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
玉麟看着躺在床上的云儿,心如刀割,夕颜那个丫头那么讨人喜欢,他也不愿意看着她出事,但是都过去好几天了,去找的人依然没有结果,只怕是连尸体都打捞不到了……

床上传来些许动静,玉麟激动的握住钟筱云的手,“云儿,你醒了!”

“麟哥!”钟筱云悲痛的叫了一声,两眼里是藏不住的背上,她希冀的看着玉麟,说道:“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颜儿是不会死的是吗?”说着说着钟筱云的泪水流了下来。玉麟一把将钟筱云拥在怀里,他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但她更不想看到云儿如此伤心难过的模样,这几天云儿一直是这种状态,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若不是自己每天点了她的睡穴,现在还不知

道成什么样子了呢!唯有……让她想着替夕颜报仇,才能拉回她的神智吧。

玉麟双手扶着钟筱云的肩膀,一脸沉痛的对她说:“云儿,白起他们亲眼看到夕颜从悬崖上掉下去了的,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而且,下面还是一条湍流很急的河流……”

玉麟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夕颜还活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钟筱云也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若是颜儿真的没有死,白起他们又怎么会还没有任何消息呢?她此时眼里只剩下悲凉,凄然一笑,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好好的当过她一天的母亲,这么多年哦都是浑浑噩噩

的过来的,颜儿一个人在黎国长大,她吃了那么多苦,没有人疼,没有人爱,好不容易如今有了机会让我再次遇到她,苍天啊!你为何那么残忍,要如此对待我苦命的颜儿?”

说道最后,钟筱云已是埋怨起苍天来,哭得泣不成声。

“云儿。”玉麟轻声细语的在一旁劝到:“你伤心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别忘了,颜儿是被人害死的,那些害她的人还在逍遥法外呢!你可不能先倒下!”

钟筱云听进去了,不一会儿,她国人擦干了眼泪,看着玉麟,愤恨的说道:“麟哥,你说得对,我现在应该振作起来,让那些伤害颜儿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帮你!”玉麟毫不犹豫的说道,眼里满是宠溺。

看钟筱云哭够了,玉麟才松了一口气,他提议道:“云儿,我们去吃饭吧。”

“嗯。”钟筱云这几天来唯一一次决定有食欲,因为只有吃了东西,她才有力量为女儿报仇。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一个跪得笔直的身影,正是跟在钟筱云身边服侍的芙蓉,芙蓉脸色已经发白,还有掩盖不了的悲痛、复杂等情绪,这几天她一直跪在这里乞求夫人的原谅。

感觉到屋内有人走出来,芙蓉希冀的抬起头,怯怯的叫了一声:“夫人。”

钟筱云的脸立刻马了下来,不悦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你走了吗?”别看钟筱云平日里脾气很好,其实她发起火来浑身的气势还是很足的。

芙蓉使劲的磕了一个头,难过的说道:“夫人,我带锦葵跟您说一声对不起……”

然而芙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筱云打断她冷冷的说道:“你以什么身份代锦葵跟我道歉,你可以还我颜儿的命来吗?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消失在我面前!”说完她佛袖而去……

夫人——芙蓉看着钟筱云的背影,却挽回不了什么,她知道锦葵很爱北仓的小王爷,却不想她因为这个害了小姐的命啊!都怪她,若不是她没有劝住锦葵,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玉麟看到芙蓉眼里充满了悔恨,他走进芙蓉,说了一句话:“离开云儿吧,你若真的想为锦葵赎罪,还有很多别的方法!云儿最近情绪都不稳定,我也不希望你在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芙蓉有些惊讶,玉麟居然看出她想为锦葵赎罪,心里也下了某种决定,她坚定的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四大世家中的江家,江月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苗玉凤,叹了口气,说道:“玉凤,你这几日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苗玉凤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现在冥王妃已逝,冥王府乱成一团,只怕二皇子和太子的人都要想尽办法拉拢你,若是不成,他们只怕会采取极端的方式,还有你二叔在一旁虎视眈眈,你会有危险的,我

在这里还能护得你一二。”江月觉得心里猛的一颤,玉凤居然可以为了自己牺牲这么多!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很多,他知道冥王妃是玉凤的救命恩人,也是知己,如今冥王妃出事,他是肯定要为她报仇的,没想到为了自己的安危,他

竟然选择留下来,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为他做些什么了……

第二天,江月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这天他召集了全体江家的成员,有一些陈年旧账是时候翻翻了。

江家也是百年望族,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都被江月请了过来,一时间,江家上下都聚集在江家祠堂里。

“不知少主请我们来此有何要事?”其中一位老者问出了来意。

江月淡然一笑,说道:“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我父亲、母亲以及小妹江阳当年惨死一事?”说道小妹时江月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很快就恢复了。这件事情,凡是江家的老人没有不知道的,本来江家的家主是江月的父亲,江家也在他的带领下越走越好,但怎奈天妒英才,一场火灾硬是夺去他的性命,当年那场火中死了许多人,江月的父母,还有他

的孪生妹妹江阳。

江二爷听到江月旧事重提,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当年那件事做得那么隐秘,江月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的吧?

“我就是想告诉大家,当年的事情不是个意外,而我们江家这么多年来,养着一条巨大的蛀虫!”江月有些愤恨的声音继续响起,听得其他人均是一怔,少主的意思是,当年是有人要谋害家主一家。

“少主,话可不能乱讲,在座的谁不是对江家忠心耿耿的人啊?”江二爷故作底气很足的样子说道,再加上他一直确信江月找不到多年前的证据。

江月冷冷的撇了江二爷一眼,这一眼却看得他脊梁骨发凉,仿佛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江月知道了一样,江月戏谑的说道:“二叔可别忙着澄清啊,让我们用事实说话吧!”

几位江家的老者还是一头雾水,忙问了起来:“少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要说清楚啊!”

“是啊,若当年家主真的是被人杀害的,我们定不会放过杀人凶手的!”

“对!绝对不会放过……”大家已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来,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只让江月觉得好笑,当年怎么没有人站出来为自己的父母说一句话呢?这些人如今只不过是觉得他真的拿到了真凭实据,只能站在他这一边罢了,

想到父亲死死守住的家业,江月在心里默默的说道:“父亲,孩儿只能不孝了!”

江月脸色正了正,他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承蒙各位长辈的关怀,我的确是已经查清楚当年父母惨死的真相了,而那个杀人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怀疑的神色,江二爷此时已经冷汗连连,他不知道江月说道是真的,还是只是在试探他,当年的事,知情者都已经不在了的,江月到底是何意思……

江二爷最终觉得江月大概是在试探,他也随着众人狐疑的看着别人,还装着关心江月的声音说道:“少主,你如果查到了当年的真相就说出来,我们一定还大哥一个公道!”

江月在心底暗自“呸”了一声,亏他还有脸喊大哥,他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根本就不配喊父亲大哥!

江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江二爷,他已经不想再他面前伪装下去了,他清楚的问道:“二叔,这件事情,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江二爷有一瞬间的恐慌,但他还是忍下来,一脸苦口婆心的说道:“少主,你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大了。”江月的气势陡然变了,他鄙视的看着江二爷,说道:“二叔,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江月又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今日我让大家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揪出当年谋害我一家的人,而这个人就是我的好二叔

,江家二老爷!”

“你别胡说!你这是栽赃嫁祸!你有证据吗?”江二爷一时间想为自己辩解,竟是语无伦次起来。

其他人看着他这样的表现,心想这事看来的确是有猫腻啊,将二人的态度也太过反常了一点。

“呵呵!”江月笑出了声,看着江二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要证据,是吧?我给你证据!”

“啪!啪!”江月拍了两下手,门外两个小厮带上了一个人来,江二爷看到那个人后直接瘫倒在祠堂里,他一脸惊恐的指着那个人,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被两个小厮带上来的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张脸看起来很是沧桑,脸上还有几个明显的疤痕,但是却不妨碍别人认出他来,此人正是当年在江二爷手下做事的江树!

有几个人已经认出了江树,在看江二爷的表现,心想这江二爷果真是做了亏心事啊。

“老爷!”江树喊了江二爷一声,声音里没有半点尊敬,反而是浓浓的仇恨。他知道自己来这里是来干什么的。江树对江月行了一礼,然后对众人说起自己的遭遇来,原来当年江二爷想要夺取江家家主的位置,就暗中布置要害死江月一家,后来他让人给江家主一家下了毒,江家主对江二爷还有手足之情,便没有怀

疑他,结果下了毒之后江二爷还不放心,放一把火把江家主一家烧了,只有江月幸存了,这也是江月后来之所以活了下来身体却很弱的原因。这江树当年时江二爷的左膀右臂,这件事情他全过程参与了,江二爷害了家主一家之后又怕事情败露,把知情的人都给灭了口,江树本以为江二爷会顾念自己为他鞍前马后的情谊会放过自己,谁知他瞎了

眼看错了人!江二爷表面上给了江树一大笔钱,让他带着家人远走高飞,却趁他刚安定下来就派人痛下杀手!连他当时只有两岁的儿子都不放过,就连他当时也是重伤之后装死才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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