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珠宝大厦共有六楼,售卖的全是珠宝玉器翡翠,是中海市较大的珠宝集散地,无论是金银玉器还是珠宝翡翠,应有尽有,无论想买那一种,在这里都能得到满足。
陆一帆带着付晓琳进去之后,并没有去上面的楼层逛,因为上面的楼层都是成型的玉器珠宝之类,他拉着付晓琳去了负一楼。

还未进入负一层,紧紧在楼梯上,就听到负一层传出兹拉兹啦的砂轮机的声音。

这种声音很刺耳,付晓琳捂了捂耳朵,问陆一帆,“你带我这里做什么?”

陆一帆大声道:“这是个好玩儿的地方,带你见识见识。”

他推开负一楼的大门,带着付晓琳走了进去。

负一楼里面也有很多商铺,但与上面几层不同的是,这里商铺上售卖的不再是精美的珠宝玉器,而是圆滚滚的石头,石头有的颜色深,有的颜色浅,个头大小不一,有的一人多高,有的比西瓜还小。

“这是干嘛的?”付晓琳问。

“赌石。”陆一帆道,“这是一项让人热血沸腾气血上涌的买卖。”

付晓琳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黑人问号脸问,“赌石是什么?”

“赌石就是赌这些人石头里面有没有翡翠,这些石头都是翡翠原料,里面可能有极品翡翠,如果运气好的话,从翡翠里开出玻璃种翡翠,那么将一下子赚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我带你来试试运气,万一咱们两个运气好,赌出一个极品翡翠,那咱们就发了。”陆一帆说这事时脸上神采飞扬,似乎对赌石很期待。

付晓琳没被他画美好大饼吸引,反而出言问道:“赌石的风险也挺大的吧?”

俗话说十赌九输,无论是赌石还是其他的赌博,都是风险极大的行业,听说过很多人因为赌博倾家荡产聪,从千万富翁变为一无所有的乞丐,从来听说过有人因为赌博一夜暴富,成为百万富翁的故事,所以,像赌博这样的事,还是不要接触为好。

陆一帆呵呵一笑,“确实是这样,但咱们两个就是过来玩玩儿的,不必当真,小赌怡情嘛。”

付晓琳摸摸鼻子,“还是算了吧,我玩儿不起。”

陆一帆连忙说道:“没事儿,你放心的玩,赌石的所有花费由我来出。”

付晓琳摇头,“千万别。”

她不想花陆一帆的钱,总觉得花别人的钱,挺不好意思的。

陆一帆瞪了她一眼,“你干嘛这么计较呢,咱们两个是关系最好的朋友,朋友一起玩耍,何必斤斤计较钱呢,就像我请你吃饭一样,你总不能不吃吧,那样显得太生疏,千万别因为钱影响了咱们的心情。”

他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付晓琳挑不出毛病,就默认了他的话。

陆一帆嘴角嫌弃一抹笑意,这几天不白看演讲与口才,学了点语言的艺术,终于在和付晓琳的辩论中占据上风。

他拉着付晓琳进了负一层。

每个摊位里面都有不少人,众人恨不得把眼珠子塞进石头里,以便看清这石头里终究有没有翡翠。

总有很多人想着一夜暴富,所以,这里的赌石生意非常的红火。

走到一个摊位前面,门口围着一群人,正在观看切石。

买家选中了石头之后,为了看看石头里面有没有翡翠,就直接让店家安排切石师傅,切开石头。

由于切石像抽奖一样,充满不确定性,能充分调动人们的好奇心,于是,每当切石时,总有很多人来围观。

陆一帆立刻拉着付晓琳跑过来,让她切实感受切石的氛围。

在人群中间,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制服的工作人员操作着一台切石机,慢慢切割一个西瓜大小的石头。

切石机发出刺耳的滋啦滋啦的声音,但是围观的人没有一个离开,也没觉得这噪音刺耳,反而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块石头。

特别是距离切石机最近的一个中年男人,他两眼血红,写满了关切,这块石头是他刚花二十万买来的,他对这块石头非常有信心,认为里面一定切出翡翠。

切开一个侧面后,工作人员往切面泼水,以便看清切面里面有没有翡翠。

工作人员刚泼完水,众人迫不及待地看过去,接着发出一声叹息,切面光溜溜的,是石头本身的青色,不见绿色,也就意味着没有翡翠。

买主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又连忙重拾心情,让工作人员换一个面,继续切。

这一次切到一半,忽然显现出一抹绿色。

买主连忙让工作人员停下切石,泼上水之后,果然露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绿色。

这颜色并不是纯正的绿色,有些粗糙,和绿豆的颜色差不多。

但就是这么一点儿颜色,让众人眼睛都亮了亮,见绿了,说明这块石头里面有翡翠。

买主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但是没敢露太多,紧收着表情,毕竟不知道下一刀下去后,能否见到绿。

众人也都屏住呼吸,紧张地关注着。

虽然这块石头不是他们的,但他们都有很强的代入感。

买主让工作人员继续切石。

不过工作人员不敢切了,而是拿出擦石机,轻轻地擦石头。

这样可以确保里面的翡翠不受到损害,但效率比较低。

不过,众人都很有耐心,继续看着。

工作人员擦了一会儿石头,露出更大的绿色,与之前的绿色一脉相承,有鸡蛋壳那么大。

虽然还不知道能切出多大的翡翠,但是,仅仅凭现在露出的大小和色度,这些行内人就断定,这是豆青种翡翠,现在市面上流传最广的翡翠,价格还可以。

“涨了。”

众人发出欢呼声。

买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发出阵阵狂笑,“劳资终于赌涨了一块。”

这时候,围观人群里的玉器商人开始出价,想买走这块毛料。

“老哥,卖给我吧,我出三十万,让你赚十万。”

“我出五十万。”

“六十万。”

玉器商人们开始竞价,他们叫价叫的激烈,个个脸红脖子粗,好像斗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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