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恋蝶一转身,露出一抹雍容华贵之笑,看着玉凌说道:“玉凌侍郎,你终于来了呢。”
她今天穿了低矮的抹胸,锁骨到胸口一片雪白,起伏之处隐隐可见,着很是大胆。

玉凌微微颔首,目不直视,等待着贾恋蝶邀她来此的目的。

贾恋蝶只是嘴角含笑,款款朝玉凌走进,待走到咫尺之距的时候,贾恋蝶突然伸了手,摸上玉凌的脸颊,笑道:“玉凌侍郎好生俊俏。”

玉凌心惊,立刻后退两步,说道:“贾贵妃,请自重。”

“见了玉凌侍郎这般容颜,本妃怎能自重。你也知道,在这深宫之内,得不到陛下宠幸,我是多么寂寞。”贾恋蝶继续踏前两步,几乎与玉凌贴身而站。

玉凌皱眉,本想要再退,启料贾恋蝶已经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腰,脸瞬间放大,就要去吻玉凌!

娘呀!

玉凌心中大呼,于是用力推开贾恋蝶,岂知贾恋蝶怎么也不放手,而且于此同时,有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万一有人看到这副光景,她玉凌怎么解释?

就算是贾恋蝶主动强迫,但是她一个大臣,怎么也说不清这事!

谁信一个贵妃会主动对只是三品的侍郎投怀送抱!

玉凌有些心急,素来是对付男人她心狠果断,对付女子她都不是特别顺手。

眼看着花丛边缘已经有人影晃动,玉凌一个心急,用了内力将贾恋蝶推倒,但是由于用力过猛,亦或者贾恋蝶有意而为,刺啦一声,贾恋蝶的抹胸被扯落,这会真是大片春光泄露了。

“玉凌侍郎,你……你想干什么!”贾恋蝶倒在地上,满脸泪水,胸前春光乍泄,很是可怜。

于此同时,一行五人出现在玉凌身后,她一转身,就见到两位宫女立刻迎了上去,帮贾恋蝶遮住春光,而另外三人,她认得。

礼部的三位官员。

那三位官员见状,立刻背了身子,不敢朝贾恋蝶看去,却听到贾恋蝶哭哭滴滴的声音。

“几位大人,你们要替本妃做主啊!玉凌侍郎轻薄本妃,本妃哪里还有颜面面对陛下啊!不如让本妃死了算了!”贾恋蝶哭得那个凄惨,整个花园都充斥着她的哭喊。

礼部几位官员过了一阵,猜测两位宫女已经将贾恋蝶遮好后,这才转身,为首之人怒目而视,对玉凌说道:“玉凌侍郎,你可有其它解释?”

玉凌苦笑,在这些人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她就算怎么解释,也是无济于事了。

玉凌侍郎被带入临时关押处,此处是皇宫最偏僻之处,阴暗潮湿,只有一张凳子,她静静的坐在这里,等待发落。

窗外已经隐隐听到礼炮轰鸣之声,玉凌猜测想必这立子大典已成,她改变不了什么了。

低头叹息,她脑中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

三位礼部官员亲眼所见,她就算再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再信。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颜峻远的党羽肯定会以此作为她的污点,不断的弹劾她,打击她,以此作为最大炮轰的武器。

而古往今来,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允许大臣跟自己的妃子有染,哪怕是假,他的颜面都不允许。

至于贾恋蝶敢这么做,肯定也有她的目的,而且她是受害者,绝对不会为她澄清一切,傻了才会承认这是自己设计而为!

哎,真是阴沟里翻船,筹谋这么久,她就没有想到这一出!

贾恋蝶怕也是最后一搏,不成功就成仁了。

最后一搏?不成功就成仁?

想到这里,玉凌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不断酝酿,最后玉凌知道,看来她也只有最后一搏。

不成功,则成仁了。

夜幕降临,玉凌被小太监带到了御书房,此刻房内站了六部尚书以及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贾恋蝶,看来她轻薄贾贵妃的事情早已经人尽皆知,而今天这立子大典的宴席一结束,就要来处理玉凌的事情了。

玉凌拜了颜羽,也对六位尚书行礼之后,低头站定,等待意料之中的抨击和弹劾。

“陛下,玉凌侍郎简直胆大包天!这样的人如何为官,岂能为官!”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贾贵妃,还好我们礼部之人及时出现,否则真是酿成不堪挽回的恶果!”礼部尚书邀功中。

除了户部尚书未说话之外,其余五位尚书将玉凌说的简直禽兽不如,恨不得打入十八层地狱,这才能够恕罪。

户部尚书见是自己的部下出了这事,虽不出声,但也一直摇头,看得出来,他这次也保不住玉凌了,这小子现在就算毁了!

颜羽一直斜靠在长椅之上,半眯着眼睛看着玉凌,见她一直低头不语,好似默认。

颜羽是不信玉凌会轻薄贾恋蝶的,这事肯定也是有心之人的暗算,但是这事却也不好处理。

倘若他一味偏袒,而拿不出任何具有说服力的理由,那大臣们也不会心服口服。

如何洗清她的罪责,要看她怎样化解了。

“玉凌侍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颜羽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不断弹劾玉凌的尚书们,出声问道,给她提供辩解的时机。

“回陛下,如果说微臣是被冤枉的,在场每一人肯定都不会信。那如此这般,我有确凿证据证明微臣是冤枉的。”

此话一出,六部尚书皆侧了头,看向玉凌。

确凿证据?

她有何确凿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是吗?是什么证据?”颜羽有些兴致,就连他都很想知道,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之下,玉凌还能拿出什么确凿证据来脱罪。

“但是这证据我只想给陛下知道。待陛下见过之后,肯定会知道微臣是被冤枉的。”

颜羽一听,立刻挥退了六部尚书,只留下玉凌一人站在御书房。

“玉凌侍郎,现在四下无人,你的证据。”

玉凌深吸一口,抬眸看着颜羽,眼露坚定的说道:“陛下,我是女儿身。”

颜羽一听,眼露震惊。

但是这震惊不是因为她的女儿身,而是为这她竟然坦白自己的身份!

她在想什么!就不怕欺君之罪?

玉凌见颜羽震惊,也知道任何人听到这个事情都会震惊,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信口雌黄,微微拉开了衣领道:“陛下,微臣确实是女儿身,每日必须束胸。如果陛下还是不信,微臣可以解开束胸。”

“不必。”

“所以陛下,你现在可信了,微臣是被冤枉了吧。同是女子身份,微臣不会调戏贾贵妃。”玉凌拉好衣领,淡然而沉静的说道,语气无波无澜,就像在说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颜羽沉默不语,心中有些想笑。

看来这次,他被她利用了一道。

“陛下定会认为微臣是欺君之为,但是,陛下是明君,只要臣子能为江山社稷谋利,何必在意男女身份?况且,微臣现在手头拽有颜峻远很多罪证,只需再给些时日,微臣必能将他这几年重重罪行公之于众!”

颜羽笑了,玉凌这是告诫他,如果现在革了她的职,将她斩了的话,那么她对付颜峻远所有的事情都会从头再来,这对于现在的朝堂不利,对于他颜羽来说是弊大于利!

而且玉凌敢这样对他袒露身份,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他颜羽来为她摆平贾恋蝶一事。

真是将自己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啊!

颜羽静静的抬眸看着玉凌,一阵沉默之后,他被气笑了。

颜羽的笑如春日的暖风佛过的湖面,如秋风掠过的秋收场景,带着让人心旷神怡的舒心之感。

玉凌见颜羽这一笑,知道她赌赢了。

历来明君善用人,而人才是他们稳定江山的支柱。

玉凌虽然不敢妄自菲薄,但是在现在的朝堂之上,却是颜羽对付严峻远的不二人选。

至于之后倘若颜峻远被除,那她是被以欺君之罪问斩,还是告老还乡,那就要看颜羽的定夺了。

只是现在的局势,玉凌笃定颜羽不敢动她。

但是,这期间玉凌决定以最大的努力获得一块免死金牌,免得哪天颜羽一个不顺心,拿她女扮男装入朝为官把她斩了。

“玉侍郎真是好大的胆子!”颜羽冷哼了一声,玉凌低头不语,之后就又听颜羽道:“你倒是丢给朕一个烫手山芋!”

玉凌低头,咧嘴一笑,说道:“陛下圣明,定能有好法子帮臣擦屁股。”

颜羽一听,冷哼一声道:“如此粗言,亏你还自称女子!”哪有女子说得这般粗痞不堪。

“哎,陛下,微臣不是自称,是如假包换。连孩子我都生过,毋庸置疑。”

“倘若君容再跟着你,长大后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颜羽一提到小土豆,眼中露出淡淡暖色,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

“自是风流倜傥,风韵天成。不瞒陛下,微臣最大的希望就是君容长大后给我找个胖媳妇,生个胖娃娃,看他成家立业,微臣告老还乡,帮他带娃。”试问天下母亲,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然后看着他开枝散叶,拥有幸福生活。

玉凌也不例外。

“朕倒是希望他能生个女娃娃。”颜羽脑海中浮现玉凌老去,追着调皮捣蛋的孙子满院子跑的情景,想想也许还是文静的女娃娃合适,玉凌也没那么累。

“怎么能才生一个,起码三四个孩子,这样热闹。”玉凌脑海也浮现出好多孙子孙女围绕自己身边的情景,嘴角浮现暖意。

此时身在御书房的小土豆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浑然未觉自己才三岁,就被娘亲憧憬着要孙子,真是压历山大。

这之后玉凌轻薄贾贵妃一事没有掀起太大波澜,玉凌也不去问颜羽是怎样摆平这事的,反正颜羽有办法让她现在没有坐穿牢底,而六部尚书之后也只字不提此事,只有贾贵妃以及她的幕后指使人很是纳闷,就算后来去闹,颜羽也是根本不见,反正因为贾恋蝶的一位无理取闹问了罪,将其因为冲撞君王而逐出了皇宫!

如此一来,偌大的大凌皇宫,除了先皇遗留下来的太后太妃,就只剩下萧清和欧阳莲两位妃子,让还未回国的晋玲珑更是欣喜。

此时昭阳殿内,晋玲珑一袭轻纱红袍,慵懒的斜倚在香妃塌上,乌黑的长发随意垂落,红与黑的对比格外明显,更是衬得晋玲珑娇艳如阳,美貌如虹。

“现在皇宫内就只剩下两位妃子,你说朕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措施,才能让颜帝对朕倾心呢?”晋玲珑看着自己修剪得精致的指甲,上面用红色豆蔻渲染了绚丽颜色,衬得她五指如玉。

“陛下,这颜帝也是男人,哪有男人会抵抗的了陛下的美貌。”桂嬷嬷恭敬的站在晋玲珑的旁边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

桂嬷嬷于是俯下身子,小声的在晋玲珑耳边低声说道,听后晋玲珑有些犹豫,但是最后眼神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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