒法,这些手拿片刀的人可就惨了,本来想把郭重开砍翻在地的,没想到郭重开一支铁棍舞的密不透风,他们的刀砍不进去不说,冷不防还得挨一棍子,这一棍子打在身上立刻皮开肉绽,骨头碎裂,打在手臂上轻则断骨重则断臂,打在脑袋上脑浆迸流直接毙命,倒也死的痛快少受痛苦。

当然,因为天黑这恐怖血腥的场面没人看的真切,如果这是白天那些看到郭重开这般手段的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四百多人悍不畏死前赴后继的围攻着郭重开,直到地上躺下了一大片,帮派头头们牙疼的看着屹立不倒仿若杀神一般的郭重开。

蒋舟成气急败坏的嚷道:“都尼玛的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还打不过一个。”

丘永刚没了先前的气势嘀咕道:“这小子不会是怪物变的吧,两百多人都倒下了,他怎么还没事?”

朱全看了李凉一眼喊道:“李凉,还等什么,该你儿子出手了。”

见这么多人都没办法把郭重开拿下,李凉的火爆脾气也上来了,大吼道:“儿子,去给我把他弄死。”

李凉的这一声吼挺气势,谁知他儿子却露了怯:“别闹了爸爸,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我上去不是找死吗,我打不过他,还是撤吧。”

李凉一愣:“又不是让你一个人上,和你那帮兄弟一起呀。”

“我草,让我们来不是来长见识来啦,是不是亲的,没这么坑儿子的,要死让你们的手下去送死,我们可不去。”拒绝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昨天可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郭重开的恐怖,今天哪里还敢放肆。

李凉见到下一代人这等怂样忍不住大骂道:“真尼玛的一群坑爹的玩意儿们,就这熊样以后还怎么接任帮主之位,白**练功夫了。”

这些帮几代们也是有苦说不出,昨天实在是被打怕了。

朱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声鼓舞道:“郭重开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今天这一战已经跟他结下了死仇,如果现在撤退了,前功尽弃不说,到时候他挨个上门找咱们的晦气谁能逃的掉,趁今天大伙都在不杀了他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暗中对蒋舟成使了个眼色,蒋舟成领会了朱全的意图,他大喊道:“你们这帮小子不是都会内功嘛,跟老子一起上,郭重开这小子快不行了。”

他首先从人群后冲了上去。

蒋舟成的威名他们从小就知道,见到这狠角色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他们也不怕了,一涌而上。

郭重开见到蒋舟成冲了过来,戏虐的说道:“蒋舵主真喜欢凑热闹,今天不会是来动真格的吧?”

蒋舟成停在了郭重开身前三米处,指挥道:“给我上。”

这十来个帮几代暗骂一声狡猾,虽然感到情况不妙,但到底年轻有一股子的愣劲儿,既然已经冲上来了那只好硬着头皮子硬上了。

这时,一直在暗中观察形势的袁武乐和楚建木立刻闪身护在郭重开的身前,拦住了这些帮几代的攻势。

袁武乐说道:“可算把你们等来了,昨天没打痛快咱们今天继续,谁也不准逃啊。”

话刚说完,八步赶蝉身法一动,离他最近的那个帮几代遭了殃,一招就被袁武乐打的吐了血。

这也是袁武乐喝了酒的过出手没了轻重,在加上昨天别这些家伙阴了一把,心中也装着气,不过袁武乐可不敢托大没让楚建木退出战局,而是二人联手打了起来。

郭重开一步一步走到蒋舟成的面前,像跟老朋友打招呼般说道:“蒋舵主,来一较高下吧。”

蒋舟成感到了些许寒意,怒吼一声:“去死吧。”

追风掌挟风而至,郭重开不躲不闪以力破力。

砰的一声,二人的掌力相撞发出一声响,蒋舟成脸色难看的后退了几步,郭重开嘲讽道:“蒋舵主怎么退步了?”

蒋舟成吃惊的看着郭重开,后悔道:“当初在蒋宅就该把你杀了。”

郭重开初次拜访他的时候两人在蒋宅较量过一次,为了麻痹蒋舟成,郭重开故意输了,蒋舟成也就认为郭重开就那么点实力不足为虑,想什么时候收拾就什么时候收拾。

谁知今日一战,只一招他就感受到了郭重开澎湃的力量。

蒋舟成说道:“我不相信你没有内功。”

郭重开呵呵笑道:“其实我也不相信。”

郭重开说的是真的,因为爷爷说他的经脉很细承受不住过量的内力流动,可他的经脉里又切切实实的流动着内力,所以他也说不准这是为什么,而且内力流过的地方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增强。

昨天晚上又新打通了三处受阻的经脉,让他的力量又增强了好几倍,实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蒋舟成。郭重开没有给蒋舟成喘气的时间,身形一动主动攻了过去。

蒋舟成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懊恼不该受这些下三流帮派只讲利益之人的蛊惑,应该听帮主的不惹事生非安安生生的在蒋宅躲着不出来。

直到被打倒在地,胳膊被郭重开打断,他都不敢相信郭重开竟然超过他这么多,他可是有着三十年内力呀。

蒋舟成不甘的摔倒在地,就在他摔下去的那一瞬间只听啪的一声枪响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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